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十一月份,天渐渐转凉了。
陌寻珂在安龙墨的公寓里已经待了一个星期了,而安龙墨似乎是刻意要陪着她,就连公司都没有去,如果有什么事情就会让助理送到家里来,不然就在网上解决了。
这些陌寻珂都看在眼里。
“龙墨哥,我想好了。”陌寻珂走进书房,看着正在电脑前面敲着字的安龙墨,极其认真的说道。
闻言,安龙墨望着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来,朝她走了过去,将娇小的她揽在了怀里,“娃娃,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和决定,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不要害怕,如果觉得什么时候累了,就来找我,我这里,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收留你的。”
“嗯。”这个时候她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话,只是一个点头就足够表明一切了。
其实陌寻珂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总是能够遇到很善良的人,就像在小时候就认识的Ian,还有长大后认识的安龙墨,他们都是不可多得的朋友。
陌寻珂离开了,安龙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而他做的就是把她送到凌家大宅。
熟悉的房子,只不过气氛似乎比以前更加冷清了,也难怪了,她这个原本就不太受欢迎的私生女一离开,现在就连罗雨馨这个儿媳妇都离开了,这个家不冷清才怪。
不等陌寻珂走进房子里面,就看到了正在公园里看着花草的沈子云。
就在这个时候,沈子云也同样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陌寻珂,脸上原本就不怎么开心的淡漠表情,瞬间被厌恶和怒火所取代。
“你这个贱人又回来做什么?!”沈子云说话间,已经朝着陌寻珂走去,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甚至都开抬手去推陌寻珂了,看出来是真的不想看到她。
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陌寻珂忽然间觉得她好可怜,这一辈子竟然都活在这样的阴影里面。
“妈……不对,我应该叫你伯母才对。”陌寻珂并没有打算走进去的意思,隔着那扇门看着院子里的沈子云,淡漠的说道:“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一件事,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讨厌我,不过从今以后你不用再这么恨我了,我根本就不是凌天的孩子,不是凌家的私生女。”
“你……你说什么?”沈子云惊讶的问道。
“大哥应该对这件事情更加清楚,你亲自去问他好了,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情而已,因为我不想看着自己被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再骂下去。”陌寻珂说完,朝沈子云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
走在马路上,陌寻珂竟然自己都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刚才要去凌家见沈子云,去告诉她这件事情,或许真的像是她最后所说的,不想再被莫名其妙的恨下去了。
就在陌寻珂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独自发呆愣神的时候,手机响了。
“你好,我是陌寻珂。”
“听得出来我是谁吗?”
“……”陌寻珂沉默了许久,终于在脑海中找到了和这个声音相对应的那个人,“你是唐梦。”
“还记得我,可真不容易啊!”坐在酒店房间的唐梦,轻笑着说道,可是脸上却有着极度狰狞的笑意。
“你找我有什么事?”陌寻珂本能的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
“陌寻珂,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来莫西尔酒店2908号房,我在这里等你。”唐梦沉声说道。
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陌寻珂的脸颊,她抬手将发丝理到而后,这才露出了一张白皙干净的小脸儿,“你是不是想说我和凌溯信没有血缘关系的事情?如果是这件事情的话,那就让你失望了,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我当然知道这个,我所指的你的真实身世,是你的父母,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还有……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亲生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唐梦吸着烟坐在沙发上,冷笑着问道。
“你什么意思?”
“如果想知道的话,就来莫西尔酒店2908号房,只要你来了,我就把关于你所有的秘密,全部都告诉你。”唐梦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陌寻珂终究没有迟疑,起身朝马路上走去,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去了莫西尔酒店。
莫西尔酒店,2908号房。
当耳边传来门铃声的时候,唐梦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当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面前的女孩儿时,心中暗自冷哼一声。
“进来吧。”唐梦转身朝房内走去。
陌寻珂不疑有他,径直跟着唐梦走了进去,她看着优雅喝着红酒的唐梦,冷冷的问道:“我已经来了,是不是可以说了?”
“那么着急做什么?”唐梦幽幽说道。
看着根本就没有打算痛快把真相告诉自己的唐梦,陌寻珂忍不住皱眉,虽然她早就预料到唐梦不会痛快告诉自己,也怀疑唐梦是否真的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不过她还是想来试一下。
这是唐梦回国后第一次见到陌寻珂,她发现一件事情,这个女孩儿似乎比在巴黎的时候变成熟了,也变冷漠了。
“真好奇,你这么小的年龄,却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是跟谁学的?”说到这里,唐梦不顾陌寻珂冷寒的表情,笑着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笑道:“还是说,是遗传?”
“唐梦,我今天来没有打算和你讨论这么无聊的事情,你如果想要告诉我,那么就说,如果不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走。”说完陌寻珂不再停留转身准备离去。
看着朝房门走去的身影,唐梦脸上的笑意被恨意所取代,“陌寻珂,你以为自己想走,就能走的了吗?”
话音落下,还不等陌寻珂反应过来,就见从卧室的房间里走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二话不说就把陌寻珂拦腰扛在了肩上,朝卧室里走去,无论陌寻珂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那个男人如铁钳一般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