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传错了,现在已经修改,抱歉,抱歉。
“龙华真是不错啊,居然还带了这么大一个公园。”吕蓉饶有兴致地看着公园中的假山。
下课后,林闲松忙将吕蓉拉出教学楼,来到公园,接着就拿出岳炎婷送他的手机拨打吕博涉的电话号码,谁知吕博涉的手机却关机了。
林闲松正自恼火,吕蓉却迈开步子向公园走去,此时正是初秋,气候凉爽,不冷不热,正是散步,漫游的好天气。公园内几树红叶,如火朝天,小路旁几株秋花迎阳开放,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你跑到我教室去,lou面张扬,就不怕传扬开去,被你家和刘家的人找到。”林闲松跟在她身后说道,找不到吕博涉,那就只能希望她安分些了。
吕蓉双眼东瞧瞧,西望望,满是好奇兴奋,闻言道:“放心,这里没有人回认识我。”
“吕,刘两家的人此时肯定正在全松海寻你,说不准已经登了寻人启事在报纸上了,你呆在宿舍里少出来岂不是要安全些。”林闲松觉得有些不解,吕蓉也不是小女孩了,却对公园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一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和刘家这样的家庭处事态度都是千大万大,面子最大。你想要他们登报,然后被人议论纷纷,那他们会觉得比死了都难受。当然若是丢了独子,面临后继无人的情况,他们可能会有这方面的考虑。而我,只是一个女儿,一个被用来联盟联姻的牺牲品。”这原本应该凄凄凉说出的话,在吕蓉口中却平淡异常,似乎她是在说别人的遭遇一般。
看来吕博涉说得不错,吕蓉外表虽然温柔,其实内心坚强倔强。
“我知道他们一定都在找我,发动他们能动用的所有力量。我也迟早会被他们找到,不过没关系,我只管享受我现在拥有的自由,哪怕这自由只有一天,只有一个小时,那也比呆在宿舍足不出户一月,一年要强。”吕蓉kao在一棵红叶树下,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悠悠地说道。
林闲松不知为何,看着吕蓉kao树仰望天空的画面,觉得心里一紧,此刻的她仿若一株深谷幽兰,忽然赢得一缕穿透重雾累叶的阳光,于是它,尽情绚丽地展示美丽,这种美也将随着那束光的离去而结束。
林闲松心中忽然闪过凄美俩个字,这与眼前场景完全不符合的词语,却让他觉得如此贴切。
“真美。”吕蓉看着天以带着迷醉的口吻说道。
“你以前没有自由?”林闲松似乎也有些迷醉了,他看着吕蓉的目光中不带丝毫杂色。
“有过”吕蓉脸上有些恍惚,似乎正在全力回忆那段似曾有的记忆。
片刻,她微微苦笑,“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我母亲离去,自由也就离我而去。”
林闲松忽地恍然,从她的话中吕博涉与吕蓉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姐弟,那这两姐妹的相貌差异也就不再那么难解释了。
“我父母亲在没有结婚前就生下了我,两年后父亲为了事业娶了他现在的夫人,也就是博涉的母亲,三年后,我母亲就因阴郁成疾去世。我父亲可能是心中抱疚,把我接到了现在的家。那时候博涉才不到三岁。他从小就当我是他亲姐姐,我也很疼爱他。直到现在,博涉都还不知道我和他是同父异母。所以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林闲松点了点头,他是家中独子,心中很是羡慕两人的姐弟感情。
吕蓉将目光从天边收回,平视着不远处的林闲松,道:“我和博涉虽然非一母所生,但却是相似得很。”
“相似?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相似。”林闲松一没注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有些尴尬地向吕蓉笑了笑。
