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此刻听到皇后这么质问她们三人,嘴角略浮一丝笑意。只是这笑倒怎么看都是充满了不屑与轻视的。
她身边的张美人此刻僵直了身子,宛如石雕,而韩贵人却是一副不解与思索的样子。宁妃扫了一眼韩贵人后,一手整理着下跪铺在前方的衣摆,一边慢条斯理的说到:“凡事不是都先来后到吗?皇后娘娘既然问了,咱们就该答了,张美人,皇后娘娘先点到你,你做了什么,就快说吧,知道的就赶紧说,不知道的也要说声不知道啊,就这么杵着做什么?总不会以为这么耗着就能耗出个结果来吗?”
宁妃的话语和口气,丝毫没有担心与焦虑,更不是怒对了皇后。此刻的她口齿清楚的提点着张美人,一副宛然不是跪在此处,而是高坐着询问的样子。但是就这么提点的语言立刻将僵直了的张莲容给点醒来。
“皇后娘娘明鉴,这些物什的的确确是莲容的,但是皇后娘娘问,问这写东西藏了什么心思,却叫莲容不由惶恐而僵。可思索了半天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还请皇后娘娘您给个提点,叫莲蓉也知道自己是错在了哪里?也好回答您的问话。”张莲容说着就恭敬的拜倒等着皇后说话了。
金红妆听到张美人的话恼怒的挖了宁妃一眼。她知道这个女人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要来和自己斗,实在是太狂妄了。看来叫张美人自己交代是不可能了,还好她姑姑早就帮她准备好了。电脑站宁妃啊宁妃,你别以为你今天还能跑掉!
“你不知道?你以为她人说了些什么你就想在哀家这里蒙混过关?既然你不知道,那哀家就好好提点提点你!”金红妆说着走到张美人的跟前从那盘子里抓起那个镯子,对着烛火透了透:“这个羊脂玉的镯子可是个好东西。但是可不是在你跟前搜到的,而是在谢贵嫔那里看到的。怎么很惊奇吗?是不是在想哀家怎么知道是你的?若是之前不说是自己的是不是就好了?又或者后悔为什么要把送出去的东西给认了?还是你在责怪谢贵嫔竟然出卖你吗?”金红妆说完,看着张美人又开始抖动身子。一脸得意地看向了谢贵嫔,此刻谢贵嫔则是一副惊讶的样子,浑是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扯到了自己。
“谢贵嫔,你不必惊讶,这事你的确是不知道的,因为你压根就没见到这镯子,可是你跟前的秋雨丫头却把这镯子给私吞了去。也正是巧。那日哀家叫人去各院里查找可有什么和毒物有关,也顺带嘱咐着这次要留心,免得哀家不查,日后再出什么纰漏。可是你那丫头看前去的嬷嬷东翻西找到,自己就慌了身。嬷嬷们都是老宫人了。眼瞅不对,拿话一激,这就自己把镯子地事给交代了。本来呢,这宫里姐妹送东西的事也算不上什么事。大家都是姐妹的图个亲近……16K,手机站可是这丫头一招,可带来不少话出来。张美人。这丫头带出来的,可都和你前面的东西有关,哀家劝你还是自己交代了吧。或许还能在皇上跟前求个从轻发落不是?”皇后说着就把那镯子丢回来盘里,等着张美人地反应了。
张莲容的脸色煞白,但是却无言已对。金红妆看她还不知道交代的,不由的说到:“不知好歹!既然你不招,那哀家就替你说!”
