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穹天生身形消瘦,看起来像娘娘腔,手指和女人差不多细,说话也是母鸡嗓子。
虽是外表如此,此人足智多谋,眼观八方,步步为营,不是简单人物。
“狼王,你不在天府市过休闲日子,跑来金陵旅游,还是……送死!”
场中的局势惊变,顾北只是开胃菜,盛宴最后才来临。
杨韦狂妄的说道:“我灭你全家,本爵爷进京面圣,关你鸟事儿,别以为你养了一条名为斐东的狗,觉得牛逼,老子能把他的狗爪砍断,今晚就能把你这只傻逼弄死!”
嘴下不了情,不管对方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也不管是什么二代,只要是敌人,能用的恶毒手段统统来齐,一一施展。
薛天穹的家教优良,骂人的话不是不会说,只是说不出口,感觉特丢颜面,也还是第一次遭人骂地不加保留。
“小狼狗,今晚,你会为你的嚣张付出代价,刚到金陵,便是你的死期!”薛天穹大手一挥,身后十五族中侍卫,以扇形朝杨韦扑杀过来。
终于动手了,斐东是望眼即穿的坐等杨韦被打败,然后亲自动手报断手之仇。
有此希望的,还有受伤的顾北。
他捂住受伤的胸口,再次重整气势,带领九人从杨韦的后方杀出,和薛家的侍卫形成前后夹击,争取一举灭杀。
再见围杀,只是,这群人似乎都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狼最擅长的便是在逆境中求生。
越是身陷死地,越是看不到活命的机会,越是身陷重重围杀,狼的凶狠和搏命,往往体现得淋漓尽致。
杨韦依旧没有吩咐薛万灿把惊鸿剑递给他,也没有拿出闪烁匕首,全凭苦练多年的拳脚功夫,以寡敌众。
暴雨扣命,招招制敌,抓碎手腕,手臂,肩骨,等等身体的部位,只听痛嚎声在大厅内,接二连三的响起。
杨韦的左手改爪为掌,一分力道的荡魂掌击中敌人的胸膛,当即打得敌人口涌鲜血,倒地不起,失去战斗力。
改右爪成拳,凤眼拳以点破防,想要攻击谁,谁必受伤,挡无可挡。
顾北已多处受伤,口角连连见红。
尽管如此,疼痛不再疼,咬紧牙关不吭一声,他瞪红了眼,狰狞面容,以命换命,也要复仇的决心尽显而出。
观战的薛天穹阵阵心惊,自己早从各方的口中得知狼王的传说,对他的实力有一个大致的分析。
听说,狼王的鬼切断裂,身受难以医治的暗伤,暗想实力必定降低到了极点,但明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意思,特意花重金组成了一支高手队伍。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想法终归是想法,这支十五人的队伍,似乎在杨韦的面前薄成了一张纸,经不起他轻轻一捅。
再加顾北率领的九人,之前已经战败过一次,受伤之后的凶猛更胜一筹,却仍然在绝对碾压的实力面前,毫无获胜的可能性。
今夜此战,杨韦比谁都清楚,必须赢得轻松自然,赢得不可一世,赢得观望的宵小之辈们,不敢对他打歪主意。
“再来,再来啊!”暴怒,还是暴杀,已不再重要,灭尽每一个敌人,便是目的。
杨韦由此告诉全金陵,胆敢冒犯他,无论是谁,都只有趴在地面诚服。
“好,好强,他不是受伤了吗?大哥,事情超出了我们的预料。”信心颠覆了,斐东觉得这是一场十拿九稳的战局,最后成了十分之十的战败局面。
震撼的还有薛天穹了。
“是我大意了,狼王,还是曾经的狼王。”认识自身的不足,王者方能补救,薛天穹看向了一旁观战的薛万灿,心知结局已定,再打下去,只是徒劳送死。
但令他非常疑惑的一点,为何薛万灿会认识杨韦,是否,杨韦来金陵的目的,便是特地帮助他争权夺利的呢?
这一点成为了薛天穹的忧虑,他需要森严的防备,不允许第二人夺走他握在手中的家族继承权。
“顾北,撤退了。”薛天穹转过身,负手而立,口气像吩咐属下一样的令人不可违背。
再看场中鼻青脸肿的二十多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面,各个不是捂住手臂,便是捂住大腿,痛苦哀嚎声,连绵不绝的奏响。
唯独一道狂傲的身影耸立在场中,挥手洒尽沾染在左掌的鲜血,嘴角邪恶的扬起,仿佛还未能尽兴,杀得不够爽。
“撤退?哼!战斗打响,何时结束,我说了算。”杨韦无视躺在地面的渣渣们,大步迈到斐东的面前,抬起染血的右手,用他洁白的西装擦干净。
斐东站在原地,像抖虱子似的不敢反抗,更吓得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给薛天穹投去求救的眼神,希望这个当主子的能救他。
“狼王,你动手之前要想清楚,斐东是我的马仔,算是我薛家的半个人,你碰他一根头发,便是等于直接向我,向薛家发起史无前例的绝对挑战!”
薛天穹不能示弱,不能退缩半步,培养的高手队伍没把杨韦打败,这已经丢了大面子,如果贴身的狗腿子再被收拾,那么比给了他一耳光,还要痛的厉害。
威胁?哼!
如果对别人使用,那么可能还会有用,但杨韦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威胁是弱者的表现,真正的强者,无需任何口头语言的威胁,施展自身的实力,真真实实的做出来。
强者,只会把威胁变成现实!
“啊!我的腿啊!”斐东摔倒在地,撕心裂肺的惨叫,只因杨韦一个扫堂腿把他打翻,再抬脚,狠狠踩碎他的膝盖骨。
膝盖骨碎了,不论多发达的医疗技术也医不好,注定了下半身残疾,需要依靠考拐杖才能挪移,或是坐轮椅。
狠毒,出手废人。
薛天穹气得脸面一阵青,一阵白,斐东是他的狗腿子,杨韦当着他这个主人的面打狗,也是变相打他的脸。
怒火腾烧,无法释放,除了干瞪眼,毫无他法。
“救我,大哥,救我啊!”斐东疼得满面冷汗,嘴唇发白的侧身在地面向他求救。
“求救无用,因为你的主人在我的眼里,也只是爬虫。”杨韦仰起头,凤眼包含了浓浓成雾的藐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