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某说过的话,自然会记得,叶公子不必担心老夫反悔。”
陈涵宇心道果然,这叶醇风今天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来,只是陈涵宇想不通当时叶醇风那么重的伤势,竟然会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这还是人吗?怪物来的吧?
其实那天如果陈涵宇没有失去作战能力的话,他还真的有动手杀了叶醇风的冲动,只是后来叶醇风选择了帮李春堂恢复战斗力而不是他,陈涵宇才没有轻举妄动,不然的话,那一天笑到最后的是谁还很难说。
叶醇风对于这一切也心知肚明,不过他并不会在意这些事情,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陈涵宇有这种想法根本就是无可厚非的,如果换成是叶醇风自己的话,十有八九也会这么选择。
“那就好,这是我拟的一份协议,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就在上面签字吧。”
叶醇风拿出了自己昨晚连夜让李四海打印出来的协议,然后把它摆在了陈涵宇的面前。
陈涵宇拿起了这份协议,放在手中仔细翻阅,确实叶醇风并没有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上面写的每一条都是他当初和叶醇风早就谈好的。
面对此时的叶醇风,他实在是没有说“不”的勇气,而且今天叶醇风会带着一个龙组的人过来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了,那就是叶醇风今天只需要他肯定的答案,两者之间所谓情分的东西,在这一刻通通不纳入考虑范围。
陈涵宇不知道自己如果选择拒绝的话会是一个怎样的情况,叶醇风的战斗力他是亲眼见过的,他相信现在的叶醇风如果想要对他动手的话,他在叶醇风的手中连三招都走不出,既然这样的话,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我没有异议,可以签字。”
陈涵宇也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直接拿起钢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从这一刻起,这份协议就生效了,叶醇风并不怕陈涵宇反悔,如果他真的不遵守约定的话,那么自己回来可没有他的好果子吃,仅仅一个黑党分部而已,当年叶醇风所杀的黑党之人,难道还少吗?
叶醇风拿起协议,和陈涵宇握了一下手以后就带着火莲走了,他和陈涵宇之间没有什么过多的情分可言,而陈涵宇也没有挽留,如果仅仅只是叶醇风一个人前来的话,那么他还有可能会留叶醇风下来吃个饭,可是还有一个龙组的火莲参与在其中,这就让陈涵宇没有了兴趣了。
“叶醇风,你还和黑党的人打交道?我告诉你,这就是个邪恶的组织,里面基本全是坏人,我站在里面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火莲一出来就忍不住向叶醇风抱怨,他真的不想呆在里面,黑党的人他一见到就有一种强烈的厌恶感。
其实这是相互的,黑党的人看龙组的人也差不多是这种感觉,两个组织之间的恩怨实在是太深太久远了,到现在黑党的人和龙组的人相互见面都不需要理由就可以打起来。
“难道龙组的就是好人吗?”
叶醇风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两个组织之间的恩怨,可以说能够追溯到几百年前了,而斗了这么久,两个组织之间也没斗出什么名堂来。
“呃……”
火莲显然是被叶醇风这一句话给问住了,确实龙组里也不见得好人就会多了,好和坏都是相对而言的,这之间得有一个界限,然而这个世界上纯粹的好人和纯粹的坏人都不多,一般都是两者都会有所涉及。
“好了,我们去下一站。”
叶醇风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开车奔向了李家。
他的父亲叶汉川还有陈云都在那里,他要离开这个闸北市,怎么着也得和父母打声招呼,虽然有句话叫“父母在,不远游”,可是叶醇风却做不到这一点了,他必须得离开,华夏市才是他真正要展露头角的地方,总是呆在这个小小的闸北市,真的会荒废掉一个人。
陈云和叶汉川见到叶醇风以后都很是高兴,他们很是挂念这个儿子,同时也心疼他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后来夫妻俩听说了那天叶醇风在风家的一战之后,都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他们完全不敢想象那一天要是叶醇风输了,那么这一切将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醇风,你辛苦了,这次就别再走了吧,好好呆在爸爸妈妈身边。”
陈云一听叶醇风竟然又要离开了,当即表示不同意,而且鼻子一酸,有掉下眼泪来的趋势。
“妈妈,你别着急,我不是不回来了,我还是会回来看你们的,我这次去华夏市真的是有事情要做,你们别担心我,我可是有三头六臂的。”
叶醇风赶紧抱住了母亲,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醇风,你做的那些事情都太危险了,我不同意你继续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陈云还是没能够忍住眼泪,一想到儿子又得去血火里拼杀了,她的心就纠起来一般的疼,作为一个母亲,有谁会愿意自己的儿子置身于危险之中呢?特别是叶醇风今年,才是一个刚刚过了十八岁生日的孩子啊!
“阿云,好了,醇风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们这些看东西就不要给他增添负担了,醇风,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累了就回来,爸爸妈妈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叶汉川就显得比较理智了,他知道叶醇风终将是翱翔在天空中的雄鹰,这一个小小的闸北市是绝对困不住他的。
“嗯,谢谢爸!”
叶醇风感激的看向叶汉川,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能够劝得动陈云了,他这个做儿子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反抗母亲的要求。
“臭小子,一定记得回来看我们啊!”
叶汉川用自己宽阔的胸膛将叶醇风和陈云都抱在怀中。
这就是爸爸的感觉么?真好啊!叶醇风有些沉溺于这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了,这些年来,他一个人在修仙路上孤独的走了一千多年,这种温暖的感觉,他实在是太久都没有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