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求助者的带领下,三人一起往二楼走去。在这期间,求助者也跟苏幕遮他们介绍了一下自己。他说自己名叫罗阳,今年二十八岁,职业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
正说着话,二楼的楼梯口又出现了两名女子,她们正要往下走来。其中一个女人很明显是一名孕妇,穿着孕妇装,大着肚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往下走,而另外一个女人,则扶着这名孕妇,小心地护着她。
这家茶馆的楼梯比较狭窄,上下的两波人要是并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于是三个准备上楼的大男人,非常自觉上下分散开来,身体靠着护栏,将尽可能大的空间让给上面的两个女人。
看到此情此景,孕妇那原本带着一些愁容的脸上,也不由地露出了一抹笑意。等到了三个大男人身边的时候,她压低声音,飞快地对他们说了一声:“谢谢。”
说这话的时候,她也没有停留,而是被女子搀扶着,继续往下走去。那女子也微微撇头,对苏幕遮三人点头道谢。
苏幕遮和狐卿二人并没有太多的注意,罗阳却扭过头,目光划过了已经走到了楼下的孕妇的脸颊以及凸起的肚子,目光十分复杂。
不过这种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在苏幕遮和狐卿察觉之前,就已经悉数敛去,转而继续大步往上走。苏幕遮和狐卿自然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论起古色古香的程度,二楼二楼的景致明显比一楼还要二楼的景致,跟电视剧里那些古代客栈十分类似,非常容易给人一种穿越了的错觉。
二楼的走廊两侧,各分布着六间“雅间”,跟现在这些店铺中的包厢差不多。而且老板也从来不搞什么“特殊化”。这十二角“雅间”,来到店里的客人都可以订。谁先订谁先用。不存在某间房间专门给特定的人使用的可能。这样一来,茶馆里的生意反而更好了。
罗阳订的是右边的第二间房,他亲自把苏幕遮两人迎了进去。三个人相坐而对的时候,一时间气氛突然有点尴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狐卿这家伙其实事懒得说话。)
最后还是苏幕遮先开了口,他看着罗阳道:“我听了米发给我的那段音频了。听上去的确不怎么像是家具婚姻是霉菌发出来的声音。”
罗阳眼神微微一亮,连忙点头,“的确是这样,我怎么听都觉得那是珠子发出的声音。”
“那你在床底下发现的那颗珠子呢?”苏幕遮问他。
罗阳有点沮丧,耷拉着眼睛,道:“我的确发现了那颗珠子,由于要上班。就随手把它放进抽屉去了。今天突然想起来,再拉开抽屉去找那颗珠子的时候。才发现那珠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我觉得非常奇怪。”
毕竟出租房的钥匙只有他一个人有,就连他现在正在交往的女朋友,也没有拿到钥匙。房东跟他根本就不住在一起,是住在另外一个小区。,况且当时签合同的时候,上面明确标注有“尊重租住者**”的条款。因此也不可能是房东跑到他家做的这些。
罗阳的第一反应其实还是更倾向于报警的。但是他把家里各处都检查一遍以后,确定只丢了一颗檀木休息——而且这颗珠子还不属于他。而其他的财物都还在。为了一颗珠子报警什么的,不说警方会不会来处理,他们不把罗阳当成神经病都是好的了。
罗阳一个人在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这颗珠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呢,又为什么回突然消失了呢。而且他自己还整条都能听到珠子在阁楼上滚动发出的声音,还显示——细思极恐。
罢了罢了。还是不要多想可。
期望跟苏幕遮见面,一开始也是因为好奇。想看看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现在见到真人,罗阳不由地也跟着变得小心谨慎了起来。
今天上班在等车的时候,他听到两个女孩子在车站那里小声的讨论着有关于鬼神的话题,还说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尤其是再遇到了怪事,或者说某一段时期的运气不太好的时候,有时间去找个寺庙拜一拜,或者说去求个平安符护身符什么的,说不听会有奇效。
两个女孩子可能就是那么随口一讨论,但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这话传进了罗阳的耳朵里,顺便也进入了他的心里,并且悄悄地扎了根。上午罗阳工作的时候,都觉得有些恍惚,他原本就有点怀疑,如今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觉得太诡异了,下班之后,他连家都没有回去,直接奔到了目的地来,在这里等待着苏幕遮和胡青两个人。
“我自己想了好几天,才鼓起勇气给苏先生发了求助留言。但是后来我却觉得家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所以才改变了之前自己的说辞,还请苏先生莫要介意。”
苏幕遮摆摆手,“无妨。你听到的这声音,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的。”
“今年五月多的时候,”罗阳想了想,给出了苏幕遮一个这样的回答。
“那么在这两个月之间,你的生活里可曾发生什么比较大的改变。
?”
罗阳摇头,“没有,别说生活中的改变了。我们的工作也同样是千篇一律,生活更加没有什么改变。”
“那就奇怪了。”苏幕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么在这奇怪的声音出现过之后,你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比如说是在家里安装一个监控摄像头之类的。或许能够拍下什么来。”
他一说,罗阳的脸皱的更加厉害了,“我当然这么做过。当天我在用手机准备录制声音的时候,也同样找了部相机,打开之后放到了发出声音的阁楼的拐角出,就想看看能不能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第二天我去拿相机的时候,却发现相机的屏幕已经黑了,我再仔细一看,发现相机在刚开始录制的时候,就已经被掐掉了。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我做的。并且,我把相机放到阁楼里的时候,也再三确定了,它是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