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以萱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自己走得太急了,脚伤又开始痛了,她急忙拿药来涂抹。
看来走路是没有问题了,可是却不能太疾步,我美丽的小脚,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们了,她喃喃自道,不过等远枫回来,我就带你们离开这里,回家吧!这个地方我一点也不喜欢。
涂抹完,再换上纱布,看着自己完美的杰作,忍不住拍手叫赞,把药品放回桌面,顺眼,看见白色袋子里的衣服。
恶魔的衣服?
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做,去把衣服还给他吧,还完之后就让他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吧。
她在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就还是这个样子出去,下楼时发现那两个人已经不在了,真好!省得见到他们尴尬。
随后她问王妈借了一百块钱,打电话叫来了的士,就急冲冲的出去了。
洛氏大厦一楼前台服务处,杨以萱敛起笑容,温柔敦厚地说道:“你好,我叫杨以萱,我找洛一凡。”
她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在这里,他在这里又是什么职位,可是直觉告诉她,他一定在这里。
服务台小姐看了杨以萱一眼,又是一个爱慕副总裁的女人?这已经是副总来到公司找他的第十三个女人了。
她职业性地扬起微笑问道:“这位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闻言,杨以萱脸色霎时变僵,灰溜溜地摇摇头,但可庆的是恶魔真的在这里。
“我们副总裁每天都很忙,没有预约是见不到的。”服务台小姐的口气像是在打发人一样,大公司就是大公司,就连一个前台都这么傲慢。
可是杨以萱却不依不饶,提起手中的袋子,继续强硬地说:“我是来还东西给他的,麻烦你跟他说一声。”
服务台小姐脸上立刻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难道她真的认识副总?
副总认识的人,她怎敢怠慢,于是连忙对杨以萱说道:“那您请稍等一会,我问一下。”说完,她立刻给副总裁办公室打电话。
“副总,楼下有一位杨小姐找您,说有东西要还给您,请问,您要待见一下吗?”服务台小姐柔声嗫嗫地问道。
洛一凡蹙起眉头,杨小姐?是谁?他闭上眼睛,一只修长的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沉思了一会,立刻就想到应该是那个女人,然后冷声:“让她上来。”
服务台小姐放下电话,而后有礼地对杨以萱说道:“这位小姐,副总有请。”
“嗯。”杨以萱微笑点了点头,然后就跟服务台小姐坐上了高级职属专用的电梯,一百零八层,高速电梯很快就将她们送达了。
从电梯里走出来几步,就迎来一个穿着黑白色成套职业装的女子,二十几岁左右,却是一脸冷静干练。
她清冷地看了杨以萱一眼,和服务台小姐做了一个简单的交接,便对杨以萱说道:“请跟我来。”
“嗯。”杨以萱蹙起眉头,跟着她走。
见这个恶魔怎么这么麻烦啊?要换那么多个人带她。
那一尘不染光鲜的大理石走道,清楚地倒映出了杨以萱的脸,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到处观望,对这里充满的新奇,整层楼安静中透出一种华贵,四面落地窗户,光线十足,而办公室就在正中间,形成一个回字。
而且这里好像只有一个办公室,也就是说恶魔一个人就占据了一整层楼,用不用这么浪费、奢侈啊?
很快她们就来到了洛一凡的办公室门口,女子对杨以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姐你进去吧,副总就在里面。”
“嗯。”杨以萱点点头,随后那女子就走了。
站在玻璃门前,杨以萱愣了,四处寻视,这门口怎么打开呀?而且也没有门铃,好端端的门口为什么要设计得这么奇怪?就在她还在郁闷的时候,玻璃门中间自动向两边滑开了。
里面一个沉冷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敲打着笔记本电脑,而这办公室设计高贵奢华,气氛似乎一进来就都会让人无由的感到心中生畏。
他就安静的坐在那里认真工作,却还是能散发出一种能够震摄人的气质。
杨以萱站在办公室正中间,强硬地撩起手中的袋子,微怯地说:“我是来还你衣服的。”
洛一凡蓦地停下手中的工作,冷漠地看向杨以萱,不由的想到,不就是一件衣服而已,至于让这个倔强的女人亲自送上门来?还是……她和别的女人一样?
想着,不由地冷嗤一声,收回视线,看回电脑,一边继续手中的工作,一边冷冷地说:“出门向右走22步,再右转看见一个绿色箱子,把衣服放在那里,你就可以走了。”
嗯?这个恶魔还真是奇怪,把衣服直接放在这里不就行了吗?干嘛还要我送到哪里去……算了,他这么的暴戾,这里又是他的地盘,他想怎样就怎样吧,而且自己也想快点还完衣服,离开这里。
“好的,那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杨以萱照做,出门向右转走一二三四五……二十二步刚刚好,再右转,一步也不差,果然还真的有一个绿色的箱子,可是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黑了。
因为这是一个垃圾箱。
犹如受到了某种很强烈的打击一样,她立即气愤地转身又回到洛一凡的办公室,怒喝道:“你至于这样吗?这件衣服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丢掉?”
她穿过这件衣服,所以知道这件衣服布料高端,设计细腻,一看就知道很名贵,就这样丢了,不觉得可惜吗?难道就是因为我穿过,所以他就不要了?
没想到杨以萱还会回来,洛一凡突然松懈身体斜靠真皮转椅上,他冷俊的脸上,那双如鸷鸟一般锐利的眼睛睃看她。
只见她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忽然,心中生起一道兴趣,工作闲暇之余,这不失为一个逗乐的方法。
他薄唇微微勾起笑,可是那笑,却带着一抹不寻常的味道,让人觉得分外的可怕。
“你穿过的,我嫌弃。”他淡淡开口,毫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