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加拿大的杨帆,对这边两人的行动一无所知。
如今的他沉浸在拥有儿子的喜悦之中,大半天就这么一晃而过,除了睡觉的时候,孩子一直在他手中。
可是到晚上,杨帆才知道什么叫做**********。
孩子白天睡了很久,晚上一直哭,一会拉了,一会饿了。
一直折腾到大半夜,终于睡着了。
杨帆现在算是明白了,聂雨灵一个人带着儿子有多辛苦,将她搂进怀中,那只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辛苦你了。”
“没什么好辛苦的,这是必经阶段,这点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杨帆什么都没说,两人就那么躺着。
这一夜睡得很香,第二天起的很迟。
一大早,孩子醒了的时候,怕吵到杨帆,聂雨灵带着孩子出去了。
早春二月的天空,依然很冷,杨帆起来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暖洋洋照的人很舒服。
吃饭的时候,孩子放在婴儿车里,这个时候挺乖,也不哭也不闹,偶尔还笑得口水直流。
吃了饭,杨帆继续带着孩子出去玩,这一次走到比较远,在小镇上转了一圈。
来了这么久了,聂雨灵认识了很多邻居,那些人看起来都不错,杨帆一一和他们打招呼。
走的累了,坐在树林中的长椅上,歇息了一会。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快,半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中午的时候,才带着孩子回来。
聂雨灵带着孩子换尿布去了,杨帆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
先给无极在加拿大分部的负责人打了电话,询问他调查结果。
那人告诉杨帆,目前还在寻找之中。
杨帆等不起,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一直等下去,西泽岛那边绝对会生变。
可是现在,只能等,纵然大海捞针,他也在所不惜。
挂了手机,想了想的杨帆,最终还是拨通了杨天烈的电话:“爸,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听不听?”
“好信息,你能有什好消息。”现在的华夏似乎还是半夜,杨天烈还在一个劲的打着哈欠。
“你要当爷爷了。”
“啥,慕容嫣肚子没动静啊。”刚睡醒脑子有点晕乎的杨天烈也瞬间反应过来了:“你这臭小子,你是说,你在外边乱搞有孩子了。”
“爸,那是意外没办法。”
“放屁,管不住你裤裆里的东西,你还说意外。”
杨帆早知道会这样,他也没在意:“现在孩子生下来了,你说怎么办?”
“哎!”杨天烈叹了一声:“也罢,谁没有年轻过,让你在外边不碰女人那是不可能的,既然生下来了,那也是杨家的血脉,不过这个孩子暂时不能带回家。”
“当然了,我又没那么蠢,我打电话告诉你,让你给孩子起个名字,不知道杨家有什么排行或者族谱啥的。”中国人起名字都很讲究,这也是杨帆打电话的真正原因,名字可不能乱取。
“名字确实是个大事,你容我想想。”
“不急,还有时间呢。”
“行了,我也困了,我睡了,你这小子悠着点,可别过几天你又说你在外边有孩子了。”
打电话的杨帆缩了缩脖子,草,说不定唐子墨那边真生了:“爸,不会,你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的杨帆叹了一声,人生本该如此,他也没什么办法。
又过了两天,终于有消息了。
那天下午,杨帆和聂雨灵告别,他要亲自去看看调查的地方。
“我先去一趟,估计一两天之后回来。”
站在门口的杨帆,看着怀中抱着孩子的聂雨灵。
“你去吧,路上小心。”从一开始聂雨灵就知道,杨帆随时会走,她早已做好了准备。
杨帆最后看了她一眼,迅速上车。
无极的人整整在加拿大找了一个星期,在杨帆来之前,他们已经开始调查了。
几乎翻遍了整个加拿大的有关小镇的文献资料,终于查到了一百年前那个叫胡尔克的小镇。
经过一百年的发展早已成了一个大型的城市,当初的小镇已经不复存在,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小镇总共改了二三十次的名字。
幸亏无极的人找到了最原始的资料,顺藤摸瓜,才查到了那个城市的前身。
在那座城市的档案室里,几乎用了整整两天两夜的时间,才找到了当初的移民资料。
拿到了这些资料,他们又去了加拿大的移民机构,终于找了韩家人资料。
有了初步的资料,确定了身份,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顺着这条线,他们继续顺藤摸瓜,经过调查得知,韩家在加拿大整整生活了五十年。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韩家的人,再次移民,去了欧洲的法国。
有了巨大的收获,杨帆在两天之后回到聂雨灵的别墅。
杨帆明天就准备走了,乘坐飞机去法国。
夜深了,孩子睡了,聂雨灵躺在杨帆怀中,两人就那么沉默着久久无言。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孩子还在睡觉,已经准备离开杨帆,亲了一下正在熟睡的儿子,最后拥抱着聂雨灵:“我要走了,你保重,有时间我会回来的。”
“我知道,你放心的去吧。”
“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安心带着孩子就成,无极的人会暗中保护你的安全,有事的话你也可以去找他们,他们会帮你解决的。”
聂雨灵点点头:“我会的。”
“有时间的话,多发点我儿子的照片给我。”
“行,我每天都发。”
聂雨灵一路将他送到门口,目送着他上车,最后挥了挥手。
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作为一个女人,好男儿志在四方这句话,大多数时候都是违心之语,尤其是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谁不想远在天边那个思念的人,一直呆在自己身边。
现在有儿子了,她不会去强求什么,只想看着自己的儿子,慢慢长大,至于其他的事情,聂雨灵顺其自然。
这个世界并不是你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在海外那么多年,她从来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也当不了一个深闺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