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癫狂就像是上岸的鱼的最后挣扎,但她又哪挣得过陈默的力气,渐渐眼白就开始上翻。
当感觉到怀里女人开始脱力般地抽搐,陈默稍稍松开拇指。
“这层楼现在有几个人?不要装傻,我知道你能听明白。3、2……”
倒数是为了给女人更多的压力,而同时不让她有太多的思考时间。
理智在痛苦的威胁上很快占了上风,女人终于抬起手指向脖子。她的的气管被陈默完全控制,根本做不到自由说话。
陈默很轻松判断出她的需求,手指立刻松开到她能说话的程度。
“没有人,就我一个值班。”女人的嗓音在被药品和陈默的按压双重折磨后,沙哑地像两张砂纸拼命摩擦的声音。
一句话出口,她似乎想到什么,又加一句:“这层楼有摄像头的,你想拿什么快拿,拿了快走,让保安看到你就走不了了。”
真聪明。陈默不由赞叹,在极端状况下能保持清醒的人很少。而保持清醒的同时,还能聪明地为恶人‘着想’,这已经称得上训练有素了。
只可惜这‘好意’对他而言没什么意义,他带着面具,并不怕被摄像头录下。而他需要的东西,也不是短时间内能拿走的。
最后,女人说这层楼只有她一个,这句话同样不能全信。
侦察与反侦察经验极其丰富的陈默,还是拉着女人查看了所有能即时打开的房间。带电子锁的实验室暂时没动,但如果最终也没得到陈默需要的东西的话,他不会介意强迫这女人去打开。
“我没有骗你对吧。”随着时间的延长,女人体内还未完全挥发的药性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
X品的作用就是针对神经,它能压制很多包括恐惧在内的各种情绪。
“不要废话,打开所有电脑,快点!”
女人突然又开始的活跃,让陈默警惕性倍增,但他还是押着对方完成该做的事。
二十台电脑全部点亮,大厅里的亮度已经让夜视仪失去了作用。不过陈默手上的高级货在关闭后依然能当成平光镜使用,不会影响他的正常视力。
一台台电脑的属性被点开,IP地址依次亮出。但直到最后一台,没有能和陈默手里IP对上号的电脑。
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这里所有电脑的前缀都和陈默手里的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最后的序列号。
这说明什么?说明地方找对了,只是没找对电脑!而且看这些井然有序,直接从1排到20的序列号,陈默更是信心十足,因为他拥有的IP尾号,恰恰就是21.
“这里还有一台电脑对吧,在哪里?”陈默迫不及待地审问女人,四十分钟了,他甚至懒得问对方的名字。
“我不知道。”女人体内的药效已经过了,她说着否定的话,眼神却开始闪烁,鬓角也开始冒汗。
陈默看在眼里喜上心头,这只说明一件事,女人知道电脑在哪:“不要挑战我的耐性,那台电脑在哪?”
“我不……”不字刚出口,女人的所有气息便被陈默掐死,又一次欲仙欲死的30秒钟。
“求求你,求求你,我不能说,我会死的。”恢复呼吸的女人趴坐在地上,眼泪鼻涕一大把,似乎还有些失禁了。但即使这样,她依然痛苦地摇头。
“会死?”女人的说法让陈默有些奇怪,七草堂集团做事再隐秘,好歹也是家正规企业,怎么会让员工怕成这样。
陈默对女人的说法不置可否,判断女人说话的真假不是他现在该做的事,但从女人连上厕所都带着砍刀来看,她的说法或许不仅仅是危言耸听。
或许幕后黑手不仅仅是借助七草堂集团做了跳板,他们有多深的牵连,也许答案就在电脑里了。
想到这里,陈默更无怜悯,面无表情地第三次对女人窒息处刑。
不要小看这简单的刑罚,它对行刑人的技术要求极高。时间短了没有效果,时间长了被行刑者极易脑损伤甚至脑死亡。
只有恰到好处的时间,才能充分让被行刑者体会到生死之间转换的恐惧和快感。极少有未经过训练者能扛得住这个,陈默甚至靠它撬开过特工的嘴。
“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说,我说!”女人最后的抵抗意志彻底土崩瓦解。
“你这个恶魔,魔鬼,电脑在办公室的柜子里,你拿去吧,拿走吧!”
