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很快地就喝完了那瓶酒。菜,也被我们吃得剩下不多了。我蒸的饭却几乎没动,看来酒精是粮食的精华这句话没有错。
我还得去洗碗,因为张萌萌的手受伤了。
其实我在家里最厌烦的事情就是洗碗了,因为我觉得很脏,而且洗碗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乐趣。做菜却完全不同,那可是一种创造啊。但是今天我必须得洗,因为我是在别人家里,因为只能由我去洗。水,在“哗哗”地流着,我开始洗碗,而我却发现张萌萌就站在厨房的门口处,她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转身笑着问她道。
“我很羡慕你老婆。”她说,声音依然是轻轻的。我发现她今天完全地变了,变成了一付小女儿般的模样。不过她的话我明白,她是觉得我很家庭,觉得我老婆小然很幸福。也许对于她这样一个离异的女人来讲,婚姻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正因为如此她才有那么多的感慨。
“赶快找一个吧。”我笑道。忽然地发现她即刻地离开了那里。
我把她厨房的清洁做得很彻底,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规规整整,我看了看,很是满意。应该说,外科医生是很注意整洁的,有时候甚至有些洁癖。我也一样,什么东西都很注意它们的规整。现在,厨房里面的东西都被我摆放得方方正正,碗柜里面的碗也被我从大到小地摆放得整整齐齐,就连厨房角落的那个垃圾桶也被我整理得干干净净并重新换上了新的塑料口袋。
洗手,然后出去。她正在沙发处坐着,电视是打开的,里面正播放中韩剧。“我走啦。”我对她说,“明天中午如果没事情的话,我在买菜来给你做饭。今天晚上还有一些菜,饭是现成的,你将就着吃吧。”
“嗯。”她说,眼睛却在电视上目不转睛。我有些不悦,即刻去开门准备出去,“喂”她却忽然地叫住了我。我转身去看着她。
“晚上如果你没有应酬的话,给我买点牛奶面包吧。”她说。我一怔,心想买这样的东西你自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啊?干嘛还要我给你买呢?但是我没有拒绝她,我知道她很寂寞。春节已经临近,独自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那种寂寞的心境就会更加的强烈。我自己就深深地感受到了。我没有拒绝她,其实我的内心一样的寂寞。也许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说说话也好。
“下午你还要到办公室去?”她又在问。
“我想回家去看书,年后还得参加研究生考试呢。”我说。
“哦。那是得好好准备准备。对了,你准备考谁的研究生?”她问道。
“我们崔主任的。”我回答。
“啊?”她惊讶地看着我。
我顿时笑了,“我是泌尿科的啊?我不考他的考谁的?我又不是去学他泡女人的方法。”
她也笑了。我转身出门。
其实我是很想睡觉的。中午喝酒之后人会很疲倦,不过当张萌萌问及我下午的安排的时候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有那么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准备。于是我就直接打车往医科大学的后门而去。
打开新房子的门后发现里面很干净,床上的被子也好像是刚洗过不久,还有一股洗衣服的清香气息。瞌睡顿时来了。睡觉起来在看书吧。我对自己说。
入睡依然很快,我发现自己这几天确实有些透支了自己的身体,特别是昨天晚上的酒。可是,感觉到自己刚刚进入睡眠就听到电话在响,我不想睁开自己的眼睛,随即又睡了过去。但是讨厌的电话却不依不饶地、坚持不懈地在叫。我只好强迫自己醒来,因为我知道这样的电话就代表着对方可能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找我。万一是办公室的事情呢?
电话却是三哥打来的。“对不起,三哥,我睡着了。”我急忙地解释。
“那个美术教授我联系上了,他明天晚上要到外地去,所以我必须得马上找到你。”三哥说。
我顿时一阵惊喜,忙问道:“他叫什么?电话号码是多少?我马上和他联系。” “这个教授名叫亦客,电话是……不过,他的脾气有些古怪,你得顺着他来。当初他给我酒店画那一壁壁画的时候我可是专门去看了很多美术方面的书的,所以在和他交谈的时候才没有遇到障碍。不过,这个人要钱太厉害了。”三哥在说。
“我知道了。”我急忙地道,心想这个世界的怪人本来就很多,也许我在别人的眼中也是一个怪脾气的人呢。
“好吧,你自己和他联系吧。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再找我就是。”他接着说道。我却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前面他说的那个号码,急忙地道:“三哥,麻烦你把他的电话号码用短信发给我好吗?”
