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槽!章道元被惊得睡意全消,这大半夜看这种恐怖片真的好么?!
那只从泥土里伸出的手枯瘦如鸡爪,指甲上却涂着血一般鲜红的丹寇。 它按在泥土上,然后,胳膊也从土里钻了出来,紧接着是肩膀,头颅,整个上身…………最后,泥土里竟然爬出了一个完整的人来!
从泥土里爬出来的这个人是一个女子,但是身着打扮明显不是时代的。她的头发烫成民国时期非常时兴的小卷,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嘴唇却红得骇人。女人的身上穿着一袭米黄色的短袖旗袍,身材倒是非常惊恐,但是在这个时候,被山dǐng的风刮来刮去,实在很恐怖好么!
重diǎn不在这里,重diǎn在这女人居然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啊,爬出来衣服上,包括头发丝上却没有沾染上一diǎn灰尘,这明显不!科!学!好!么?!
视角离得有diǎn远,章道元看不清那那女人到底长什么模样,只见她盘腿坐了下来,一只散发着红绿双色光芒,跟个红绿灯一样的玩意儿从地面上缓缓升了起来,最终停在了女人的面前。而在这一刻,天上的月光仿佛有了意志一般,居然全部涌到了那女人的身体里,将小小的一片山dǐng照的透亮!
吸食月华!
章道元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他皱着眉头,将脸贴近面前的光环,终于模糊地辨认出,那散发着双色光芒的物什,原来是一只玉佩。
怪不得,玉石可以养尸。只要设置了相应的阵法,再将尸体和dǐng级玉石一同葬在阵眼处,那么玉石便可以吸食日月精华,保证尸体不腐,甚至可以听从指挥者的指挥。
这个女人跟李家有莫大的关系吧,那她究竟是李家的什么人?
还有李容业,抓了苏幕遮和陆云究竟想做什么?
在他思考的时候,那个女人,不,那具女尸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转过身,一双毫无生气的黑色眼睛在光圈之中,紧紧地盯着章道元。夜色给她披上了一条黑色的纱衣,更显得她那面无表情的脸诡谲可怖。
章道元跟她的眼睛对上,暗道一声不好,身体先于大脑一步,就地一滚,滚到了床下,然后随手抄起附近的一把椅子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桌上的那颗珠子发生了强烈的爆炸,烟尘四起,灰土弥漫。章道元被呛得肺都要咳出来了,但好在没出什么事。待爆炸过后,他悄悄将椅子挪开,入目的却是已经被炸的七零八落的桌椅,连周边的家具也未能幸免,被爆炸波及到,过多或少地被损坏了一些。而靠近桌子的那面墙壁,则被炸出了一个大洞!
啧啧啧,这威力……一定是女尸把苏幕遮放在山上的那颗珠子给暴力毁去了。
这爆炸声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明显,李容业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脸色一沉,对自己的侄子道:“一定是那小子又回来了。你找人去将他捉起来!”
想了想,他又对黄道士说,“黄道士,你把封灵木借我一下吧,我怕他们应付不了那小子。”
李容业的侄子低着头,脸上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不甘。
黄道士自然是舍不得的,他捂着口袋,犹豫了一会儿,才咬牙道:“老爷,这姓苏的肯定比那小子厉害,我把封灵木留在这里,起码多了一个保障……”
“黄道士!”不等他把话说完,李容业便沉声打断了他,脸色非常阴郁,“你的意思是,我那药一diǎn作用也没有?!”
黄道士立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开,连忙拱手道:“老爷您误会了,我这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
李容业的侄子插嘴道:“上次你也用了你那块封灵木,不也是没什么作用么?我叔叔的药可比你那块破木头有用的父母了!”
“你!”黄道士也恼了,那封灵木可是他的宝贝,这小子居然敢这么说,“你厉害那你怎么不去把那小子给捉起来,在我这里撒泼有什么用!”
“你……”
眼看着两人就这样在一起互相人参公鸡了起来,李容业被吵得脑仁疼,一挥手,“都闭嘴!”
争吵中的两人立时安静了下来。李容业任由李珍用细细地指头给他揉着额头,吩咐道:“侄子你带人去捉那小子,要是他不愿意跟你们一起回来的话,就传话给他——耽误五分钟,就杀了他的朋友!”
李容业的侄子连忙diǎn头称是,领命退下来。
李容业又看了黄道士一眼,“你老老实实留在这里,一会儿等小影的身体回来了,你负责帮她的灵魂融进身体里去!”
黄道士连忙应了下来,态度恭敬无比,比方才面对李容业的侄子时可谓是天差地别。
李珍将两条细瘦的胳膊挂在李容业的胳膊上,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他,“李郎,你说,这一次,能够成功么?”
李容业郑重地diǎn头,“必然可以。”他的脸色浮现出一个狠厉的神色来,“谁敢阻拦我们,我必然叫他不得好死!”
李珍“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个笑法作者菌觉得非常像鸡叫啊_(:3∠)_),亲亲热热地在李容业的脸颊上蹭了蹭,“李郎果然还是最爱我的。”
李容业默默地拥紧了她,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只为等最爱的那人回到自己的身边。六十八年的等待,已成执念,他会不择手段清楚掉前行路上的一切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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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业的侄子带着四个人,一路朝李家客厅的二楼疾行而去,一直来到了苏幕遮的房门前。其中一人从背后抽出一把大刀,伸进门缝里,往下一别,门就被打开了。
“别动,你朋友在我们……”李容业侄子的声音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房间里,并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