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不会孕吐的,孩子可安静了,你都不知道我什么反应都没有。”
苏听晚也是有被吓到,因为反应,她已经有好几顿跟最爱的美食擦嘴而过了,附在洗手台吐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脑子一片嗡嗡作响很是不舒服。
吃不下东西,也就提不起力气,苏听晚没有去工作室上班,陶小陶偶尔会过来看她,得知她搬回来半山蓝湾住的时候还小有惊讶,一开始她还以为要等肚子到了八九月藏不住的时候才公开呢。
后来苏听晚的解释她听着也觉得有道理,总不能自己亲手撕开来口子让人钻吧。
今天陶小陶提着袋子过来的时候,就见到蒋荆南手里端着一个碗,坐在沙发上一勺一勺喂着苏听晚,两人坐得很近,低声说些什么隔着太远陶小陶没能听见。
“君姨,最近这俩人一直这样?”陶小陶小声问着君姨,这眼看蒋荆南都要把苏听晚抱到腿上坐着喂吃的了,从前看到的可不是这种画风,简直就是活久见好嘛!
君姨笑着点头,“是啊,少爷最近全部心思都在听晚跟孩子身上呢,可宠了。”
“呵呵,我真有种来错了的感觉。”
都换好鞋子可以进屋了,陶小陶这才打起了退堂鼓,就在这时,苏听晚呕地一声冲向洗手间,蒋荆南连忙放下手中的碗勺跟了过去。
“君姨,听晚最近都这样吗?”
“可不是吗,这一胎可真是闹腾得紧,估计是个小子,这么变相折磨他妈妈呢。”
不对啊,陶小陶蹙了蹙眉,要知道在映月里的时候,苏听晚可没有这种反应,最近听说孕吐,也不知道是这么严重。
等到苏听晚缓过神出来的时候,陶小陶已经坐在沙发上喝茶了:“二少,你可要对我家听晚好一点,你看看她怀孕之后的脸色,你倒是会不会照顾你老婆啊。”
仗着苏听晚是自己闺蜜,陶小陶才敢这么不喘气地说话,蒋荆南也不恼,只是心疼地扶着苏听晚到沙发坐下。
“陶陶,你来就好了,怎么又买了这么多东西。”
从前苏听晚可不会去认这种婴幼儿用品的LOGO,有了孩子之后,特别是蒋荆南疯狂添置新品,她这才不得不记下这些牌子。
哪一个不是畅销第一,口碑第一,排名第一,当然,价格也是第一。
“我是孩子的干妈,给我家宝宝添点衣服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是双胞胎,陶小陶什么都买了双份,量自然就显得多,放下手中的茶杯,坐近苏听晚,看了一眼她的脸色,缓过来也就没有那么苍白了。
“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吗?家里有陶陶陪着我,你快去吧。”苏听晚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推着蒋荆南赶紧走,最近他哪一次不是晚出,早归,一天都不知道有没有四个小时是待在公司的,平日里午餐这一顿都是在公司解决,最近天天提早回来。
虽说心里觉得很暖,也比从前更加依赖他,但总归不行啊,俞若白这每天打的电话比时钟准时报点都还要多。
“好,我先走,你跟陶陶聊。”
捧着苏听晚的脸颊在她额间吻了吻,大手覆在苏听晚的小腹上,轻声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她眉眼弯弯。
本着一颗非礼勿视的心,陶小陶很自觉地别开眼不去看。
这两个人也真是,不知道谁演戏演技好一点,冷战也够久的,生气起来论谁的语气跟表情更冷,现在倒好,一和好,宠得无法无天了。
蒋氏国际。
蒋荆南刚进电梯,俞若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博声抢走了跟蒋氏合作多年的广告大巨鳄,这对公司来说,可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要知道,利益合作之间,不仅是钱生钱,口碑跟效果也很重要,这么多年来,蒋氏每年的广告运营都会有招标,但给出的位置却并不多,多半都是因为浮欢。
浮欢在广告业鼎鼎有名,它家的广告全仰仗头牌总监苏浅微,只要她出马,这出来的广告效果绝对震慑眼球。
当初蒋老爷子也是看中了浮欢的广告,这才签下了长期的合作。
只不过这一次,临冬开始准备春初广告的时候,浮欢却突然取消了合作,并不畏惧那大笔的违约金。
不说惊慌,那都是假的。
一时之间,蒋氏国际的广告若是减去四分之三,那么效果可就不能同日而语,更何况这一次,蒋氏新地产的推广,可是开发部门野心之作。
电梯到了28层,门刚打开,Add就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一边讲一边记下蒋荆南的吩咐,等到了办公室门口,俞若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浮欢这一次跟博声合作,不乏秦家陆家两家在之间牵线搭桥,而且秦漠然已经签下了林又蓝,作为度假村的代言人。”
林又蓝?
蒋荆南解开领口的扣子,拉过大班椅坐下,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些熟悉,似乎曾经还在哪里见过。
“当红综艺里唯一的固定女嘉宾,今年上升趋势排名第一的当家花旦,数月前南城P.P金典的时候,她还参加过。”
经俞若白这么一提醒,蒋荆南也就记起来了,那档综艺还是苏听晚的闺蜜江尔岚做的,江尔岚跟秦漠然也是多年朋友关系,估计在这中间,也有起到牵线作用也不一定。
放在办公桌上的烟盒拿起来又放下,最后看着心烦干脆随手丢到垃圾桶里,“新年第二季度的广告招标情况怎么样?”
“除了浮欢之外,排在之后的三生还是不错的潜力股。”
俞若白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走近蒋荆南压低了声线:“二少,博声之前出的事情,秦漠然已经嗅到了危机,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知道了我们的警告。”
“他有本事做,还没本事扛了?”
蒋荆南冷笑,比稿竞标这种事情来早来晚都是一样,不过就是博声用的这个手段有些小花样罢了,在商场上,秦漠然作为非商科出身的,总归是少了些经验,少了蒋荆南精密的坏心思和那些独到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