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扬哥哥,你难道不问问我……”
说到这里,丛雨凡犹豫了一下后,便继续反问道,
“你难道就不想问我,为什么我会让你将我现在的处境隐瞒着谷香吗?”
听到丛雨凡的话,
徐子扬随后唇边浮起了一丝轻笑的弧度,
继而他再次俯身蹲在丛雨凡的面前,一手抚上了丛雨凡额前的刘海温柔的说道,
“恩,虽然很想问,
但是我知道,若是雨凡想告诉我,便会主动的告诉我,
若是雨凡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勉强。
尽管我不知道雨凡这么做是为何,但是我知道,雨凡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
听到徐子扬的话,
丛雨凡的心底不禁一阵感动,她随后微抿着唇感动的点了点头,
继而开口道,
“子扬哥哥,谢谢你。”
丛雨凡现在的思绪依旧很混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正确,
现在这般的做法,虽然让她心有些慌,但也是无可奈何。
但是好在,她的身边还有子扬哥哥这么理解她的人,
能够有子扬哥哥理解她,她的心总算是安了几分。
……
与此同时,在楼下,
没有人知道,二楼的楼层急症室内,此时在进行着一场怎样难熬的手术。
强烈的白炽灯打在手术台上,
紧张而又安静的气氛,
周围各种各样的仪器在不停的运转工作,
还有在病床边不断来回走动的医生和护士,
穿着绿色衣服的医生此时额头不停的流着汗,手里的白色手套套着手术刀,
此时正认真细致的在为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进行着高难度的手术,
不时的有护士再给医生擦汗,
也不时的有护士在给医生递着手术刀。
这场手术,一切都在紧张而又迅速的进行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站在急症室外的林慈和林瑞尔都不安的坐在走廊座椅上,
她们的眉头微皱,神色担忧,
每过一段时间,林慈总是时不时的抬眸看向头顶上的红灯。
急症室门口的红灯从手术开始就一直没有暗过,
每次看到红灯依旧亮着,她的心底就忍不住的焦虑。
时间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直到天色逐渐开始见亮的时候,直到黑夜开始一点点的散开,柔和的阳光开始一点点的显现在大地上的时候,
终于,急症室大门的红灯终于暗了下来。
林瑞尔因为太过倦累,所以都忍不住一手抵在走廊的座椅把手上,撑着下巴昏睡着,
而林慈也因为疲倦,所以她的脑袋也靠着走廊座椅上打着瞌睡。
然而耳边突然响起轻微的一声“叮”!
让母女俩几乎在同一时间都惊醒了过来,
此时林慈一睁开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抬眸看向急症室的红灯。
在看到急症室大门上的红灯暗了下来后,她倏然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迈步就准备往急症室大门走去。
然而还未迈几步,许是坐了太久座椅,
双腿一下子麻了,还没走几步险些摔在地上,还好在身后一直跟随的两个保镖赶紧的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
林瑞尔在听到那声“叮”的一声后,也同时醒了过来,
在林慈起身后,她也跟着起身,原本是准备跟着林慈一起往急症室大门走去,
见母亲突然差点摔跤,她连忙上前扶住了林慈,
继而关切的问道,
“妈,你没事吧?
是不是腿抽筋了,快,来这边坐一下吧?”
林瑞尔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林慈憔悴的脸色说道,
说着便要将她的身子领向身侧的走廊座椅上坐着。
然而,林慈在听到女儿的话后,却站在原地微微摇头,
继而回道,
“不用了,不用了,
我的腿只是麻了,站一会就好了,
坐了一晚上的椅子,现在不想继续坐了,现在感觉好多了,
快扶着我去急症室门口看一眼……”
正当林慈说着,此时急症室的大门倏然的打开了。
在听到急症室里传来的动静,
母女俩几乎是同时的抬眸往急症室的方向望去,果然,
急症室在这时推出了病床推车,
躺在上面的男人依旧用白纱布缠着他的眸子,
因此无法让人看清他的脸庞,
车子匆匆的被护士推着送走,林慈原本是想上去去看一眼,
但还未等她上前,推车就已经被护士们围着推走了。
见母亲走得着急,在一旁扶着的林瑞尔关心的提醒道,
“妈,您慢点,您的腿还麻着呢……”
见林慈因为着急,走路的时候都一跛一跛的,林瑞尔跟在一侧都忍不住着急。
然林慈却丝毫没有理会自己腿上的不方便,
她匆忙的走到站在急症室门口正拆掉自己口罩的主治医生,
关切而紧张的询问道,
“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他现在还好吗?手术进行得怎么样了?”
