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我希望你可以对我说实话,可以吗?”
其实在问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想过,既然顾圆当初这么说就是肯定有她的原因,只是她一直这么瞒着,对我没有喜欢上楚隽的时候的确是无所谓。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无法忽视对他的感情,所以这个问题必须弄清楚。
顾圆看着我,低下了头,带着细微的沉默,然后摇摇头说,“容容,你是喜欢上他了吧?”
我一愣,抿了抿嘴,随即细微的点头,承认,“是的。”
“我当初要你防着他,不是要你防着他对你使坏,他帮了你那么多,都是好的。楚隽这个人不坏,只是感情上有时候会有些过激。其实,我最想你防的就是你们之间的感情。”
这下我就更不明白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失去了妻子,而我也会和唐墨研离婚,就算我们生了好感,最后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对?”
“哎——”顾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紧蹙着眉头,似乎有话要说,却有很难开口的样子。最后只能说,“容容,要是你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可以去爱,我并不会阻止你,我希望你幸福,也一度觉得楚隽可以给你新的幸福,但是你必须时刻防着龙天这个人。”
“怎么又扯到龙天了?”我隐约觉得这件事会和楚隽的感情问题有关系,也许他之前受过感情的伤害,但怎么会和龙天有关了?
“龙天和楚隽之间有一场孽债,你要和楚隽在一起就别和龙天有任何瓜葛。”顾圆最后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叹气。
到还是白沛林看不下去了,露出脸对我说,“这件事和楚隽的亡妻有关系。他的事我们都不方便提起,你要知道真相,就自己去问他。但我觉得你问不问都一样,因为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楚隽爱你的心,是不会背叛你的。”
白沛林说完就断了视频,他的话就是窗户的内外两面,虽然都可以看到对面的东西,但看到的却是不一样的。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这件事。
他们也明确的告诉我,楚隽不会骗我,是从一个层面上告诉我楚隽这个人我是可以去接受的。
可是顾圆叫我防着楚隽的感情,还和他的亡妻有关系。我不禁有些纳闷,他的亡妻已经死了,难道说楚隽还念念不忘?又或者是对亡妻的死受创很大?
我知道他很喜欢他的妻子的,初识的时候,每次听他提起他都是带着淡淡的忧伤,那不是骗人的,所以我觉得这个男人很爱他的妻子。
爱她没错,因为比起是夫妻一场,而且这样长情的男人,就算面对另一段感情,也会是真心付出的。
只是顾圆和白沛林的话里还有不能说的意思。我想这件事肯定源头还是在楚隽的身上,但我却不知道该不该去问他关于他妻子的事。
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短信响了,是顾圆发的短信,她难得的打了一大段的话,却叫我看的心里发寒。
她说,“容容,楚隽对你的爱很深很深,到底有多深,我是不清楚,但我却知道他是真的很爱你的。但我也更害怕这份根深蒂固的爱会对你造成一种伤害,所以才会叫你要防着他。可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也许这就是你们注定的缘分。如果你也喜欢他,就请好好把握,放开一切去爱。最后,我要告诉你的是,你长得和楚隽的亡妻很像。”
短信到这里就断了,但就在我看短信的时候,后面又来了一条她的短信。
“又或者,确切的应该说是她长得和你很像。她的妻子名字叫做——相思。”
我一个不小心把手机掉在了地上,眼睛睁大的发愣着。
相思,相思。
我记得龙天那天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就是说了这两个字,而虎哥看到我的时候也很惊讶,当时我并没有任何的奇怪,只是觉得他们或许认错人了。
而且楚隽也说过,他的妻子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死在他面前的,我想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龙天了,这也就可以更好地理解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了。
而我只是一个长得和相思很像的女人,楚隽那么的喜欢相思,后来又遇见了我,龙天说过要用我来威胁楚隽……
我不敢再往下想,越想越害怕,原来到头来我只是别人的一个替身。
替身!
看着天花板,我无力的吐出这两个字,心里骤然间被狠狠的刺痛。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就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杨潇的主治医师陈医生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告诉我,白沛林叫她直接和我联系,今早和昨晚唐晓甜几次出现在监护室门口转悠,还借机进去看过一次杨潇。
“那有没有被她看出什么?”
“一个小丫头可以看出什么?”陈医生对我的紧张语气只是笑笑,“倒是她貌似真的以为杨潇醒了。”
“怎么说?”
“护士说她今早进来看杨潇,说是转身的时候突然感觉后面被人碰了屁股,回头就发现杨潇的手靠在她的身上,而且在她眼皮子底下还轻碰了第二下,所以她就认为是杨潇有动静了,大叫着让我过去看。我在检查完毕之后并没有发现异常,但还是跟她说这是一个好现象,然后她就拜托我们多照顾就走了。事后,护士才告诉我,是其他病人家属的两个小孩子,在杨潇床的对面玩耍,恶作剧故意整她玩的,据说是之前唐晓甜教训了他们两个一顿。”
我听得是大快人心,这样一来唐晓甜肯定是真的以为杨潇要醒了,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
要是不出意外,唐晓甜最近就会有动作了。我也要加快速度了。越是这么想着,我越是觉得很激动,心也愉悦的跳出来了。
“陈医生,麻烦你帮我多注意一下他们,凡事有人来问杨潇的情况,一律说她是越来越有希望了,好吗?”
陈医生沉默了一会,才说,“虽然这么做很不受医德,但是这次是看在沛林的面子上才帮你的,所以我也要有个期限,毕竟万一是上面突然来查我也不好交代,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会的。最多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绝不会多。”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