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左右无人,三个人出了庙堂,趁着黑暗的夜色往天荣园奔去。
一切都很顺利,三人一进入天荣园便齐齐的松了口气。先把妙儿和那野人安排好住处,然后夏侯阜给妙儿诊脉制药。之后丫鬟给妙儿清洗身子。尧天和秋茗便坐在厅堂里商量那个野人怎么处理。
把那个野人一起带出来的目的就是吸引岳兰姬的注意,让她以为是那野人的手下闯入乐坊救走野人。
另一方面,还可以借此嫁祸肖雅芝。毕竟外人可以随意进出乐坊是不可能的,这自然要有内应。而肖雅芝近来又被人怀疑与男子私通,这是很顺理成章的。
忙活到五更天中,夏侯阜终于煎好妙儿的药进来。见二人还坐在那嘀咕,便催促二人快回去睡觉。这眼看就天亮了,她们不睡一会怎么应付家里的那两位师姐?
二人跟着夏侯阜到里屋看了看依然昏迷的妙儿,忧心忡忡的话别夏侯阜回到严柳香家。此时远处已传来第二次鸡鸣。二人分头回到自己的卧房收拾好夜行衣宽衣解带上床睡觉。
终于救出妙儿,接下来就是收拾那个贱女人肖雅芝!
秋茗侧躺在床上,看着纱帐外一地清亮的月光,安心的睡着了……
今日是个阴天,天上阴云密布,似是随时都会下雨。因素来的习惯,天刚蒙蒙亮静心就醒了。不过想到今日是假日,不用早起上早课,便翻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那边和尧天一起睡的王初秀倒是没有睡回笼觉,一醒来便起床了。不过她没有惊动身边睡的很熟的尧天,想着这些日子尧天照顾姐姐秋茗确实很辛苦,让他多睡一会。
穿戴整齐出了屋子,门口伺候的丫头急忙问安。王初秀毫不客气的吩咐上洗漱水,便悠闲的一边梳理长发一边踱至花园的石桌前坐下。
院子里的景致很清雅,几株桃树伴着青草小池,再加上假山凉亭,颇有几分诗情画意。树枝上不时的落下或飞起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觅食。
王初秀秀丽的眼睛四处游移,神色似有怀念。她已记不起多少年没有回过家了
。每次过年,她都要跟着师父王娴回家探亲,伺候在师父的左右。
今年过年,不如就请假回家看看吧。若是家里能说一门称心的亲事,她就可以拜辞恩师嫁为人妇了。她实在是对乐坊中的明争暗斗觉得厌倦。并不是每个女子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随着轻快的脚步声,两个丫头端着洗漱水进了院子。跟在她们身后的是一脸倦意的严柳香,带着两个端着早饭的丫头。
王初秀见严柳香来了,急忙起身问安。严柳香勉强扯出笑容,请王初秀先进屋洗漱,然后在凉亭里一起用早膳。
王初秀点头答应,起身回到屋中。她一边洗漱一边注意坐在院中凉亭里的严柳香,猜想严柳香找她一定是想问妙儿的事吧。
洗漱一番,丫头伺候王初秀梳头挽髻。王初秀随意的看看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一看之下发现竟然都是京中上品。不禁心中有些欢喜,便照着镜子打扮一番。哪个女子不爱漂亮呢?
当王初秀来到凉亭坐于桌前时,天色已大亮了。只是天气阴沉闷热,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有点沉闷。
严柳香强打精神招呼王初秀用饭,王初秀也不多言,知道吃罢饭后严柳香一定会问她。
严柳香自然是吃不下去的,只凑合着喝了两口参汤。本来王初秀还挺饿的,可看到严柳香一脸忧愁的样子便也没了胃口,只随意的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大师姐,您怎么不用了?”严柳香见王初秀放下碗筷,关切的问:“是不是做的不合胃口?”
“不,大嫂言重了。”王初秀落落大方的回道:“这早膳远比坊内的要好。只是初秀见大嫂如此忧心,心中实在不忍。大嫂是不是在担心妙儿师妹?”
“是啊是啊!”严柳香听王初秀提到妙儿,焦急的应道:“不知大师姐可否赐教小女如今的境况?”
“呃……”王初秀沉吟了一下,有点为难的说:“大嫂,妙儿师妹她本是个乖巧的姑娘。只是不知哪里做错了事,得罪了上琴馆馆主,被关押起来了。”
“啊!妙儿她如今可还好
?”严柳香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伸手握住王初秀的手语带颤音的问。
“这,这我也不知道……”王初秀难堪的低下头,小声说:“大嫂应知道,我与妙儿师妹并不在同一馆内。妙儿师妹的遭遇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所见。这事中的究竟怕是要问问碧穹师妹了。”
“碧儿!碧儿在何处?”严柳香惊慌的站起身便要往房内走。
“哎!大嫂!碧儿师妹还在睡!”王初秀急忙拉住严柳香温言劝道:“大嫂,前阵子秋茗师妹病重,都是碧儿师妹照顾,她累坏了。今日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睡一觉,您就等她醒来之后再问吧。”
听王初秀这么说,严柳香失神的点点头,不大情愿的缓缓坐下。王初秀见景伤情,忽然想念起家人来,也面色伤怀的坐下。两位各有千秋的美女便各自想着心事看着眼前的早饭发呆。
“轰……噼卡……”天边的浓云忽然传出一声雷响,紧接着天地间一道刺眼的闪电劈过,瓢泼大雨“哗……”的一下就从天上倒下来了。
秋茗正在被窝里睡的美,被这一声突来的霹雳吓醒了。静心也被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迷糊的说:“是打雷了么?”
“是啊……”秋茗心有余悸,心脏跳的呯呯响,坐起来拍着胸口往窗外看。窗门紧闭,只听到外面雨打房檐的声音,和一阵阵钻进屋里的清凉水汽。
“哎,这大干旱的天,终于下来雨了。百姓又能有好收成了。”静心双掌合十在床上拜拜。
“呵呵,师姐,你拜谁呢?”秋茗好笑的问。
“当然是拜女娲娘娘啊!”静心理所当然的说:“这你都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出来的啊?”
“我哈……欠”秋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懒洋洋的说:“我是从很远的小地方出来的,很多规矩都不懂。”
“呵呵,这可看不出。”静心笑呵呵的跨过秋茗下床穿衣,一边说道:“你看起来就是一个娇惯的千金大小姐,连对妹妹也呼来喝去的。”
秋茗没有接话,扬扬眉做个怪脸,挂好纱帐下床穿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