他答应了。
即刻准备给那个叫亦客的美术教授打电话,忽然地有些担心:万一他不愿意和我接触呢?管他妈的!打了电话再说。我心里想道。
电话拨通了,那边传来了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谁啊?你!”我觉得他他的怪腔怪调是因为他普通话的极不标准,而且语气很生硬。
“我是加贝大酒店贺总的朋友。他不是刚才给你打过了电话了吗?”我随即道。
“哦,你就是医院的那个什么处长?”他问道。
我感觉到他的态度极不友好,什么叫“什么处长”啊?但是我不好得罪他,只能耐心地回答道:“是的。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啊?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聊聊。”
“你先说说吧,我看我对你的话题有没有兴趣。”他说道。
“我想买一幅画。十万左右的。”我说道,顿时觉得这样的人交往起来确实很麻烦,很不爽。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试探还不如直接告诉对方自己的意图。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你买画干什么?”我没想到他并不完全拒绝。转念一想,卖钱的事情他怎么会拒绝呢?作品对他来讲不就是商品吗?画家也脱不了庸俗的,只不过喜欢既当婊 子又要立牌坊罢了。和我们当医生的一样,一方面自称白衣天使,嘴里总是大叫着“救死扶伤、治病救人”还不是是一样地心狠手辣地收病人的红包、一样地从病人那里赚取暴利?
我差点说出了“送人”两个字,但是就在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改变了主意,“我想收藏。”
“这样啊,那我们坐下来谈谈吧,喝茶也可以,吃饭也行。”他随即说道,“贺总的朋友我总得给面子的。”
我哭笑不得,想不到他说话竟然这么难听,真不知道他在这个社会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也许他的作品太值钱了吧?他骄傲总也有他骄傲的资本不是?“晚上就在加贝大酒店吧,我在那里请你吃饭好不好?”我说道。
“那地方不好,我都吃厌了。”他却如此回答我。
“那……我们上睿山去,我们去吃野味好不好?”我又提议道,语气近乎于恳求。日他妈的!老子花钱买东西倒还要受这种窝囊气!我在心里恨恨地道。
“好,什么时间?”他问道。
“六点到那里吧。”我看了看时间。
“行。”他说。
“那么亦客先生,我们晚上见。”我说道,等待他挂断电话。
可是,他还在说话,“这个,处长,晚上你可以叫几个护士一起来吃饭吗?”
我拿着电话,顿时目瞪口呆!
我完全地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我提出这样一个请求,但是我不想拒绝他。不是不敢,是不想、不愿意。因为我有求于他的事情对我太过重要了。
“医院的护士很多都放假了,我试试看吧。总得找几个赏心悦目的不是?如果随便找几个又黑又丑的来我们怎么吃得下饭、喝得下酒啊?”我说道。
“模样不重要,身材才是最重要的。曲线,曲线知道吗?!”他说,语气柔和了许多。
“好,曲线。”我苦笑着说。
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再次地目瞪口呆了,“如果你不明白什么叫曲线的话,晚上我带两个来让你看看。”
“去你妈的曲线!”我看着自己的手机大骂了一声。不过,我和他的电话早已经被挂断了。
护士,还要曲线优美的,老子到什么地方去找?在漂亮护士中,除了杜楠之外我可就不认识其他的了。曲线,曲线是什么玩意儿?曲线不就是人体的弧度吗?我是这样认为的。猛然地想道:曲线可是要脱衣服才可以看得见的啊。奶奶的!这狗日的画家想干什么?