听到林慈的话,那主治医生一边将挂在耳边的口罩摘了下来,一边松了口气回道,
“林女士,您别担心了,
手术很成功,现在先生已经被送到了指定的病房休息,
现在手术成功后,接下来需要五六天后才能拆线,但是拆线后,
也就是术后大概两周左右的时间会有些小切口线,
完全恢复的话,也就是一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主治医生将大致的情况都告诉给了林慈,
林慈在听到主治医生的话后,
连连点头,心底也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继而她开口继续向主治医生确认着询问道,
“医生,您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
只要我那孩子拆线后,就能够恢复了视线?”
听到林慈焦急的询问,主治医生随后开口继续回道,
“按道理是这么说,
但林女士,刚刚忘了告诉您,
之前说五六天拆线,是拆手术线,而在拆手术线后,我们还会给先生的眼部重新缠上白纱布,
因为先生毕竟太久没有适应过光明,
所以必须要有两三周的缓和期,
在缓和期过了之后,先生就可以拆掉白纱布,到时候,差不多就可以看见东西了。”
听到主治医生的话,
林慈感激的抬手攥住了主治医生的手臂,
随后点了点头,欣喜的笑着回道,
“好,好,谢谢医生,真是谢谢您了。”
知道林慈有些激动,主治医生浅笑着抬手将林慈攥在手臂上的手给松开了,
继而开口道,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林女士过奖了。
先生的病房已经移到了二楼的c806号病房,
现在护士们正在给先生的病房进行消毒措施,
你们过去的时候先在病房门口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再进去探视吧。”
听到主治医生的话,林慈连连的点头应了声。
直到医生离开后,
站在一侧扶着林慈的林瑞尔欣喜的笑着说道,
“妈,哥的手术真的成功了,
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吧。”
“好。”
林慈听到女儿的话后,松了一口气的点了点头,随后任由着身侧的人扶着自己的身子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
而此时,在国内a市的某栋别墅房间里,
袁谷香坐在床边焦急的打着徐子扬的电话号码。
然而无论她打了多少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直到打到最后,干脆是对方的电话已经关机!
袁谷香微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手机,
此时她的脸色极为的难看,
为什么子扬哥没有接电话?
难道是因为还没有找到雨凡,所以电话一直在占线?
或者说手机没有电了?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打电话给他?
袁谷香皱着眉头,愁眉不展的盯着手机的屏幕,
她想不通现在徐子扬的情况到底是如何了,她打过去是想询问关于雨凡的事情,
可是现在,就连徐子扬都了无音信。
原本她在回到a市之后,就着急的想继续回台南,
但是母亲却一直都不肯让她离开。
上次在她去了台南之后,母亲之所以会着急的打电话给她,是因为祖母的生日大宴会,
所以她必须回到a市前去参加,
今天是祖母九十八岁大寿,因此作为曾孙女的她不得不跟着全家人去拜寿。
看到手机的屏幕黑暗一片,
袁谷香犹豫了一下后,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参加完祖母的生日宴会后,她要去台南继续找子扬哥,找雨凡。
正当她失神的做着这个决定时,
坐在房间里的袁谷香突然听到走廊楼梯处远远就传来袁母的叫唤声,
“香香啊……香香……香香……”
听到母亲的喊声,
袁谷香心底无奈,就算是母亲还未走进房间跟她说话,
她也能够猜出母亲想跟她说什么,
想到这,她正欲从床边站起来的时候,袁母已经迈着步伐走进了房间。
“妈!”
看到是母亲来了,袁谷香再次坐在了床边喊了声。
见女儿还穿着原来的一套衣裙在床边坐着,袁母一进门便失声的尖叫声了起来。
此时袁母双手夸张的抬了起来,“啊!”的一声失控的朝着袁谷香大喊了起来,
“哎呦呦,我的宝贝女儿呀,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给妈妈换好衣服啊?!!”
“快快快,快换衣服,时间都来不及了!!!”
说着,袁母连忙的一边喊着,一边疾步走了进去。
一进房间,袁母便往大厅的桌上走去,随后捧起一盒精美的服装礼袋盒子朝着袁谷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