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洗个热水澡,医生马上就到。”秦衍命令。
许倾倾抓着浴袍,站在那里没有动。
“要我亲自帮你洗吗?”秦衍手撑在门上,危险的挑了挑眉。
“不用了。”
许倾倾逃也似的冲进浴室。
倚在门上,她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几分钟都没有动。
三年前离开时,按照计划,她想走近秦衍的世界,离他越近,才越容易发现他的弱点,只要能抓到他的软肋,许倾倾不怕他不屈服。
可是,三年,秦衍并没给她接近的机会,防着她一样,一边限制着她的行为,一边又与她保持着距离。
许倾倾原本以为秦衍太狡猾,她再也没机会了,谁知,转眼之间,似乎又有了转机,如今,他邀请她来他的别墅,是不是在告诉自己,他与她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听了半天,外面没什么动静,许倾倾脱下衣服,进入浴室,好好的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医生已经到了。
许倾倾在秦衍的注视下,躺在床上,接受医生的检查。
“只是一冷一热,受了些寒。给她输点液体,再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好多了。”医生说着,动作利落的替许倾倾将点滴输上,又叮嘱了几句,转身下楼了。
jack送医生出去,秦衍却没走,拉了张椅子坐在她的床边,盯着不断滴答的点滴管看了一会儿,又将速度调慢了些。
“我想睡一会儿,你可以去忙你的。”许倾倾不习惯被那双过于冷漠的眼睛盯着,她在赶人。
“我没什么可忙的。”秦衍扫了她一眼,起身,又将她的被子掖了掖,掖好后,他俯身,凝视着身下一脸病容的女人。
“你……你要干什么?”许倾倾又紧张起来,两只手在被子底下,紧揪着浴袍的两侧。
“你说的那件事,我想了一下,的确很抱歉。”他平静的说。
许倾倾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给她拍裸照的事。
她小声嘀咕:“抱歉有什么用?伤害已经筑就。”
“那你觉的怎么可以降低这种伤害?”秦衍又问。
许倾倾想了想,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把所有的备份都毁了,或许我会心理平衡一点。”她试着说。
“已经毁了。”秦衍认真的说。
许倾倾一怔,只见秦衍又锁着眉,想了下,“我明白了。”
他转身出去了,到楼下,命令jack:“上次替许倾倾拍摄照片的那三个人,你还记得吗?”
jack点头:“知道!”
“把他们的眼睛挖了,手筋挑了,全部发配到非洲去。”秦衍冷冰冰的命令。
jack一惊,即而又点头:“是!”
他转身去执行命令了,却又被秦衍叫住。
“boss,您还有什么吩咐?”他毕恭毕敬的问。
秦衍沉吟了下:“把他们统统给我阉了!”
眼睛看到的,手摸过的,下半身yy过的,都是罪证,留着会让许倾倾不满,同样,他也会不满。
“好……的。”jack抬眸,打量了一下秦衍,想说什么,却没敢说。
安排好这一切,秦衍又上楼,在许倾倾身边坐下。
“都处理完了。”他说。
许倾倾不解,忽闪着那双明艳的眼睛:“你怎么处理的?”
秦衍看着她,温柔的笑了下:“放心,很温和的手段。”
许倾倾抿着唇,温和?怎么温和?处理的彻底吗?
“我没其它要求,只要……只要把底片删干净,不要再让人把它当把柄威胁我就行。”她小声说。
“嗯。”他点头,“绝对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他都这样说了,许倾倾只能选择相信他。
秦衍望着她眸子里不确定的目光,他屈起手指,在她手背上扎着针的位置轻轻的触了触。
“我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吗?没有吧?所以,别用有色眼镜看人,许倾倾,我也可以待人很好很好。”
不知为什么,明明他用很温柔的语调跟她说话,许倾倾却偏偏愈发的毛骨悚然。
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待人很好很好,他要待谁很好很好?
“你睡吧,睡醒了,我去带你买裤子。”秦衍在她手背上又轻轻碰了碰,站起身,出了那间卧室。
望着那道背影,许倾倾心里仍然毛毛的,有点吃不准他的态度。
还有他能不能忘了裤子的事啊!
许倾倾又打量了下她住的这幢别墅,这里处处写着清冷,想必是他没怎么住过的。
这么豪华的别墅,说闲置就闲置,却跟她计较一条裤子,有钱又变态的人的思维,真的很难摸清楚。
许倾倾不想睡,却还是睡着了。
楼下,秦衍开着电脑,漂亮白皙的手指在搜索一栏悄悄打下一行字:怎么让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喜欢上自己?
下面出来一堆五花八门的主意。
最简单粗暴的回答是用钱砸!没有女人不喜欢钱,买买买最有效。
秦衍摇摇头,许倾倾很有钱,钱对她没有诱惑力。
稍微婉转一点的回答是,悄悄观察女人的喜好,记下来,关键的时刻给她惊喜,用细节打败一切。
这个好像可以有。秦衍拿起笔,默默在本子上记下这个答案。
再往下看:这还不容易?女人都是受虐狂,喜欢就上,睡服她!
秦衍挑了挑眉,这个……太不绅士了。
睡服?没有感情基础,直接睡,好像不妥。
想当初,他和叶魅儿走到最后一步,也是叶魅儿主动开了头,他才顺其自然的把爱情进行到底。
所以……不妥。
一直看到最后一条答案:欲擒故纵懂不懂?女人统统犯贱,男人天天围着她转,她越是端着,不让碰不让睡,一旦男人不理她了,她又贴上来。要让女人有危机感,可以多制造几个绯闻对象,让她明白,爷不要没人要的烂白菜。
秦衍直皱眉头,这什么破答案,把喜欢的人说成犯贱,那他和贱人又有什么区别?
脑残!
总结了几条,记到笔记本上,秦衍身子后仰,慵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唇边荡起若有似无的浅笑。
*
许倾倾迷迷糊糊的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
医生不知给她输了什么液,令她一夜好梦,一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