忽然地想到了一个人,顿时觉得她最合适。曾子墨。因为我想到了她那双硕大的乳。也许那可以代表一种曲线吧?但是,我不知道她现在和七哥到了什么地步了。管他妈的!先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应付过去再说!于是我拿定了主意。
看了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才到六点。于是给曾子墨拨打电话。
“晚上有空吗?”我问道。
“我约了朋友的。怎么?有事情?”她回答。
“你那边可不可以推一下?我今天想请一位美院的教授吃饭,需要人作陪。”我说得很直接。
“这样,我试一下,看能不能推脱。”她说。
我有些着急,“姑奶奶,别说得那么不肯定啊?尽快给我回话啊。”
“那人对你很重要?”她问道。
“是啊,我找他买画。人家傲慢得很。”我说。
“你买画干什么?”她问道,很惊讶的语气。
“我准备送人,送领导。”我悄声地说。
“哦。我知道了。”她说道。
“快点啊,我等你回话呢。”我说,忽然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了,急忙又道:“拜托啊,改时间慢慢喜欢你。”
“去!”她顿时笑了,随后又加了一句:“讨厌!”我顿时“哈哈”大笑。
我很高兴,几分钟后她就回话了,“行,我那边的朋友同意了。不过到时候你得来接我啊。”她说。
“你会开车吗?”我问道。
“不会,还没去学呢。”她说。 “好吧,到时候我来接你。子墨,我现在好想和你……”我忽然地觉得有些意动。
“你在什么地方?”她问,声音柔媚到了我的骨子里面去了。我再也不能忍受自己的欲望,“我在医科大学后门这个小区里面,我朋友的房子,他回家去了,我暂时在这里看看书。你离这里远吗?”我问道。
“啊?我正好就在附近呢。”她说。
我顿时心跳如鼓,即刻将单元和门牌号告诉了她。“快点啊。”我最后说。放下电话发现时间又过了好多分钟,不禁在心里大叫“可惜”
一刻钟后曾子墨还真的来了。听到敲门声后我的心便开始狂跳起来。急匆匆地去将门打开,她在门口处看着我笑,笑得我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她进来了,我猛烈地去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关掉房门。这个动作我已经非常的熟悉而且十分的熟练和自然了。吻、手直接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我发现自己的手对她的前胸是那么的渴望……
真好……我喘息着从她的身上翻滚下来,我已经完全地满足了,她也很愉悦的样子,眼神迷离地在看着我,呼吸悠悠的,嘴唇微张。我看了看时间,“快起来,时间不多了。”我叫道,猛然地发现床单上面已经被污染了一大团。
“我动不了了。”她在说,似乎没有了力气,“我躺一会儿……”声音很飘。看着她瘫软如泥的样子,我只有暗自着急。
还好,她回复得很快,几分钟后她就起来了。“讨厌!人家刚才好难受。”她说。
“是爽吧?”我笑着问她道。
“讨厌!”她丢给了我这样一句话后擦汗哦洗漱间跑去,身体光光的。我不禁佩服她的耐寒能力。看着她那瘦瘦的、一丝未缕的背影,我忽然感到有些恶心……
急忙地去拿出一张床单将床上已经被污染的换了下来。铺好后将换下来的拿到外边去放进洗衣机里面。启动洗衣机,放了点洗衣粉,顿时听到“嗡嗡”的声音传来。
她出来了,身体冻得只哆嗦。“对不起,忘记了开空调了。”我说。
“都是你猴急的。”她却并没有责怪我,匆匆地跑进了卧室里面。我忽然有了一丝的愧意和感动。
出了小区,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就朝山上赶去。出租车有时候比私家车迅捷,因为出租车司机的技术很好,他们总是让车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左转右转,见缝插针。所以我们到达大快朵颐野味馆的时候还没有到六点钟。在去山上的路上,我对曾子墨说了一件事情,“一会儿我介绍你是我们医院外科的护士啊。”她很奇怪地问我:“为什么?”我只好实话实说:“那个教授提的要求,他让我带一个护士上山。可是我不方便带医院的护士们上去,因为我不认识她们。”
“得了吧,你和你诊室那个小护士的事情我可是亲眼看到过的。”她
说道,声音里面好像还有一种醋意。
“别乱说啊。如果她不是会老家过年去了的话,我完全有可能叫她的。”我是肯定不会承认这件事情的。
“行,你说怎么的就怎么的吧。反正我经常在你们医院晃,护士的工作我还可以说出个一二三来的。”她笑道。
出租车司机在前面笑,我急忙咳嗽了一声,司机的笑声戛然而止。
曾子墨在看着我笑,我将手伸进她的后背去捏了捏,她却笑得更厉害了,我急忙将手滑向她的前胸,隔着她的保暖内衣猛然地抓住了她一侧的乳。她的笑声顿时像被关住了的水龙头一样地即刻地停止了。我的手正捏着她身体的那个水龙头!
我的手顿时一片温热,还有柔软。它给了我一种弹性,一种难以言表的愉悦感受。她没有动弹,静静在让我抚摸、揉弄。车在上山,我在享受。
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你们公司的那位副总好像是叫秦瑶吧?”
“是。”她回答,声音很小,“怎么?你看上她了?”
“说什么呢。”我的手加大了一点力量,“她竟然和我大学时候的一个同学长得一模一样的。”
“有这样的事情?”她惊讶地问我。
“真的。”我说,想了想,觉得说出她到我那里来看病的事情不大好。
“她早就辞职了。我觉得我们公司挺奇怪的,原来袁总并不是我们公司的老板,我们公司的老板竟然是一个女人。”她说。
我心里一动,随即问道:“她是不是长得很像秦瑶啊?”
