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落下,一张陌生的脸蛋霎时便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霎时间,周边的众人惊呼不止,皇上猛地后退一大步,一时捂着胸口大喘粗气。
而凉音则是淡然的甩了甩手上的人皮道:“还能有什么痕迹,当然是人皮面具的痕迹咯。”
说话的同时,她更是将手上的面具轻轻扔到了地上。
瞧着那个假的灵凤儿突然摔倒,心里便是无比沉重。
这个女人,欺骗了他们这么久,倒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特别是这个戴人皮面具的手段,更是比一般人都高明了不少!
如果不是这样,大概她也不能隐藏至今了!
若是正常的人皮面具,多数都能让人摸出一点小痕迹,厉害一点的人,更是一眼就能看出!
她却故意说自己脸被毁了,让人完全忘了她还可以戴人皮面具的这个点,更是完全没有想到,她会不会本来就戴着人皮面具!
若不是今日细瞧,还真会被她给一直欺骗下去呢!
就在人皮面具落下的一瞬间,四面八方的人群都在突然之间屏住了呼吸,洛潇然心下一抽,莫名的苦涩涌上心头,后儿是愤怒,忍无可忍的怒火,以及全身心的不知所措。
他满脸复杂,一时悄悄后退了一步,无力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却是一旁的小画霎时便捂住了唇瓣,“蝶姨……”
那个假的灵贵妃猛地一颤,一听有人唤自己的真名,连忙便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是,我不是!”
小画匆匆上前,“蝶姨,你没死?你不是和大家一样,你怎么……”
凉音的脸色略显平淡,又听小画纠结着道:“蝶姨,昔年你与我娘亲那么忠心的伴在灵贵妃身侧,我还以为你也在当初被皇后娘娘的人偷偷杀了,可你怎么依旧好好的?你现在到底在帮谁做事啊?”
蝶姨目光闪躲,一时便也十分不知所措,只战战兢兢的坐在地上,捂着脸蛋不敢看任何人。
又见小画缓缓蹲下,“蝶姨,你怎么开始冒充灵贵妃了?你快告诉大家,你是被逼的,不然你会死的……”
蝶姨低首不语。
见如此,小画一脸苦涩,“原来,你也背叛灵贵妃了啊,难怪,难怪你能知道那么多殿下的事儿,蝶姨,你这样子,对的起灵贵妃吗?”
蝶姨咬了咬唇,“那主子死了,总得找下一个主子混口饭吃不是?”
“那你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吗?灵贵妃待你不薄啊!殿下他又做错了什么?你就占着自己了解他,在他小时候照顾过他,就装成他的母妃,利用他没证据这一点,一次次的为难他,你的良心被狗吃吗?”
小画怒气冲冲,一边吼着,一边又盯着她道:“你明知道母妃对殿下来说有多重要,你这样子,对的起灵贵妃吗?”
蝶姨低了低首,只言不语。
倒是一旁的凉音平淡着道:“小画,你起来,我问她几句话。”
小画咬了咬牙,想说什么,终是欲言又止,只恭恭敬敬的起身站到了一旁。
见如此,凉音才缓缓地蹲到了那个蝶姨的跟前。
“蝶姨是吧?说吧,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蝶姨咬了咬唇,只言不语。
见如此,凉音又伸手轻轻拿下了她挡在脸上的双手,尔后盯着她那通红的双眼道:“我问你,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她轻轻摇头,“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凉音眸光一冷,“别想用不知道当借口,你盯着我的眼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谁安排的!说了,我留你一个全尸。”
蝶姨满脸惊慌,“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杀要剐随便你!全都随便你……”
话罢,却是一只小手霎时便掐上了她的脖颈。
“我最后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蝶姨一脸惊恐,只快速的拍打起了她的双手,“咳咳,我不,不知道……”
“嘭”的一声,凉音霎时便将她推到了一旁,让她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脑袋更是重重的砸到了路侧的石子上。
石子地的石头瞬间被鲜血染红,直让蝶姨的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凉音死死蹙眉,方才那一瞬间,是真的想抓着她的头发往地上砸,砸到她开口,砸到鲜血染红一地。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因为是她,所以洛潇然一言不发。
他定是心痛到了不想说话,这个蝶姨,真真有些过份极了!
一旁的小画面色一慌,“小姐……”
“我在问她!”
凉音冷冷开口,接着又指着不远处的洛潇然道:“我不管你是谁,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是不可原谅的人,现在,你给我过去给他道歉!”
蝶姨轻轻摇头。
又见凉音缓缓起身,尔后一脚便踹到了她的身上。
“过去!你给我过去!别逼我杀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你给我爬过去!”
该死的,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凭什么背叛洛潇然!
凭什么冒充他的母妃!
凭什么让他生气,凭什么让他沉默!
她都没有见过这般魂不守舍的他,这个女人,不可原谅!
想着,她抬脚又要踹去,却是小画连忙抱住了她。
“小姐,您等等,不要再打了……”
凉音一脸激动,“她做了这么多,我没杀她都不错了!为什么不能打她?凭什么她就能干这种事了?小画,你放开我!”
“她是殿下的奶娘!”
凉音浑身一怔,一时心下抽痛。
“什么?这个玩笑可不好开,殿下不是说过,他的奶娘早就不在,还背叛过他的吗?”
小画咬了咬唇,“离王殿下的奶娘,怎的可能只有一个,先前是有背叛的,但是蝶姨与我娘亲一样,一直都在,我娘亲与灵贵妃亲近,殿下还小的时候,蝶姨与他,也甚是亲近……”
听着她的话语,再瞧瞧不远处的洛潇然,凉音垂了垂眸,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所以,这才是那个有心之人,选上蝶姨的原因吗?
高,真是太高了。
高到此时此刻,她简直想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她垂了垂眸,“蝶姨,你便说了又能如何?若是说了,还能有个全尸不是?”
蝶姨一脸虚弱的摇了摇头,只言不语。
倒是在一旁站了许久的皇上终于忍不住的长长呼了口气,尔后冷声着道:“来人,将她给朕拖下去,剁了喂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