“我不会拿走它,也许你可以当我从未来过,我不会拿走这里的任何东西。”陈默没有选择彻底断绝女人的希望,他确实也不需要实质上地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
女人也不知是否听进去了,躺在地上生无可恋般一动不动。
陈默不是心理治疗师,他不会在这个女人身上花费更多的时间。
在办公大厅延伸的尽头确实有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一张老板桌,没有人也没有电脑。
之前陈默的目的是查看是否有留守人员,现在,他觉得自己需要的答案就在这里了。
办公室大门上贴着的职位描述是‘工程师’,从陈默的经验和这里的布置来看,工程师指的应该是生化工程师,这可是个绝对高大上的职业。
壁柜当然上了锁,电子锁,但却是最简单的九位密码锁。
破解这个程度的密码锁实在很简单,无非是穷举法而已。但穷举法需要时间,陈默从包里拿出一瓶显影剂来,现在他要缩短穷举法的时间。
1-0,整整十个数,排成九位的组合数以万计。但陈默的显影剂在键盘上撒过后,哪些数字经常被按立刻显现出来,十个数的范围立刻被缩小到五个。
简直不能更棒,几分钟后,陈默插在密码器上的解码器就跳成绿色。这种便宜解码器也就应付下简单的密码器,对走廊里那些房间的指纹虹膜密码锁可就无能为力了。
柜子里静静躺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这大概就是女人不敢告诉自己的原因。笔记本电脑很大可能是私人电脑,女人怕的可能并不是七草堂集团,而是这个神秘的生化工程师。
“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就是幕后黑手,汤马斯。”办公桌上放着这位工程师的铭牌,可惜并没有他的照片。
猜测的东西无暇多想,陈默拿出准备好的拷贝器直接插上笔记本。
他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钟头,太长了,再多一秒钟都会多一分被发现的风险。天知道安保处的经理什么时候会打电话来查岗,听陈教官说,这种查岗是经常发生的。
点亮笔记本,陈默直接在DOS系统里搜出了笔记本电脑的IP。当一串数字出现的刹那,他忍不住狠狠拍了下桌子,IP对上了!
兴奋的心情在胸口激荡不休,但陈默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强迫着他放弃进入系统,直接用拷贝器强行从笔记本硬盘里拷贝资料。
这种拷贝法会将笔记本电脑的整个系统全部复制,资料自然不会有任何遗漏。但弊端也有,整个电脑系统同样也包括了密码锁,解密的工夫却是半点也省不了。
不过这些问题都可以回去后慢慢解决,只希望这位叫汤马斯的生化工程师只把这次的被劫行为当成一次商业间谍行动,而不会无限拔高而导致被吓跑。
整个系统拷贝的时间需要半个小时,陈默决定再去看看外面那个女人。他可不希望这女人出现脑损伤或其它更严重的问题,那会导致整个偷盗行动在警方眼里直接升级。
女人的健康状况比陈默想象中好,她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半靠在电脑桌旁,只是很安静,非常安静。
听到陈默的脚步声,她突然昂起头来,双眼闪动着奇怪的光:“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你毁了我的一切。”
“为什么留在这里?”陈默本能地感觉这句话有点怪,末了他想到了什么,目光忽地冰冷。
“你是汤马斯的人?”
女人先是一愣,随即却露出个可怕的笑:“汤马斯,哈哈,汤马斯!”
陈默哪会被这种疯子一样的笑吓到,只要这女人没有真地疯掉:“不想再受苦的话,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好呀好呀。”女人轻快地点着头,似乎这时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了。“汤马斯只是个蠢货,你也是个蠢货。你想知道什么呢,蠢货,哈哈哈。”
“你让我没耐心了。”陈默阴沉着脸走上前,这女人知道的东西似乎比他想象中多很多。
然而等他走到近前,却发现女人在自己脖子上扎了一只针管。是那种注射肾上腺素专用的一毫升针管,针管里的东西已经全被女人推进了血管。
没有人会这么注射肾上腺素,那纯粹是找死。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注射的是不是肾上腺素,但她显然快死了,口水流出她的嘴角,她的瞳孔也渐渐开始放大。
这些身体上的表现无一不在预示着她正走向死亡,但是她的呼吸却还在持续,而且频率还在反常地越来越快。
这是违背生理现象的,快死亡的身体不可能还需要大量氧气,就好像有一只其它什么东西寄生在女人的肺部一样。
但很快陈默就知道不是,因为这女人正在站起来,而且是全身青筋曝出地站起。
PS:因为某些违禁字,偶修改了几次……,抱歉大家,今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