“一点都不像。不过还是很漂亮的。”她说,“怎么样?什么时候去见见她?”
我哭笑不得,“应该是她来见我吧?” 她轻声地叹息了一声:“你们男人啊……”
我发现她误会了,随即解释道:“你不知道,我那同学真的和秦瑶长得一模一样。我曾经问过我那同学,可是她却又没有那样一个姐姐或者妹妹。这太奇怪了,我还真的没见过两个人长得如此相像的呢。”
“也许是她们还真的是双胞胎,可能小时候走散了。”她顿时来了兴趣。
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完全有可能。”
“要不我帮你找找秦瑶,找到后你把你那同学叫起来和她一起去查一下血不就知道了吗?”她说。
我看着她,手在她的衣服里面揉弄着,“想不到你好蛮热心的嘛。可惜的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我那同学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她的手机早就停机了。唉!她这人,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
“多有趣的事情啊,可惜了。”她说。
我看着她的侧面,发现她也有她很可爱的一面。
今天大快朵颐野味馆的生意好像不大好,也许是天太冷的缘故吧。我到了这里后问了服务员,那个悬空的小楼竟然还没有订出去。于是我就直接要了这个地方。
坐在里面等候易科的到来,我不禁想起那天晚上我和陈瑶在这个地方喝酒的情景,顿时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现在,我再一次地来到了这个地方,而她却像风一般地消失了。 我在内心还是很感激她的。因为自从我和她有了那个开端后,我身边就再也没有缺过女人,她就好像我情 欲的启蒙老师一样,是她开启了我这方面的机遇。
在一年以前,我不敢想象我可以和自己面前的这位医药代表可以做下那样一些事情。还有杜楠,还有夏小兰和王晓燕……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宿命的感受,似乎我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任何走向一样,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总是在左右我的未来。 给易科打了一个电话,我问他到了什么地方了。“马上就到了。塞车太厉害。”他回答说。
“你们几个人啊?我马上点菜。”我又问道。
“加上我三个人。你呢?”他回答并询问道。
“加上我两个。”我学着他的语气说,但是没敢去学他的声调。一是觉得那样很不礼貌,二是他那怪声怪调我还真的学不会。
刚点好菜他们就来了。我不认识他,他到的时候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出了小楼,发现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正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他看上去似乎年纪并不大,我有些怀疑他究竟是不那个叫易科的教授——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教授?但是当我看见他身边的两个女孩的时候却让我有些确信了。我放下电话直接跑过去问他:“你好,卧室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秦勉,您是易科教授吗?”
“是我。”他打量着我,随即说道。
“欢迎,快请进。”我朝他做了一个手势,顺便去看了他身后的两个女孩,顿时有些失望。因为我发现她们的脸都不是很出色。
“这是我们医院外科的护士,她叫曾子墨。呵呵!和香港那个播音员同名。”我把曾子墨介绍给了他,随即又对曾子墨道:“这是美院的易科教授。”
他在看着曾子墨,准确地讲,是在“盯”着她看。曾子墨顿时有些不大自然了,我也有些不悦。“教授,你看我们喝什么酒?白酒?红酒?还是啤酒?”我急忙去问他,试图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我没有再称呼他“您”
他即刻做坐了下去,“嗯,不错。”他说,随即问我道:“你刚才问我什么啊?”
“我问我们今天喝什么酒。是白酒还是红酒,或者啤酒。”我回答说。
“美酒佳人总是在一起的。我们中国人不会把红酒和啤酒当成美酒吧?”他说。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心里很别扭:白酒就白酒吧,干嘛还要绕一圈啊?
“酒鬼酒。”我对服务员说,“先来两瓶吧。”随即对易科道:“现在的五粮液、茅台假酒太多了。”
“是的。”他点头道,“我一个叔叔,他是部队的一位师长,长期喝茅台。后来有一次他到贵州茅台酒厂去,茅台酒厂一位部门经理是他朋友,他去了后那位部门经理请他喝酒,当然是茅台啦。结果我那叔叔一喝就说:‘你这是假酒。’那位部门经理顿时大笑道:‘我这里的怎么可能是假酒呢?你以前喝的才是假酒!’哈哈!我叔叔喝了几十年的茅台,原来喝的全部是假酒!等到他喝到了真正的茅台后竟然说别人的是假的。”
我也大笑,顿时觉得他倒不是那么的古怪了,“你叔叔还真够厉害的,喝假酒竟然都喝出感觉来了。呵呵!记住假酒的味道、同时把它当成美味也不容易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