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局长应该知道你和大哥的关系吧?你再去争取、争取试试。”他说。
“我……”我很犹豫,因为我不想再一件事情上面去与莫局长讲两次。
“八弟,机会难得。关键是你很年轻。你想想,你拿到硕士学位才多少岁?那时候你就完全不一样了啊。现在的退步可是为了今后的大踏步前进啊。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的吧?”他继续地劝我道。
我被他说服了,“行。我再去找莫局长说说。”
几天后去上班,莫局长看到我后大为惊讶,“小秦,恢复得不错啊。你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介绍。”
“您有什么问题啊?我看您身体很不错的啊。”我说道。
“我最近晚上老是上厕所。睡眠也不大好。”他说。
“那很简单的。”我笑道,“六味地黄丸效果不错。还有就是脑白金。”
“那可是老年人吃的东西。”他顿时有些不悦了。
我发现自己刚才的话却说得很不对,因为电视广告上,脑白金几乎就是和老年人画上了等号。
“莫局长,我可没那个意思。”我急忙地解释,“六味地黄丸就不说了。它的作用就是滋阴补肾。前些日子我也是夜尿频多,吃了那药后效果很明显呢。脑白金其实就是褪黑素,或者说,脑白金里面最有效的成分就是褪黑素。我们的大脑里面有一个机构叫做松果体,它分泌的一种物质就是褪黑素。在我们人类,睡眠是中枢神经系统内部产生的一个主动过程,褪黑素负责‘睡眠—清醒’周期。正常情况下,人在白昼和夜晚的松果体素分泌量大约相差一倍——夜晚来临时,褪黑素释放量显著增加,大脑由兴奋转为抑制,人们进入睡眠状态;曙光渐露后,褪黑素分泌量显著减少,人们从睡梦中醒来。这种与光照关系密切的褪黑素分泌量的节律性变化,便是维持人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睡眠—清醒’生活规律的物质基础。一旦光照与黑暗规律发生改变,褪黑素分泌节律出现紊乱,人的生物钟随之失准,睡眠障碍伴随而来。所以,褪黑素是目前公认的能替代‘安定’的无副作用、且不成瘾的保健品。”
“真的?那我去买点来试试。”他这才欣喜起来。
“我去给您买吧。”我急忙地说道。
“那不行。”他连忙拒绝道。
“很便宜的。二十多块钱一盒,您试试效果再说吧。”我笑道,“对了莫局长,我还是想去读专业的研究生。我想好了,我还年轻,觉得自己去拿一个正规的硕士文凭很重要。工作上嘛,暂时放一下也可以的。您看……”
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点头,“你这样想也对。我看这样,办公室的事情你还是管着,今后你不是有寒暑假吗?那时候去下乡走一趟。这样一来的话大家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我万分惊喜,“太好了!莫局长,我真的很感谢您。”
“呵呵。你和百里书记那么好的关系,我当然得照顾你了。”他笑道。
顿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于是急忙地道:“我最近约一下他,看他有没有空出来一起吃顿饭。”
“嗯。”他点头道,“不过尽量不要影响到百里书记的工作。”
“那是当然。”我急忙地道。
“本周局长办公会的时候我把你的事情通报一下。没什么问题的。”他最后说道。
我感激不尽。
在我的内心,本身就不想把他介绍给韦一笑的,因为我担心自己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虽然明明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我却有着一种天然的防备心理。
幸好他被我忽悠到位了。
随即给崔主任打电话,“我还是决定读您的研究生。”我对他说道。
“哈哈!”他大笑。我暗自奇怪:这有什么值得他笑的?
“小秦,我们可是心有灵犀啊。我还正说给你打电话呢。这不?我刚刚把你的号码给翻出来。结果你就先给我打过来了。”他说道。
“哦,是吗?您找我什么事情?”我问道,心里估计又是袁总公司的事情。
果然,“袁总说请你吃饭呢。”
“是秦总吧?娜娜小姐,是不是?”我笑道,“崔主任,这件事情您不能怪我啊?他们自己没来找我。”
“小杜才去那里,刚刚完成培训。”他笑着解释道。
“崔主任,那家公司里面有您的股份,是不是这样?”我忽然地问他道。
“哈哈!小秦,你真聪明。”他大笑,“怎么样?你愿意不愿意帮我啊?”
“您首先得愿意收我这个学生才行。今后您是我导师了,我能不听您的吗?”我笑道。
“行。哈哈!你这个价钱讲得好!”他再次大笑。
“还有,”我想了想后说道,“您必须得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杜楠介绍给我。崔主任,索然您解释过了这件事情,但是,您觉得我会相信吗?”
