许倾倾心一狠,一根根掰开莫逸尘的手指,拿起外套,趁着警察破门而入之际,头也不回的冲向门口。
白川急出一头的汗,就差对警察动粗了。
许倾倾将他拦住,又朝莫逸尘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川,你留下,照顾好莫少,保证他的安全,还有……”她咬了咬唇,“快去叫陈医生!”
*
警察已经审了许倾倾三遍,依旧没从她口中撬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许倾倾被单独关在一个屋子里,她没办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系。
但有一点许倾倾很清楚,假如警方找不到有效和证据,她最多只能被关押24小时。
许倾倾一遍遍的回想李志离开时的表情,他到底能不能抢在叶子瑜之前将冷易搞定,如果不能……
想到那些莫须有的指控,许倾倾闭了闭眼睛,叶子瑜如此恨她,估计她关进来的这几个小时,关于她被警方带走的消息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了。
就算最后她洗清了清白,只怕这条新闻也会成为她未来路上一条重大的污点。
《突出重围》还没播,夏岚也刚刚给她接了几个广告代言,假如她的名誉出问题,面临的可能是电影无法上映,还要赔偿对方和广告方的巨额损失。
呵……诬陷她虐猫没成功,这回又指控她谋杀了,她这个表姐,够狠!
许倾倾睁开眼睛,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得想办法保住她的名誉。
与此同时,许秀妍已搭飞机飞往另一座城市。
才下飞机,她就按照知情人给她提供的线索来到那座城市唯一的七星级酒店楼下。
顺利的办好入住手续,许秀妍拿着门卡进入电梯,并在她入住房间所在的下一层停下,走出电梯。
叶子瑜的状态许秀妍看到了,失去一只脚,她对许倾倾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这么好的时机,如果她能好好利用的话,说不定可以借叶子瑜的手,除了许倾倾这个祸害。
只是,与许倾倾斗智斗勇多年,许秀妍知道,许倾倾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所以,她还要有第二手准备。
站在那道华丽的雕花房门前,许秀妍薄唇勾起,绽开一抹清丽的甜笑。
她按响了门铃,门铃响了三声后,门开了。
许秀妍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张精致夺目的脸。
“是你?”叶魅儿身上穿着紫色的睡袍,已经打算睡了,站在门内,看到来访者是许秀妍,她没有半点想让开的意思。
“魅儿,好久不见。知道你在这边召开新书签售会,我千里迢迢跑来捧你的场,怎么样?做为老朋友,我够仗义吧!”许秀妍将她手上那本散发着油墨味道的新书献宝似的送到叶魅儿面前,“大作家,快给我签个名吧!”
叶魅儿接过书,低头,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她又重新将书交给许秀妍:“秀妍,有话直说,我知道你找我不是为了签名。”
许秀妍挑挑眉:“你不请我进去吗?”
叶魅儿犹豫了一下,见许秀妍只有一个人,将她放了进去。
“秀妍,喝果汁。”叶魅儿给她倒了杯橙汁,并在许秀妍对面坐了下来。
双手交叠,叶魅儿揣测着对方的用意,良久,她浅浅一笑。
“秀妍,我坦诚,之前那件事,我不该把你拖下水。事实证明,我很后悔,也为当初的自私付出了代价。如果你觉的我利用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这一年多来,我没找过你,你应该明白,从内心深处,我从未把你当成我真正的朋友。”
许秀妍手上擎着果汁,笑盈盈的听完叶魅儿的自我剖析,等她说完,她手上的果汁杯一顿。
“很好,魅儿,我喜欢你的坦诚。那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谈吧,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叶魅儿下意识的问,马上她又反应过来,“如果是关于许倾倾的,你最好别开口。”
“怎么?才失败了一次,你就灰心了?许倾倾现在可霸占着你最爱的男人,叶魅儿,你真的甘心守着那个变态丈夫过一辈子?”许秀妍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偏往她痛处扎。
果然,听她提起莫逸尘,叶魅儿刚刚放松的手指再次紧绞在一起。
唇瓣紧抿,她沉吟良久,才说:“我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是我自己的事,秀妍,我再重申一遍,过去的事情,我很自责,很后悔。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件事中慢慢走出来,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我也劝你,算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秀妍,你占不到便宜的。”
许秀妍身子前倾,双手撑在茶几上,像重新认识了一次叶魅儿,瞪大了眼睛将她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
呵……婊子也有从良的一天?
看够了,她又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冷冷的望着叶魅儿:“那好吧,既然你执意不肯帮,我也不能为难你。嗯……”
她话锋一转:“你在这边的工作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三天吧,怎么?你有什么安排?”叶魅儿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轻描淡写的问。
“我能有什么安排,想去你家坐客,顺便看看你老公,你肯吗?”许秀妍眯着眼睛,半真半假的问。
叶魅儿低头,尴尬的笑笑。
“就知道你不肯!算了,小气鬼!看你小心谨慎的样子,难怪当初会输给许倾倾。”许秀妍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同时笑看着叶魅儿,“别的忙不肯帮,收留我一夜总行吧?”
叶魅儿无法拒绝:“当然!”
*
凌晨三四点,最疲惫最不设防的时刻,世界仿佛沉睡在黑夜里,四处寂静无声。
医院高层的豪华病房楼梯间内,闪过一道凌厉的身影。
叶子瑜的一千万酬劳没那么好赚,陈飞找了一夜,最后还是扑了空,为了那一千万,他只能执行第二计划。
莫逸尘的病房外,一字排开站着四个身形高大的保镖。哪怕是深夜,他们依旧保持着职业化的警惕性,身体拔的笔直,仿佛一道坚不可催的人墙,挡住那道唯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