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王娴正被严柳香缠着说话,根本没注意尧天和秋茗上前敬茶行礼。
肖雅芝不动神色的接过秋茗手里的茶碗,小酌一口香茶,朝同样松口气的严柳香瞥去一眼。严柳香微笑点头,也端起茶碗喝茶。王娴这个稍显粗略的性格哪里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笑眯眯的接过尧天的敬茶喝了起来。
二人又重新拿过一碗茶,再次敬上两位师父。王娴与肖雅芝接过茶放在几上,这敬师茶算是结束。
敬过茶,秋茗与尧天分开两旁立于两位师父身后,严柳香便陪着两位馆主说话。
立于肖雅芝身后的妙儿见秋茗站过来非常高兴,与秋茗眉来眼去的说悄悄话。站在王娴身后的尧天撅起嘴,非常羡慕的看着姐妹俩。偏偏他就只能独自站在王娴这边,真是憋气!
说了几句,严柳香忽然想起怎么不见笑春楼老板钟离,丫鬟回说方才她去前面铺子迎贵客的时候,钟老板便告辞回去了。
两位馆主听闻笑春楼老板也与严柳香有生意来往,便抓住话题问个不停。严柳香毫无隐瞒,说是夏侯阜为之引荐的。
肖雅芝闻言问严柳香她与夏侯阜有何交情,严柳香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秋茗正与妙儿小声说笑,听肖雅芝问便插言说月底便是严柳香与夏侯阜的成亲之日,请二位馆主师父前来喝喜酒。
这句话一出来,肖雅芝便微微色变,表情僵了一僵,一时说不出话来。王娴倒是一脸惊喜,大声恭喜严柳香。她似乎也认得夏侯阜,只是没什么交情罢了。
妙儿听闻自己的娘亲月底要嫁人,吃惊不小,也顾不上礼数了,跑过去拉住严柳香的手问个不停。严柳香被妙儿闹的受不了,便将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也没注意到肖雅芝越来越青的脸色。
秋茗何其精明,又因站在肖雅芝身边,立刻便注意到肖雅芝的不寻常。她看看严柳香,又看看肖雅芝黑沉下来的脸,急忙朝尧天使眼色。
尧天
根本没顾上看秋茗,几乎同时发现不对,立刻跑到严柳香面前说道:“干娘!干娘!您忘了,下午有大主顾要去作坊那边验货,这会子应该已经到了,您快过去招呼一下吧。这边有我和姐姐来招呼两位师父就行了。”
说着,急忙搀扶起严柳香往外走。
“哎!碧儿姐姐,娘她还没说完呢!”妙儿莫名其妙的追上去拉住严柳香道。
“妙儿,作坊那边有贵客等着干娘过去招呼呢!别闹!”秋茗急忙上来解围,顺便朝严柳香挤眉弄眼的示意她快走。
“既然老板娘有贵客要招待,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肖雅芝黑着脸口气很不好的说:“妙儿不必跟我们回去,明日带着茗儿和碧儿一同回乐坊便是。”
“哎,怎么这就要走么?”王娴有点扫兴的说:“刚出来这么一会就回去啊。”
“你若不想回去,你留下好了!”肖雅芝似乎再也没有耐心,气冲冲的一甩裙袖,飞身而起跃上房顶,几个纵跃便不见了身影。
几个人看着肖雅芝消失的背影目瞪口呆,怎么这位说走就走了?
“呃……我方才可有怠慢肖馆主之处?”严柳香有些汗颜的问众人道。
王娴也莫名其妙,一脸困惑的说:“谁知道肖馆主为何不快。”
秋茗和尧天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讶异之色。那边妙儿才不管那么多,拉住严柳香的手说:“娘!到底怎么回事嘛!怎么突然之间就说要嫁人啊!”
严柳香叹口气,说道:“好了别闹了,晚上回家我慢慢跟你说,这会铺子里正忙着,快去帮忙吧。”
“对对!快去前面铺子帮忙!”秋茗拉开妙儿的手说:“碧儿,娘,你们招呼大师父吧,我和妙儿去照管铺子去。”
说罢,秋茗领着妙儿向王娴行礼,便往前面铺子去了。秋茗心里打定主意,晚上一定要去找夏侯阜问个清楚,他和那肖雅芝之间到底有什么勾结!
今日铺子的生意也收入颇丰,虽
然成衣没多少可卖,却也有不少预定的人。这多亏了夏侯阜的好名声,有他帮忙宣传,不怕没有主顾上门。
严柳香很高兴,热情的款待王娴前往笑春楼用晚宴。王娴非常喜欢尧天,拉着尧天有说有笑就是不松手,把尧天弄的很郁闷。
这一顿晚宴吃吃喝喝便到了二更天的时候,严柳香和妙儿都累了,王娴也心满意足。众人出了笑春楼,秋茗雇了辆马车送王娴回乐坊,之后与严柳香打了个招呼,便往天荣园去找夏侯阜。
来到天荣园大门口,早有侍卫在门前恭候。见秋茗领着尧天气势汹汹的来到近前,侍卫躬身行礼,将二人迎入门去。秋茗心里犯嘀咕,好像夏侯阜知道她们要来似的。
侍卫先请秋茗不要出声,然后带着她们二人轻手轻脚的来到后院的书房外。进入一旁的耳房,侍卫从墙上拉下一根插着的竹管,指指墙上的小洞退后一旁。
秋茗看一眼尧天,轻轻走上前去,用一只眼睛朝那小洞里看去。只见昏黄的烛光下,夏侯阜与一袭青衣站在房中说话。
“夏侯阜!你这是何用意!”那青衣声音很低却很愤怒的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向柳香提亲,她应允了,就这么简单。”夏侯阜摇着羽毛扇悠哉的说。
“你!……”青衣一甩裙袖,声音更低,“你竟然向她提亲,你把我当做什么?”
夏侯阜轻轻一笑,道:“你我之间,除了相互利用,还有其他么?”
“你就不怕我玉石俱焚?”青衣似乎要狗急跳墙。
“何来玉石俱焚?”夏侯阜得意洋洋道:“论武功,你不如碧儿,若是用法术,呵呵,你又能奈我何?”
青衣吃惊的退后两步,愕然道:“原来你安排秋茗与秋碧穹二人入乐坊意在牵制我!”
夏侯阜闻言不屑的白她一眼,道:“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只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若是你不识时务,我随时可以让你身败名裂一文不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