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沉睡中醒来,不知为何,昨夜睡得特别沉,而且头很疼,身上也阵阵酸痛。
渐渐睁开双眼,入目皆是粉红色的帷幔,纱帘垂下,在我的脸颊上轻微撩动,引来一阵舒服的触感。流渊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粉红色的调调了?
记得昨晚好像喝醉了,后来见到了流渊,这家伙是不是又折腾了我一夜?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累?
翻了个身,伸出腿懒洋洋地踹一脚过去,“唔,头好疼!”
睡在身边的人立刻从床上起身,走到一边的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回来,柔声道:“洛大人,喝点水会好一些的。”说着,他很温柔地扶起我的身子,将我扶坐起来,让我靠在他的身前。
迷迷糊糊中,我只听清楚了“洛大人”三个字。
不对啊,流渊是不会这么唤我的,他何时如此生分过?
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一张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这……哪是流渊?这、这、这分明是醉桃儿啊!
“嗡”地一声,我的脑海里响起一声轰鸣,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看着醉桃儿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结结巴巴地道:“呃,醉老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醉桃儿眨了眨眼睛,轻笑一声,“洛大人,这里是我的寝房,我自然会在这里。”
“你的寝房?”我环顾四周,不禁如同被雷劈了,不会又酒后失德了吧?
赶紧低头看我的衣衫,还好。还好,都在呢!
再看他的,也还好,严严实实的。没有丝毫凌乱。
我懊恼地敲敲脑袋,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是跟孙少谦那帮人喝酒喝多了,万分歉意地看着醉桃儿。“醉老板……我……”
“你什么?”他的嘴角含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我窘迫地道:“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醉桃儿的双眼笑的弯了起来,“你喝多了,错将我当成了你的夫郎,抱着我非要我服侍你就寝,这算不算出格的事情?”
我愕然,愣愣地看着他,嘴唇张合了半晌才说道:“我的酒品居然如此之差?那个……醉老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唉!”
深深地叹一口气,难道我也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码?
醉桃儿“扑哧”笑了出来,用宽宽的袖子掩着朱唇,“洛大人,我与你说笑呢。其实昨夜你只不过多喝了几杯,醉酒睡着了,我见你睡得甚香,便没有打扰你。”
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了,幸亏我没有酒后乱X,对醉桃儿做出禽兽之事来,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流渊和风吟肯定不会让我进家门的!
醉桃儿目光清澈地看着我,微笑道:“洛大人先喝点水吧。方才不是一直喊着头疼吗?”
“是呀,多谢。”我接过茶杯,刚送到自己的唇边,房门突然被一名小郎从外面推开。
那小郎神色慌张地跑到醉桃儿身边,连声道:“不好了,不好了!醉老板。门口来了两名公子,说是来找自己娘子的!在外面又吵又闹,我们怎么也劝不走,看样子很快就要动手了!”
醉桃儿蹙眉问道:“哪里来的两位公子?寻的是哪家娘子?”
小郎为难地看了看我,嗫嚅道:“那两位公子寻的好似是青云使大人……”
汗!莫非是流渊和风吟找上门来了?
醉桃儿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洛大人,你看……”
我一伸手,制止了他的话,从床上一跃而起,穿好鞋子下了床,理了理衣服和头上的发髻,对醉桃儿拱拱手,一派正气地道:“醉老板,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不会连累你们南北欢的!”
在醉桃儿略显惊讶的目光中,我一紧衣袍,左右看了看地形,“醉老板,我这就从后窗逃走,绝不会让他们看到我在这里的!”
醉桃儿的嘴型张成了个圆形,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就这么不负责任地爬上后窗,跳窗跑了。
废话!不跑难道在这里等着流渊和风吟来捉奸吗?
孤男寡女的一大清早从同一张床上下来,还是在妓院里面,你说你们一整夜没脱衣服,谁信啊?我家里那两只本来就不好惹!要不然也不会找上门来了。
逃吧!趁着他们俩人在正门闹,我赶紧从后门逃吧!第一时间远离案发现场,要不然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顺利地出了南北欢后门,沿着南北欢后面的那条偏僻胡同往外跑。
心里正在暗暗窃喜,只要跑出这条胡同,就不怕被抓到了,这想法刚一产生,忽的额头撞上一睹坚实的肉墙,我捂着脑门抬起头,就看见风吟身穿一袭又帅又酷的黑衣劲装,环抱双臂,沉着脸,目光如冷水般看着我。
呃……还是没逃掉啊!
