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让刚洗完澡的二丫头看起来如此甜美可口,就像刚从锅里捞上来的汤圆儿,白嫩嫩,软糯糯,透着一股甜味儿。
还好吹风机的声音够大,恰恰盖住了楚钧急促的呼吸声。
他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做个助人为乐的王师傅,把头发给她吹干,把眼睛从她的迷人的小兔子上移开。
但是他的手指没有办法离开那如丝一般柔滑的触感,他享受着她的发缠绕在他手指上那种亲密,就好像他们交缠在一起。
她头发上的洗发水香味,因为热风而熏开,沁入心肺。
情不自禁的,他撩起一把长发放在鼻子底下,深深的嗅着那香味儿。
安璟紧张的坐在椅子上,因为心跳过快她有些眩晕,喉咙里也干的要命,她有种预感,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让他们的关系再进一步,可是楚钧他……
她觉得他应该是想要的,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可是这样的刺激真的好吗,如果他们做了很多前戏但到最后发现根本是做白功他会不会很受伤?
自己给他的灾难已经够多,如果再这样打击他身为男人的骄傲,是不是对他太残忍?
想到这里安璟猛然回头握住楚钧的手,眼眸里闪着一层细细碎碎的光,“楚律师,到此为止吧,我们来日方长。”
在她握住楚钧的手时,他几乎以为她会说:“亲,很晚了,我们睡吧!”可是谁知那样红滟的小嘴里竟然是这么狠心的拒绝,她为什么就不能试试,难道她嫁给自己只是恕罪和怜悯,难道她心里还想着别的人?
楚钧关掉吹风机,猛地扔在桌子上,高大的身躯骤然离开安璟,退得远远的,把自己和她中间竖上一道冰墙。
他远远的看着安璟,那骄傲的脾性让说出的话很伤人:“安老师是不是很喜欢陆翊?他好像对你很有意思,你们做过了吗?师生恋是不是特刺激?不过安老师最好收敛些,你也说了毕竟我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安老师如果寂寞难耐可以大方的说出来,就算我只剩下一根指头,也一样可以让你高潮。”
听楚钧说的这么不堪,安璟的脸都气红了,她说了声不可理喻就转身离开浴室,去客厅里打开电视。
楚钧跟着到了客厅,昨晚在里面儿的时候他就没想别的,就是想有花堪折直须折,快点拿下安二丫,眼看着被人当做找茬儿的小孩子对待,32岁的成熟大男人更不淡定了。
“安二丫,我们谈谈。”楚钧抱着双臂,气场是挺足的。
安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可以,但请不要说些伤害对方的话,更不要把自己的幼稚的臆想当成别人的行为。”
楚钧承认刚才有点冲动了,要是给贺一飞那帮孙子看见一定说他是典型的欲求不满,他点点头然后在沙发上挨着安璟坐下,开门见山的说:“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试试?”
安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她张着嘴嗫嚅了半天:“不是不想,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该太过冲动,万一,万一有什么副作用该怎么办?”
