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那办法难不难?好不好弄?”紫谧有些急。
“不难,只消两针刺穴,让脉变成滑脉,若滚珠般即可。可是这办法……”紫苏一脸的担心,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紫谧打断了。
“那行了,来,你赶紧给自己扎,先改变了脉象,等下若是情况不对,你就吐,不,应该是在帝王来前就先吐,不用等他开口你都先吐。”紫谧说着,就动手将腰上绣包里的针盒子拿了出来。
“可是……”紫苏不明白是不是二小姐没听清楚自己说的,还要强调。
“时间不够了,按我说的做,你先给你自己扎,我看着,等你扎的时候,我能给你交代多少就先交代多少好了。”紫谧把针盒塞进了紫苏的手里。
“怎么这么急?你已经有了对策?”
“皇上已经往这边走了,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对了,有没有办法能掩盖孕妇的脉象若常人?”紫谧的眼珠子转着。
“也有,但是不像我这般装孕妇容易,那掩盖的针刺下也就能维持片刻。等下,你说皇上往这边走?”紫苏似乎明白二小姐的意思了。
“是啊,皇上大概也就一刻钟就会到,你说的方法,等下你教我!”紫谧说着,就示意紫苏动手
紫苏见二小姐那表情,诧异的张张嘴后,就像是孩子气一般,直接就把针盒子放在了桌上,甚至放的有些重,发出了“啪”的一声响来。
“我不能胡闹!”紫苏看着二小姐说到:“我半个月前信期,难道你以为我把脉该成滑脉就能有用?就算皇上好蒙骗,太后那些人总会找岔,而且我根本没孕。如何装?就算这些我都不管,大着胆子改了,可是说不过去是其次,那些太医们虽然没我父亲这门弄针的本事也没我父亲这些年来解百病行千医而得来的医经,可是需知山外有山,这未必就没人识不破!再说了,太后这边是否动手。是否真能将我们至于死地,都只是猜测。可是要是我们真的这么做了,那欺君的罪可不小,一旦败露,可不就是你我死了那么简单。宇文家,他都要被牵连啊!”
紫谧开先听紫苏地话还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听了紫苏的最后一句,她到懒的解释,而是一语到破:“我看你这些都是借口。你不过想到,若是免不了死,只要不拖累他就没问题。对不对?别天真了。若是真的可以那么简单的话,我何必苦心让你进来.手机站..一荣俱荣,一损皆损!我们要是死了,就算宇文家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从此宇文家就完了!”
“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可是半个月前的信期怎么说?要知道皇上可是召我侍寝,你觉得这信期地事,是可以儿戏扯谎的吗?那敬事嬷嬷难道没看到我那血带子吗?”紫苏反驳着。质问着。
“没时间了,你扎吧,我就告诉你三句话:这一,皇上还不想让你死,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是接替宁妃的棋;这二。你根本不用担心孩子,若你真有孩子。恐怕太后也容不下,别忘了她就是吃了后生孩子的亏,你好好想象为什么只今为止宫里都没有孕的消息;这三,若是你我死了,不,就你死了,你觉得我哥哥他又能撑地起一个要没落的宇文家吗?别忘了你是为什么进的宫,做的我?”
紫谧的三句话若三把利箭扎碎了紫苏所有地顾虑,尤其那最后一句,更是扎进了她的心!
是啊,为什么进的宫做地二小姐?因为蛊吗?不,不,蛊她其实跟本没放在心上了。从她清楚的知道她这个棋子对于宇文家,对于他来说以为这什么的时候起,她就打算为了他进到着外人羡慕却如牢笼的地方。既然终归不能和他一起,即便是妾都不可以,那么就进来,为他付出,为他奉献了自己!
既然这样……
紫苏打开针盒,取针而撩。当那针入了肤的时候,她看着紫谧说到:“信期的事,怎么弄?还有,就算皇上被蒙骗,那么专配的太医也将陪着我早晚请脉,难道我要不停的扎针改脉?这脉偶尔改下还好,若是常扎地话,也会对我身体留下些弊症的。”
“你放心吧,按我说的做,也许一切都会变的简单,但眼下,你我惟有:赌。”紫谧说着就目光中涌动着一丝决然。
“赌?原来,你根本还没把握。”紫苏表情有些凄然的又为自己扎上了第二针。
“只有赌,这宫里总有料不到地事,总有算错的事,可也有照猫画虎,以牙还牙地事,我们只不过要赌三点罢了。”
“三点?你说的是什么三点?”
“一赌,帝王是否不舍你;二赌,娘心是否儿最大;三赌,赌一赌你我的运气!”紫谧说着,就神色一变,立刻掀帘子出去了。
只一眨眼紫谧进了屋门,看着紫苏到:“这针改脉能管多久?”
“你希望多久?”紫苏一抬眼问着,却口气难得一份平静,那一刻倒像是紫苏真正的成了二小姐,而二小姐却像是个丫鬟了。
“怕是立刻有太医来,可又怕一时半会儿的太医到不了!”紫谧没说她得到的消息:此刻有三位太医已经在救治皇后了。
紫苏唇角略扬,两下取了针,放入针盒递向紫谧:“来,我教你改脉的穴道。”
紫谧看紫苏不答,心想也许她自己也没答案,也就不再多说,到了紫苏跟前,一边听紫苏的讲解,一边留心着宫门锁链的动静。
“都告诉你了,估计皇上也要到了。紫苏!本小姐会配合你的,必要的时候我会昏,你只需将帝王劝到外面,说要给我扎针就行!”紫苏忽然满口二小姐那种平静和掌握的口气,倒把朵儿和紫谧弄的一愣,但随即紫谧就笑了,立刻说到:“请小姐放心,紫苏省的。”
当针盒子收拢入了腰,紫谧已经听到了链子的声音,忙说到:“皇上来了。”
“知道了。”紫苏说着就自己去了一面破铜镜前,手在地上沾了些灰,在指尖晕开后,对着颧骨和颊前,轻轻地沾了沾。
赌吧,看能赌的出条活命的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