风吟的脸色很不好,我知道他一定在生气,正在生气的黑旋风很危险,绝不可以靠近!
“风……”我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小心地看着他,脚步不由得向后退去。
刚退开几步,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个人来,我就这么落进了一个温暖的、带着幽幽兰香的怀抱。
转头就看见唇角含笑的流渊,凤眸微挑地看着我。
“流……流渊……”
在看到流渊眼中的笑意时,我顿时如同掉进无底深渊一般,立刻明白今天算是劫数难逃了。
我最清楚流渊了,他越是这么妖魅地笑,心底就越生气!
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流渊在身后抱住我,对着风吟微笑道:“风,瞧你,把咱们的妻主大人撞疼了。”
风?何时流渊也这么亲热地称呼风吟了?
最近这些时日我一直忙着青云使的差事,竟然忽略了他们两人之间竟已悄然培养出这样的友谊了。
风吟脸色很差,气呼呼地道:“她若还记着自己是你我的妻主,也不会夜宿妓馆,有家不归了!”
我连忙摆手辩解,“不是的,风,你误会了,昨晚我喝醉了……”
“喝醉了?”风吟冷哼道,“你不是号称千杯不倒吗?怎的也会喝醉?莫不是有南北欢的当红头牌作陪,青云使大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我郁闷地看着风吟,他是真的生气了,要不然一向不善言辞的他怎会说出这么苛刻的话来。
索性咬着唇,垂下头不说话,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先装死!
流渊轻轻地笑了两声,慢悠悠地道:“风,我家妻主大人现在可是青云使,三品官员,皇上身边的红人,我们怎么能在街上与她讨论这样的问题呢?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回家去,关上门好好拷问吧!”
他的重音故意放在“拷问”二字上,原本搭在我肩上的手缓缓下滑到翘臀上,猛地一掐。
“嗷~~”我低低地痛呼一声,靠,这小子真用力啊!
风吟点点头,沉声道:“嗯,就依你。”
话音刚落,我便被流渊扛上肩头,屁股朝上,脑袋朝下耷拉着,接着,两人迅速施展轻功,好一阵飞檐走壁,没用几分钟,就进了洛府的大门。
翠巧、红杏她们一见我被扛了回来,纷纷识趣地躲到一边去了。
这帮不讲义气的!平时白对她们那么好了!
“呃……流渊,风,你们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昨夜只是喝多了,不得已才宿下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啊,怎么会跟别的男人那个呢?这世上还有比你们两个更好的男人吗?我是家有娇夫的人,绝不会乱来的!”
嘴里面不停地说着软话,希望这他们俩手下留情,别拷问我了。
流渊幽幽地道:“你说不会乱来,拿出证据来让我们瞧瞧啊!”
“证据……你让我怎么给你们拿啊?呜呜……”这种事情,拿什么证明嘛!
“口说无凭啊!”流渊轻叹道,“洛儿,谁不知你巧舌如簧,我和风可分不清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我冤枉啊!我比窦娥还怨!”
我的含冤声刚落,流渊扛着我,与风吟一前一后进了西边的净房里。
风吟在后面重重地关上房门,流渊已经将我整个人扔进了大浴池。
这个浴池是流渊近几日差人建在净房里的,足有两张双人床那么大。刚回来的那天晚上,他心血来潮,非要和我在浴桶里欢爱,结果浴桶里空间有限,他嫌自己施展不开,当时就说要建个大浴池,没想到他说做就做,这不,大浴池就这么华丽丽地建好了。
我一进浴池,全身的衣服就都湿了,浴池里放了满满一池碧色清水,水上飘着玫红花瓣,我从水里爬起来,脸上还贴了几片花瓣。
接着,流渊和风吟也纷纷跳了进来。
流渊一把抱住我,将我钳制在他的双臂之内,风吟抓住我的脚踝,我就这样被固定住,他们两人站在池中,水面齐腰,我可就惨了,半个身子泡在水中,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像透明的一般。
流渊邪笑一声,“风,娘子说她没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你说我们该不该检查一下?”
风吟冷冷一哼,声音里明显还带着怒气,“赶紧将她这一身南北欢的脂粉味洗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