“不!我说,我说。”张美人忽然就像是开了窍一样的说到:“莲容知罪,莲容这就交代:这镯子地的确确是我送到谢贵嫔处的,不过本就不是送给贵嫔娘娘地。而是就是送给她身边的丫鬟秋雨的。”
“为什么送?”皇上突然开了口。
张美人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交代:“因为莲蓉初来乍到,第一个被皇上临幸,正是恩宠之时,可是。可是宇文家的,一来就讨论皇上的欢心。莲蓉看着她脸上的笑也很羡慕但是却只能看着。后来。后来韩贵人和我还有陆家妹子一同在她晋封后去问候,却看到韩贵人和当时的谧贵人很奇怪,谧婕妤那时一直感谢着韩贵人而且还要叫其姐姐,可是韩贵人不愿,便以与理不合给拒了。可是在谧婕妤和她要喝茶的时候,却不知道什么弄得,就把热茶给倒到了谧婕妤地身上。那时候谧婕妤忍了痛,只担心的问着韩贵人是否烫到,韩贵人说没有后,谧婕妤才去了里面换衣,但是换的时间有些久。而后等到谧婕妤出来的时候,我们猜想死不是因为我们在,所以她们不好说话,就告辞了,可是我们也不过才出来,坐到廊下,就看到韩贵人竟也急忙的告辞了,我和陆家妹子心中奇怪,便打算上前问问,可是才到她跟前,就看到她和她地丫鬟两人嘀咕着什么,而后急急的去了。当时我们也没多想。可是当天夜里韩贵人就来到了我地院里,和我说,说谧婕妤怕是要没资格侍奉皇上了,说要我准备再等着伺候皇上,还说若是真如她所讲,就念着她的好,帮她送几样东西给人。”
“是吗?”皇上问着话,看来眼韩贵人。此刻的韩贵人一言不发的看着张美人,眼中只有泪。
“皇上!”张美人跪行两部说到:“皇上,贱妾岂敢言假,就是那夜谧婕妤参加了宴会被封为婕妤,可当夜,却没侍寝。而后韩贵人第二日就侍寝了。贱妾就以为是韩贵人玩了什么花招,以至于韩贵人要我拿几样自己的东西给她的时候,我也就给了,可是晚上那些东西不但回来了,还有了韩贵人的交代,说,把那镯子去给谢贵嫔的丫鬟秋雨,请她把,把那盒子百花蜜送给谢贵嫔。其余的也没与我讲。我,我以为韩贵人是帮我巴结贵嫔娘娘,就使了些银子,托了几位公公把东西给转送了出去。至于这里面有什么,莲蓉也是在不知道啊,皇上!”张美人说着就开始使劲的磕起头来。
“行了!”皇上似乎不想看到张美人的样子,喝止了后说到:“为人代行,却不知行其何事,做其何意,你还真是……还有,你说是韩贵人的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她们姐妹情深?朕这几日可都知道她是在谧儿跟前伺候的。每每朕前往,她也知道避嫌的在侧室跪等。张美人,你若要编个假话,也要选对了所污之人!”
“皇上!贱妾绝对不敢言假!”张美人说着伸手拿起了百合蜜的盒子说到:“皇上明鉴!此盒子是韩贵人拿来的,贱妾当时多了个心眼,不曾换过,这盒底可是印有制作作坊的名字!”
皇上一听,立刻走了过来,一把拿来拿盒子翻看,片刻皇上的脸色已经是阴郁到极点一般的念着那盒底上的字:“海地制。好,好,这东西的确宫里是没有,这东西还真是只有你韩贵人这从南边来的人才带的进来!韩贵人,朕也知你和谧儿走的近,也曾对你言,朕是因何宠的你。可你呢?难道你处处表现出来的照顾都是假的吗?这百花蜜里到底动了什么心思?你可知道,当朕知道谧儿肤伤之事,曾气的要杀了你,可是是谧儿求情,那夜我才没有召幸与她,而她却说她对你的感激,要朕宠幸你,说你从南地而来,她则北地,两人都是离家千里,故只想和你做对好姐妹,求朕成全。”皇上说着将手里的百花盒子朝地上重重一摔,那瓷盒子立刻摔个稀烂:“那么,韩贵人,你呢?你居心何在?你那几日的伺候可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