吕蓉大概也是想到了吕博涉得模样,嘴角一沟,lou出淡淡的笑容:“我那弟弟长相虽然感情丰富了些。不过却是一副好心肠。”
长相感情丰富,这还是林闲松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容色狼形象。
“他和我最大的相似之处就是对富家礼教那一套极度反感,都渴望向往自由的生活。不同的是这种生活他比我容易得到。”
林闲松又看见了她笑容中淡出的凄凉。
“你有没有试图获得自由?”林闲松试探着问。
吕蓉点头微笑,道:“在我十岁前试过很多次,但一次次失败后便再也没有试过了。”
“十岁”林闲松有些惊讶,十岁的时候他还在父亲的魔鬼训练中期待着早日考上龙华呢,那时的他大概还不知道自由为何物。
“说来我还要感谢这次婚姻,若非如此博涉又哪会想出抢亲的招数,我又如何能得到现在的自由。”她站在红叶树下,转动着身体,犹如轻舞。
记得那晚陆幽梅的独舞,优美惊艳,吕蓉此时随意的转动,浑然天成。
那晚的舞池华美高贵,那晚的音乐悠扬动人,现在呢,微微的清风,淡淡的花香,飘落的红叶,零散的鸟鸣。
两相对比,哪个更美,他无从比较,但若是让他选择哪个更能将他打动。
那答案无疑就在眼前。
呆住了,他真的呆住了,而吕蓉此时也纵情投入在那毫无规律的轻旋中。
大地间仿佛忽然沉静下来,流水,鸟鸣,风动枝叶这些声音似乎在他和她的耳中被完全抹去。
美好总是短暂,一阵手机铃响,打断了这一切。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遗憾,却又有默契一般地一同lou出苦笑。
铃声的来源是林闲松身上的手机。
林闲松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喂,你找哪位?”
“是林闲松吗?怎么入会第一天就缺席,你也太没有责任感了吧。”
是钟英美的声音,他想起来岳炎婷已经帮他报了武术会,这可是让他倍感头疼的事情。
“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虽然参加武术会并非他的意愿,可岳炎婷也是一片好心。
参加武术会练几招防身功夫也没什么不好,这唯一的心结就是这武术会的会长了。从以往几次相见来看,这位母老虎会长似乎不是什么气量宽大之人。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嘲讽语气的话语。
“忘记了?我就知道你是个懒惰无信的色狼。”
这可是此赤裸裸的挑衅了,林闲松心中一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说忘记了就是忘记了。你武术会那一点简单玩意能难得倒我,我就怕用不了两天,就把那点手艺全给学完了感到无趣。”
“你说什么”那边的母老虎也发威了“你来呀,你也别说两天,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能赢过我,我这个武术会的位置就让你。”
“我不希罕。”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的怒吼,林闲松反而冷静下来,用极其轻视的口气说道。
“那你想要什么。好吧,一个月内,只要你能赢我,我任你处置。可如果你输了,我只要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怎么样,敢不敢赌。”钟美英被他完全激怒了。
“行,输了你可别赖帐。”林闲松心中自有他的算盘。他发现只要运气秋之诀,身上就犹如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铠甲,这样他就机会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再加上一个月的训练,学一些搏击招数,那他也就有赢的可能了。
“哼哼,到时候你别哭爹喊妈的求饶就行。”钟美英说完就挂了电话。
“怎么说话那么大煞气,和谁吵架呢?”吕蓉来到林闲松身旁问道。
林闲松将手机放回口袋,对她笑了笑,道:“我现在要去武术会训练场,有兴趣吗?”
