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历始年,是动荡的一年,也是不平静的一年。尽管法亚时期的和平生活是建立在深渊恶魔入侵后的重新建设之下,但是人类作为一个弱小、但充满韧性的种族并没有在灾后显现出任何的疲态与礼制崩坏,人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家园重现的过程,干脆且熟练,甚至一部分的人们都稍微有些习惯了。
习惯了家园重建的过程,虽然,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过程。
……
……
鲁珀特·哈里斯,作为帝国公爵,也是唯一一个帝国9级圣武士,战争与战后的建设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事情了,毕竟每次战争过后的收益与支出都是相当的扣人心弦的事情,而且不论输赢。
公爵大人今年已经116岁了。
公爵的宅邸并不像是通常上的贵族的那样看起来久远,能够显示出主人的涵养与底蕴什么的,从远处看得话,反倒像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大杂院。
唯一与真正的大杂院不同的一点就是,它真的很大,非常的大。
公爵大人平时喜欢坐在自家院子里的二层小楼旁边,一边品尝着茶水,一边望着窗外,看看平静的天空,看看熙攘的人群。而每当这时,公爵府上的仆人们也都会很默契的停止一切在室外的活动,静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居所,或是就近到熟悉的朋友那里暂时避一避。
这时,是公爵府上公认的最危险的时刻。听说最开始的时候就因为公爵大人每天在二楼的兴致,已经换掉了将近百名仆从了。
而且自从这栋二层小楼出现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经过了公爵大人的允许去接近二层小楼。
没人知道这栋二层小楼是什么时候建造的,也没有人知道公爵大人为什么这么重视这栋小楼,甚至有人猜测这栋小楼是不是与那位神秘的公爵夫人有关。
众所周知,公爵大人至今为止只拥有一位妻子,她叫莎芭丝提安。大概是由于公爵自身的实力以及他在战争中所做过的一些事情吧,都城中没有丝毫关于这位能够降服九级圣武士的夫人的只言片语,知道的仅仅是她的名字而已。
最令人感兴趣的是,公爵大人公开承认过自己没有子嗣。也就是说,那位神秘的公爵夫人,仅仅存在于“只言片语”中而已。
或许这大概就是法亚自深渊入侵为止仅仅拥有一位公爵,并且一直持续了近百年的最直接原因了吧。
二层小楼的位置靠院子的围墙很近,墙外面就是帝都的行人街道。
鲁珀特公爵是一个很和蔼的老人,每每自公爵府旁路过的平民们抬头就可能与公爵大人对视,鲁珀特公爵有的时候还会举起自己的茶杯向过路的行人们示意一下,花白的头发与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了和善与笑容。
公爵大人在平民中的声望相当的高,当然这和公爵大人的实力没什么关系。
治水,放粮,公爵大人身为一个贵族,并且爵位如此之高,却能做出这种在很多有“头脑”的平民们看来都很吃亏不合算的事情。
兴建法政署,一种更加贴**民的管理机构,让帝国法律更加明确的,也更加具有效力。当然,也更加能够体现国家实力,虽然法亚周边根本没有能够称得上是对手的势力。
除了荒原。
老法亚皇帝并没有在公爵大人的法政署上放了很多的注意力,当然也就根本谈不上注入资金了,只是对于法政署的工作人员的数量以及登记注册这方面上了点心而已。
可以说法政署完全是公爵大人一个人的成果。
谁是法政署的受益人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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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左右,又到了公爵大人的例行时刻,仆从们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居所,看书的看书,造人的造人,他们知道,只要不在这个要命的时间段走出房间的话就没事。至于你到底在房间里做什么……公爵大人可是忙得而很!
身为一个九级战士,公爵大人的强大毋庸置疑。作为全法亚唯一的一名九级战士,他的忠心同样毋庸置疑。然而公爵大人渐现老态,连上楼梯的动作都开始显得有些笨拙。木质的楼梯没有任何的漆制,即使无人打扫,这里也不显一丝灰尘。甚至除了最开始制作时的刻痕外,连纹理都还和几十年前一样。很难想象只有公爵大人自己出入的小楼里会是这样的一尘不染。公爵大人坐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坐的位置,端起一杯红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打开了旁边柜子的抽屉,拿起了一张与这样重要的地方不太相配的皱吧纸条,仔细且认真的观察起来。
公爵大人看了好久,然后郑重其事的把它放回原处,把头望向窗外,眉头紧锁。
因为现在局势很是不妙。
新王登基,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鲁珀特公爵作为帝国唯一的一位九级圣战士,忠于法亚忠于国家的圣战士,却为什么连老法亚王的命都没有保住呢?甚至连面都没有出?更加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对此提出任何一点质疑,仿佛新王凯撒以及众多大臣们早都猜到了这一点一样。
此时的公爵大人面色沉重的坐在二层小楼上,满脑袋都是希望诞生日的那天自己的所见、所思、所感。那时的他刚刚经历了恶魔们狰狞的模样,年少的公爵大人迷茫且无助。这时,希望出现了。
希伯来公开宣称建立势力,建立庇护所,并且敢于反抗深渊恶魔。无依无靠的鲁珀特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希望,于是很自然的紧随着它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强大自己,一点一点的击杀恶魔。在一个恶魔满地跑的午后,鲁珀特看见了自己的希望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看着下方四处游弋的恶魔,然后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纸张,写了什么,递给了自己。
“我希望你以后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所以这个送给你。”希伯来这样说道。
“先生!”鲁珀特激动的把那张纸条接了过来,珍重的放入怀里。
“那是送给你的建议,当然我还是坚持认为最终的结果还是你自己来决定。”希伯来说道。
“是的,先生!”鲁珀特很认真的在听。
“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希伯来蛋蛋的说。
“请吩咐!”鲁珀特觉得根本不需要拜托。
“将来会有一个名叫‘凯撒’的少年会向你请求一件事情。答应他。”希伯来随意说道。
“是什么样的事情呢?”鲁珀特好奇的问道。
“我的身家性命!”希伯来的声音仍然是那样的随意。
年少的公爵大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