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的解药什么时候给我?还是完成这两个任务,你可以给我永久解药?”这才是我关心的重点。
“两个任务你能完成其中任何一个,都可以给你这个月的解药,至于永久解药,这世上只有我们锦月女皇才有,等完成女皇交代的任务,锦月国攻下宝日国,一统天下之时,你自然能够拿到!”
一统天下?宝日国这么大一个国家是你说攻下就能攻下的!这与中国男足拿到世界杯冠军一样遥远。
面具男“好心”地提醒我,“距离你下次月月酥毒发的时间还有十天,而且再有十天璃阳公主也要回府了,她回府,你的行动会受到很大限制……你所剩时间不多!”
“十天?!”我怒吼道,“你搞什么飞机!我可是非专业细作,这么短的时间你让我怎么查?”
他突然起身站到我的面前,抬手拍拍我的肩膀,以一副完全的领导姿态鼓励我:“相信你不会令本座失望的。”
我去!
他背负双手,清瘦却俊拔的身姿在华丽的紫色衣袍下挺直,像一只高傲的大公鸡走向门口,临出门前又扔了一句,“那个管家可以好好利用,本座找了女人解他的火,一会儿小林会带你过去,你可以装成与他同房的样子。”
无语……
回璃阳公主府之时,天色已经大黑,我悲催地坐在马车上,身边的乔越由于在〖南北欢〗与面具男找来的妓女在床上大战了整整一个下午,早已体力透支,一路昏睡。
我愁眉苦脸,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一朝穿越,变成个掏大粪的丫鬟已经很没面子了,现在又化身为一个随时会掉脑袋的敌国细作,进退两难,今后的日子该怎么混!
晚上回到房间里倒头便睡,莲妈还以为我出去一天玩累了,也没有多问。
第二天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日上三竿,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糟了,今天轮到我早起收恭桶的,怎么就睡过头了,这都快晌午,莲妈早出去上工了。
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胡乱地洗一把脸,我赶紧出门。
门一打开,迎面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我抬起头,乔越面带微笑地站在眼前,身后跟了十几名家丁小厮。
“见过乔管家。”我微微屈膝,向乔越行礼。
“嗯,免了。”在众人面前乔越一向伪装得很正经。
“不知乔管家一早至此,有何贵干?”
乔越淡笑道:“一早?阿宝,再有一刻钟就是晌午了。”
我默默地擦了擦冷汗,再看乔越时,眼底难掩一抹尴尬之色。
昨天在〖南北欢〗的包间内,他一觉醒来,见到的是满面羞涩、眼底含泪躺在他身边已然穿上衣衫的我,他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红手印、胸前细细的指甲划痕,还有脖子上、胳膊上、大腿上清晰的吻痕,再低头看看满床的凌乱,又看到他身下床单上被我涂的那一抹鸡血,以及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情\欲味道,再加上他自己的虚弱无力……
一处又一处的欢爱痕迹,无一不在向他证明:不久前,他曾在这张床上与我做了一场激烈的身体碰撞运动。
可他却不知道,欢爱是有,对象却不是我。
敬业的我倒在他的怀里抽泣了一个多时辰,一边哭一边骂,还乘机捶打他,臭男人,夺了人家清白,要怎么补偿!日后,要敢对人家不好,人家就、就、就将此事张扬出去,呜呜呜!
这不,日过以后的乔越转天一早就来了。
“嗯哼!”乔越清清嗓子,高声宣布道:“连日来阿宝于茅房供职表现极佳,即日起调出茅房,派往豢苑任饲长一职。来人,将阿宝的物件搬往豢苑。”
我还杵在原地没缓过神来,十几名小厮已经鱼贯而入,麻利地将我的家当收拾得一干二净,搬出房间。
人都走光后,我愣愣地看着自己睡了十几天突然光秃秃的床铺,这才反应过来,乔越给我升职了。
“阿宝,”乔越在身后轻声唤我。
我转过身,看着背对着门口站在眼前的他,还有门外不断向里张望、相互窃窃私语的丫鬟们,顿时有点头疼,我越来越不喜欢面对乔越了,尤其现在他又以为我与他有了那种关系,依我对男人的了解,尝过第一次甜头后,他们很快就会来寻求第二次的。
“乔管家,你这样是否过于张扬了?”我走到他的面前,压低声音提醒他。
乔越仗着自己背对门外,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朝我撅起嘴唇做了一个假吻,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宝贝儿,我可舍不得再让你回茅房了。”
我忍不住瞪他,“你想让我被府里的丫鬟骂死吗?”
昨日一早我毫无避忌地上了他的马车,直到下晚才回府,今天一早他又高调地来给我换住处,恐怕傻子也能看出我与他之间的暧昧。丫鬟大院里本来就是女人聚集、八卦漫天的地方,如此一来,这帮丫鬟、下人还不知怎么议论我呢。糟糕的声誉对于我的潜伏很不利!
“怕什么?再忍几天,等公主回来,我光明正大地娶你!”
我看着信誓旦旦的乔越,嘲讽地一笑,“娶我做你的小妾?”
乔越的眉宇间立刻浮上急切之色,“宝贝儿,别生气,我会求公主让我娶你做平妻,只比正妻差一点点,我答应你,绝不会亏待你。”
平妻……唉,乔越啊,你泡了这么多女人,却还是不了解女人。
“嗯。”我点点头不再说话,低眉顺目站在他面前,完全一个温顺的小女人。我还要潜伏下去,完成锦月国的任务,换取解药!面具男说得对,乔越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现在还不是处理他的时候。
乔越似乎从未想到得了阿宝的身子后,阿宝竟会这么温顺,一时喜上眉梢,“宝贝儿,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会永远疼爱你的。”
我受不了他腻味的甜言蜜语,一句也不想多听,侧身看了看,门外的丫鬟们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是时候走了。
“走吧。”
我回身看一眼莲妈的床铺,不和她住在一起了,以后不会有人夜晚起来为我盖被,不会有人在我埋头画春-宫-图时帮我为茶杯里添水,也不会有人嘱咐我多干活少说话千万别看二官人了。
莲妈,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可是我不得不离开,我是敌国细作,倘若一步不慎陷入困境,或者被人识破丢了性命,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能因为我而连累你,毕竟,你是我来到这里后唯一真心关怀我、照顾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