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南边飞奔来一骑呼喝:“你们住手!”
我一看,是那人!他一身白衣,踏月而来,细看他焦急的脸庞,瘦了不少,似乎……白的不是很正常。
“少爷!”已有一人拉下面纱迎了过去欣喜道,“少爷你身上的毒解了?”
我也看向他,却在这时异变突起——两把映着寒光的长剑向我斩来!我大惊提剑就挡——但他们都是高手用了十成内力我一个人如何能挡!幸而他见我遇险冲我飞冲而来替我勀两剑带我离开围圈。
“少爷!这没心的女子你……”他其中一人待说什么,但看到他突然紧锁起的眉头,极是隐忍的痛苦,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我大惊——他们下马一把将我拉开,将他抢回来,其中一人就是给他探脉。
我本能想去扶他,但被他们十几个欲杀我而后快的人狠狠一瞪,便缩了回去,只好问道:“你没事吧?”
他看向我,努力挤出了一抹微笑,想答我话却无力,只能冲我摇了摇头,以安慰我。
正混乱时,又来了几骑,为首一人五十来岁,极具威严颇有风骨,与那个男子有七八分相像。
“爷。”他们恭敬行礼。
那人应过一声,我怔怔着看他冰冷的眼。我身边的男子看到那人来到时大惊,继而挣扎起来一把拽过我护道:“爹,你别杀他!”
那人严厉的扫视我一眼,看向自己的儿子是有怒其不争的意味:“琰儿,两个月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定然被这女子杀死!而现在你身上的伤还未好、毒也未清!”
我一惊——两个月前我差点杀了他?不敢面对这个为儿子报仇的父亲,虽然我不明白他所什么,但我实在没有勇气为自己辩驳。倒是我身边的人——他消瘦的脸透出坚决,语气不容置疑:“那不是她!”转而对我,露出温柔的微笑,“即便她把我忘了,她也不会对我做出的这种事。”看他的神色,我的心头一暖,对他的疑惑加大。
那人怒道:“那又如何!她已配不上你。”自觉的得自己太严厉了,缓了缓道,“你娘亲从小叫你专情。对你的情事我本不想管,但自两个月前……琰儿,你苦恋这女子十几年,她对你可曾有一丝一毫的心动!”
他神色一黯,暗月里不能看清他的表情,但任谁都能感受他的悲伤。
十几年?我静默下来,心里苦想:他恋了我十几年?
却在这时,西边传来塌蹄之声——听声音,正向这边赶来。
那人凝眉:“走。”其中一人道:“少爷,我来扶你上马。”
我从怔忪中回神——要走?我无声问他。他缓缓点了点头。我本能道:“我不走!”就想挣开他的手。
他的手抓的更紧了。我看向西方,想到夫君,想到他面临的危机,想到历州的百姓……我看向他,看到他悲伤的眼露出一丝乞求,我知道我的拒绝在他的眼里是多么残忍,可……眼泪落下来,我还是开口拒绝了:“我不能跟你走。”
他的手更加握紧,眼里的悲伤更加浓重起来……我已经感到了痛,不忍再看,只能低眉隐忍着——我竟然觉得他不会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所以不再开口、不再挣扎。他万般不舍的手似已掐入我的肉里……
忽然,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我大惊一抬头,他一口鲜血就吐来,手劲顿松,直直向我倒来,我还没能来得及撑住他,就又有人拉开我抢回他——他已昏迷,但深锁的眉头没有因为昏迷而舒展。
那人下了马接过他的儿子,忧心不已,焦急给他嘴里喂了一粒药丸:“琰儿?”但他已经昏迷,叫不醒。转对我,是愤怒的父亲:“今天为了琰儿,暂不杀你!若以后再伤到他,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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