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还不到三十岁,但是,他今时今日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财富,以及他的影响力,注定不一样。
此时,杨铭站在这里,旁边的白人阿sir弯腰点头,就看得出杨爵士在香江的地位何等之高。
这位白人阿sir说完,他的目光看向四处,就是警告他们不要在杨爵士面前乱说话。
杨铭则是显得很友善问道:“你们哪方面需要得到改善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
没有听到有人说出话来。
一旁的白人阿sir用英语和杨铭交流,表示这些囚犯在赤柱里面过得都很好,他们并没有什么投诉的。
既然那样,杨铭转身准备离开。
一位囚犯急忙说道:“杨先生,我,我有诉求。”
杨铭停了下来。
“你有什么要投诉的?”
“我的母亲,她得了严重的绝症在医院救治,我想见她最后一面。”
这位囚犯的母亲得了绝症在医院?
对方想见对方最后一面。
按理说,这说明这个囚犯还是很有孝心的。
杨铭知道,正常情况下,这里是不可能放对方出去看望自己母亲的,对方是要被关押十多年的重型囚犯,如果贸然放对方回医院看望母亲,即使有人看着的情况下,万一到时逃跑了,拿谁来负责呢?
这种事,白人阿sir不会做的。
“他叫什么名字?”杨铭问道。
那位白人阿sir立刻叫其他警员过来询问。
杨铭很快得知,对方叫李坚雄。
“他是什么原因关进来的?要关多少年?”
“杨爵士,他在1980年打劫铜锣湾一家珠宝店,除了让珠宝店损失千万港币,还故意打死一位安保人员和一位珠宝店店员,被判刑18年,已经坐牢2年。”
打劫铜锣湾珠宝店?
还打死两个人。
这种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那位白人阿sir在和杨铭说的时候,杨铭点点头,对方说的是英文,他听得很清楚,但是,这里大部分囚犯就听不懂对方说什么了。
从白人阿sir的脸上神情就看得出,对方对于李坚雄非常厌恶,根本不可能同意对方诉求的。
“你确定你的母亲真的送去医院抢救?”
“是的,杨先生,是我的妹妹以及我的小弟来通知我的。”
李坚雄急忙说道。
杨铭可不是傻子,他说道:“你犯下的罪行很重,现在也才刚刚坐了2年牢,正常情况下,你是不能出去的。考虑到你现在的诉求,也是出于一片孝心,如果我让人查清楚你母亲情况,确实如同你说的那样,我会让阿sir同意你去医院看望你的母亲,但是,除了阿sir陪同外,我也会让人陪同你过去,如果途中你敢做出其他事来,我不介意到时再让你关多十年。”
“谢谢杨先生。”
杨铭和旁边的白人阿sir说了。
白人阿sir虽然不情愿,杨爵士那样说,对方也没有反对。
杨铭则是让人立刻去调查李坚雄的母亲是否在哪家医院。
对于这些事,只要一个电话就行。
有人去做这件事后。
杨铭又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诉求的?”
“杨先生,我希望伙食能够得到改善。”
一个囚犯又说道。
对于这些囚犯的伙食,杨铭刚才已经参观了饭堂,这些人平常吃什么,他是真的不清楚。
这个时候,白人阿sir解释这些囚犯的伙食已经是非常好了,是纳税人交的钱来养活这些人的,即使他们想让他们的伙食更好,也需要让纳税人交纳更多税,比较难向上面申请。
对于这些囚犯的问题。
杨铭都有回应。
一旁的记者则是在旁边拍照和记录。
大概半个小时。
杨铭让人去调查李坚雄母亲的事。
很快得知,李坚雄母亲确实得了严重的癌症,已经在医院那里等死了,这种病,有钱也救不了。
现在对方老母亲吊着一口气,就是想见见李坚雄。
正常情况下,李家人知道李坚雄是不可能出来见母亲最后一面的。
“杨爵士,这位囚犯说的是事实。”
一位阿sir过来如实说道。
“既然那样,立刻派人安排送他过去,给他半个小时看望母亲,再回来这里。”杨铭说道。
“谢谢杨爵士。”
李坚雄直接跪在杨铭面前。
他知道,如果不是杨爵士,他根本没有机会见母亲最后一眼。
在赤柱监狱派人看着他的情况下,送李坚雄去那家医院的时候,很明显,其他囚犯看向杨爵士的眼神又是有些不同。
其后。
这些白人阿sir带着杨铭又看了其他监狱牢房,每次都是看二十多人,询问他们有什么诉求的。
一直到最后。
杨铭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11:30。
杨铭问道:“那位陈松箐关在哪里?”
“杨爵士,他关在那边。”
白人阿sir带着杨铭去见陈松箐。
此时,杨铭第一眼看到陈松箐的时候,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居然就是陈松箐,曾经佳宁帝国创始人的香江商业大佬。
此时,不但变得肥了,给人的感觉,原来那股锋利的锐气似乎一下子少了许多。
“陈松箐,杨爵士来了,你有什么诉求的?”
杨爵士来了?
陈松箐看向穿着西服的年轻人。
这不正是杨爵士?
陈松箐已经害怕这个年轻人。
特别是现在杨铭看向对方的时候,似乎一眼看透对方一样。
在佳宁集团百亿债务被发现的时候,陈松箐还没有害怕,甚至一度希望重组计划,还想杀人保护自己更多的财产。
一切都破灭了,他才知道,在香江,并不是什么人都给他面子的。
“陈先生,在这里住得如何?”杨铭看向对方问道。
杨铭知道,他前世的时候,知道许多商业大佬都被关过,有的是几年,有的是十几年。
有些出来了,依然还是在商业场上,叱咤风云。
有些被放出来还,整个人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似乎已经屈服了。
现在的陈松箐的眼神,那股狠劲似乎消失了。
“杨,杨先生,我过得很好。”陈松箐直接说道。
杨铭看了一眼这单间牢房,看对方的样子,似乎真的过得很好。
本来这些白人阿sir想让俩人单独交谈,又担心陈松箐对杨爵士不利,根本不敢走远。
“陈松箐,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你如今已经五十了,好好想着,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事吧!”
杨铭说完。
他没有再留下来。
那些白人阿sir听不懂杨铭说的那句话意思,和其他人跟着杨爵士的身后也离开。
陈松箐惊呆地看着远去的杨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