楚钧挪了挪屁股又近了一步,“就为这个?安二丫,我再问你一次,你有喜欢的人吗?我承认我们的结合太过草率,当时的情形让我们大家都不太理智,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会放了你追求你的幸福。”
安璟注视着他的眼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过来却问:“你当时不理智吗?那你是不是后悔了?我反正是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我也没有想过再嫁别的人,除非你不想要我了。”
楚钧没有说话,他看着灯光下的安璟,眉目清秀,姿态柔雅,越看就越觉得她比自己认识中的更成熟和坚强。他情难自禁伸手把人搂住:“我……”没等他说话安璟把手按在他唇上,“楚律师,你有房有车有钱,因为这是你的婚前财产,就算我们离婚我也没有资格分走你的一毛钱,我嫁给你不是为了你的钱,在这段婚姻里最没有保证的是我,所以请不要怀疑我的诚意,其实没有安全感的应该是我。”
楚钧更加意外,他没有想到安璟看的这么通透。不错,他虽然答应结婚,但是并没有给安璟什么承若和保障,如果真的离婚,安璟怎么来的就怎么走,除了多了一个已婚的身份,什么也得不到。
在这双干净明澈的眸子注视下楚钧从来都是觉得理所当然的准则忽然动摇了,这次无语的是他,他深深的看着安璟,在她的眼睛里反射出自己的卑琐和自私。
安璟觉得她该笑笑来缓和两个人之间紧张的气氛,谁知嘴角才一扯,却扯动隐藏心底最敏感脆弱的那条神经,扯得她眼睛酸疼,泪水也跟着掉了下来。
她抹去眼泪:“楚律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对你的感情很复杂,你现在别逼我,让我好好理一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绝不仅仅是因为报恩恕罪什么的嫁给你,其实我是自卑的,我才觉得你是一时冲动次答应了我,我怕的是你反悔,我那么没用,你给关起来,我什么忙都帮不来,当我知道竟然是展二和叶方尧合伙陷害你的时候我简直恨死了自己,当我在酒店门口见到展二时,我真想打死他,只是可惜我力气太小……”
“你说什么?安二丫,你刚才怎么没和我说,什么展二,你和他动手了,我看看,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乍听到安璟说这个楚钧吓坏了,他摸索着安璟的身体,掀起她的毛衣,想确定她身上有没有伤痕。
肌肤裸露在空气里安璟身上骤然浮起一粒粒细小的鸡皮疙瘩,她按住楚钧到处摸索的手:“我没事,真的没事,我用高尔夫球杆把他给打了,他没有来得及把我怎么样,陆翊和安小帅还有展蔚言就出来了,你没看见他有多狼狈,我特别厉害。”
楚钧皱着眉头:“安二丫,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不行,我要打电话问问安小帅,槽,怎么照顾他姐姐的,一个都指望不上,我那个混蛋小叔下着雪就让你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还有贺一飞,我要打死丫的。”
“好了好了”安璟握着他的手制止他打电话,“我都说还不行吗,我一点伤都没有,就是崴了脚,不是在酒店崴的,是去律所的时候,都怪我那天为了配那条长裤穿了高跟鞋,我现在都不敢穿了,我今天就穿的防滑的雪地靴……”
楚钧猛地欺身上前,赌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吓死他了,每次午夜梦回,安璟那天没有生命预兆的身体抱在怀里都把他吓醒,他不想再经历那么一次。看来他还是看错了这个女人,什么成熟坚强那都是屁,她就是五行属二,二的惊天动地。
安璟给他亲的软绵绵的,口腔里全是他的烟草味道,不知道是不是香烟也能醉人,她觉得给他灌得醉醺醺的,刚才在大脑里组织的那些富有人生哲理的话都排着队离去…….
楚钧此时才知道为什么人家说夫妻*头吵架*尾和,刚才还给安二丫气的咬牙切齿,现在又爱的不行,特么想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这样就不用担心她范二拿着高尔夫球杆和个大男人上演全武行,想来那天也幸亏展二没有带保镖,否则……
楚钧越想越怕,他心口微微疼痛,似乎是为了验证怀里的人真实的存在,他又绵绵密密的亲上去完全不留空隙,让她无处可逃,只能封锁在自己给予的世界里。
这个吻变得激狂,安璟心底的渴望瞬间爆发,双手猛然抱住他,她听到自己无力的低吟,也听到他更为急促的喘息声,甚至还感觉到身体被来自楚钧身体某一部分的坚硬挤压磨蹭。
“二丫,我……”他吻她的耳垂,声音粗哑:“我不想停下来。”
“噢……”安璟浑身酥软,攀住他的肩头,也是不想停下来。
心脏在狂跳,身体在叫嚣,所有的理智都飞到了爪哇国,这一刻,他们不想吵架,不想猜忌,不想在耽搁时间,只想密密实实缠在一起……
门外,关悦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楚风,然后伸手从皮包里翻找钥匙。
楚风说:“还是按门铃吧,这样进去不大好。”
关悦斜着眼睛看他:“我是他妈,我不是来做客的,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没像个没事人一样给我站着,等会儿连你一起批斗。”
关悦把钥匙插进锁孔,叭一声,打开了大门。
作者有话说:我是来加更的,流着鼻涕淌着眼泪码完这一章,大楚竟然还是木有吃到一口热乎滴,大楚别怪我,你的亲姐亲姨亲妹们都不给你投支持的月票,看来需要你出来跳钢管舞了,中秋夜,云遮月,楚律师,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