“当然了。”吕蓉脸上带着惊喜,摆了一个弓字步,“怎么样,我这个动作还标准吧。”
林闲松耸了耸肩,两手一摊,道:“我只会看马步标准与否,因为我今天也是第一天参加武术会。”
说起来林闲松心里有气,他也算从小冬炼三九,夏炼三伏,心法倒是练得不少。但技巧方面,他父亲丁点都没教他,当然除了一个配合练心法的马步出外。
他也曾多次向父亲要求练些实用的,结果得到的回答是,心法最有用。
林闲松带着吕蓉来到训练馆,钟美英正在给会员们演示几招擒拿术。
周梦洁也在会员之中,看见林,吕两人到来,赌气般地扭过头,不去看他们。
噗哧,吕蓉轻笑一声,伏在两年闲松耳边,轻声道:“看见了没,吃醋了。昨晚被我逗得够呛,今天早上都气得不愿意告诉我你是哪个系的,在哪栋教学楼。”
难怪今天上午要打电话过来问自己,当时他就觉得有些纳闷,这些信息周梦洁都知道啊。
“你昨晚都和她说什么了?”林闲松问道。
“嘻嘻,我说啊,我和你是青梅竹马,你小时候还说长大后一定娶我。”
这吕蓉还真是会添乱啊,林闲松看着她得意的神色,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钟美英结束了演示,刚好看见他和吕蓉颇为亲昵的悄悄话动作,冷哼了一声,向两人走来。
钟美英眼中满含鄙视,对林闲松道:“身旁倒是总有美女相伴啊。”
吕蓉对钟美英点了点头,便满脸好奇地绕着训练场随意观看。
“你看上次那个陪练色狼来了。”
“他身旁那个美女是谁啊?好像在学校里从来没见过。”
“你看那小子长得不怎么样,桃花运倒是不错,上次来当色狼有关雪陪着,这次又是一个大美女。”
武术会的队员们心里都颇为愤愤不平。
“大家都过来一下。”钟美英拍了拍手道。
待众人走近,她指着林闲松,道:“林闲松,今天加入我们武术会的新成员。大家鼓掌欢迎。”
一阵有气无力的掌声完成了对林闲松这个新会员的欢迎式。
钟美英接着让武术会的成员们都练习她刚才演示的几个擒拿招数,然后将林闲松一人叫到一旁。
林闲松此时已经运起秋之诀,眼带警惕地看着她。
“你不用紧张,既然定下了一个月后交手,在那之前我不会怎么为难你。不过既然要习武,吃点苦头是少不了的。”钟美英平平地说道。
点了点头,林闲松却丝毫也不敢放松心中警惕,他此前可是吃过这个母老虎的亏的,总之他已经暗下决心,只要在钟美英身旁,他就一定会运诀在心。
“那好,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为了不让我们的赌局过于乏味,你必须要抓紧时间,全力提升实力。”见林闲松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钟美英蔑然笑道:“不要以为你皮粗肉厚一些就无所顾忌了,丝毫没有武功的人就算天赋再好,在武功高强的人面前也只会是手下败将。”
林闲松嘴角微微勾起,lou出不屑与不信的表情。
“要不要现在试试。”显然,好不容易让自己和颜悦色一些的钟美英被他的这个表情激怒了“我只用一只手,便可以让你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太张狂了吧,林闲松心底的男子气概不允许他在这带着侮辱般地轻视中装作不觉。
“试就试。”
林闲松毫不犹豫的口气倒是让钟美英眼中一亮。
你这个大女子主意的母老虎,竟然狂妄到认为一只手都能将我打败,林闲松在心中咒骂着。
其实他又哪里知道,他自己内心深处又何其不是个大男子主义者,只不过他自己表现得并不明显罢了。这从他一次次无奈地说着‘男子汉一诺千金’之中便见端倪。
虽然林闲松并不很受武术会的会员们欢迎,可身旁总有美女出现的他还是颇受关注的。是以他和钟美英这边纷争刚起,那边练习着的会员们就已经看出的异常。
待两人拉开架子,准备开打时,会员们哗的一下围了过来。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第一天入会就要和会长单干。”
“说他不知道会长的厉害吧,上次来当色狼的时候也领教过啊。”
“惨罗,这小子惨罗。”
注视着林闲松的眼光中有幸灾乐祸,有嘲讽,又怜悯,竟然还有敬佩。
也许他还不知道,武术会已经有一年多没有人敢要求和会长单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