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撕开了袖子和皮肉,血液从祖春秋的手臂上喷出,他自己的龙骨琴弦生生绞断了他的手臂。
骨头咔嚓一声碎裂了,被活生生的绞断了一条手臂,祖春秋几乎要痛晕过去,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流淌下来,他面色青白,眼球暴凸在空气中,死死的瞪着幽雪染。
幽雪染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被琴弦绞的不成样的手臂,她指间一拉,祖春秋的断臂就掉到了地上。
祖春秋盯着掉在地上的手臂,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声音嘶哑无力的对幽雪染叫道:“幽雪染……你好厉害啊!敢断老夫的手臂……”
“我不是善人,打伤你,就放过你的话,万一你在我离开青阳宗之后,又来报复了怎么办。有句话叫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可不能让你这种人还有胡作非为的机会!”幽雪染清冷而道。
她看了一眼被她震慑住的御兽门弟子,又对祖春秋说道:“我现在不仅废了你的一条手臂,让你没法弹奏万兽无疆曲来作乱,我还打散了你的灵力,估计没有个三年五载,你的灵力都无法恢复到现在的水平。”
“幽雪染!你好毒!”祖春秋冲着她叫起来。
幽雪染没理会他对自己的叫嚣,她捏着琴弦的手一松,琴弦从树干上崩落,祖春秋的身体就从树干上滑了下来,他双膝一弯,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御兽门的弟子们全都呆住了,眼前红衣美人,她倾国倾城,光彩照人,她如同在黄泉忘川边开出的血红色的曼珠沙华。
她令人震撼,令人敬畏,而绝美的容颜却让人生不出厌恶和害怕的情绪来,她是碾压一切的神祗,每个人都忍不住想要向她跪下,对着她顶礼膜拜。
幽雪染扫了御兽门的弟子,开口道:“把你们的门主抬走吧,他再留在这里,是要等青阳宗的弟子们找他算账么?”
幽雪染话音落下,御兽门的弟子立即从震撼中醒过来,他们赶紧走上来,把几乎奄奄一息的祖春秋抬了起来,然而这些弟子早已被幽雪染震慑住,一时间他们手忙脚乱的,扯动了祖春秋的伤口,几乎要让他疼的昏死过去。
幽雪染看着祖春秋被御兽门的弟子七手八脚的往山下抬,就觉得有些可笑,祖春秋这个老头是就是爱出风头,瑶湖论剑大会跑来跟她争夺武林盟主之位。
而且他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明明是他窥窃武林盟主之位,明明是他觊觎镇魂珠,却总要拿各种理由来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取人性命。
然而现在,他不过就是作茧自缚罢了!
看着御兽门的人走远了,幽雪染转过身,她对伊非邪鞠了个躬道:“若不是我在青阳宗,御兽门的人也不会来,还因为我,青阳宗的弟子死伤不少……”
伊非邪扬了扬手,让幽雪染不要对青阳宗有歉意,他道:
“江湖武林,每个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我派弟子也是如此,就算没有御兽门的人来捣乱,还会有其他门派操着各种各样的借口上门来寻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