“小秦,很多事情何必搞那么清楚呢?小杜喜欢你,这就行了。至少有一点,到目前为止她没有对你的婚姻造成什么影响,而且对你的前途也没有什么妨碍。你说是吗?”他叹息着说道。
“我知道。”我说,“不过,这件事情我确实费解,这让我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很难受的。”
“现在小杜不是在公司里面负责市场了吗?我就是想让她先和你熟悉、熟悉,然后能够得到你的帮助呢。事情就这么简单。”他笑道。
“不是的。”我说,“那时候我可才是一个小医生而已。您怎么知道我今后要当这个局长助理?”
“你一个本科生竟然能够留在附属医院,你背后肯定有过硬的关系。这一点我早就分析到了。所以,我觉得你绝不会仅仅当一个医生就完了。当初我没让你接触临床,目的就是不想让你对专业过于痴迷。现在你看,我的这个安排是不是很合理?你去搞行政工作一点都不感到遗憾,是不是?”他笑道。
我一怔,觉得他的话仿佛也很有道理,似乎没有什么漏洞。但是,我还是觉得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这仅仅是一种感觉,我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晚上,我一定要直接去问那个娜娜。我心里想道。
现在,我已经任务她就是秦瑶了。那么,她究竟是不是就是陈瑶呢?
对,我一定要问清楚!
不得不说韦一笑的戒毒方法的很不一般。最近一段时间来,我完全与毒品绝缘了。
事实上,我的内心还是带有一种遗憾的。因
为毒品这东西曾经给我带来了极大的、无法用常规想像的快乐——在它的作用下,我可以恣意与那些自己心仪的美女们尽情地欢好。幸好我还不至于颓废到那个程度,幸好我内心知道那东西的巨大危害,否则的话,我将难以自拔。
最近一段时间,我没有去与曾小然联系,而她也从未联系过我。我每天都在各家酒店混过一晚上,偶尔也会在办公室里面卷缩入眠。
我会时常地想到她,还有孩子。但是,一旦我想起她曾经对我的那种态度来的时候,心里就会即刻地产生一种愤怒的情绪。
现在我才发现婚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至少我的内心一直都充满着一种犹豫。我发现,婚姻和毒品似乎有着共同的地方。毒品的特性是会使人上瘾,婚外情也一样。所以人们常说: 见过出轨的男人,没见过只出轨一次的男人。有些东西不能碰,比如毒品,想要戒的时候不死也要脱层皮。婚外情也一样。出轨和毒品伤害的不仅仅是一个家庭, 而是对一个人信念的摧毁,要重新建立这种信念,往往很难,最大的阻力还是来自于自己,因为他总是会给自己的行为找这样或那样的借口。
正因为如此,我在内心里面才有着一种对曾小然深深的愧意。也因为如此,我才在是否继续这段婚姻的问题上犹豫不决。
婚姻这东西原来并不是想象的那样,说分开就可以分开得了的。
下午的时候,岳母给我打了个电话,“小秦,回家吧。”
“上次都那样了,您说我还回家干什么呢?”我苦笑着说。
“都是我那老头子的脾气太倔了,你不要理会他。”她劝我道。
我心想:这可不是脾气倔不倔的问题。心里顿时升腾起一种愤怒,但却不愿意对自己的这位岳母恶语相向,“我在外地出差。回来后再说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却没完没了地在问。
“说不清楚。”我耐着性子回答道。
“哦。那你回来了赶快回家吧。怎么得了啊。”她在电话里面唠叨起来。我有些诧异,“出什么事情了?”
“小然生病了。”她说。
“生什么病?”我不自禁地问道。
“医生说是肝炎。”她说。
肝炎?我心里忽然想起了上次自己看到的她那有些晦暗、蜡黄的脸色来。
“先住院啊。”我说,心里暗暗地有些着急。
“就住在你们医院传染科呢。”她说道。
“哦。”我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天她是生病了,所以脾气不好。你们是夫妻,不要太过于计较才对。你说是不是啊小秦?”她问我。
“我在外地。过两天回来后再说吧。”猛然地将电话挂断了,心里忽然酸酸的,很难受起来。
生病了?肝炎?那天她朝我发脾气也是因为她肝脏出了问题?因为肝炎引起的肝火旺?我呆立在那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然,今天我不会去看她的。一是因为我刚才已经在电话里面说过了,我在外地出差;二是今天晚上有安排。崔主任早就与我约好了。
我正在怔怔的时候,崔主任就打电话来了,“出来了没有?”
“马上。”我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