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这一脚可没收劲,看那至少一百八十斤以上的身胚,普通人的骨头都有可能被踹断。
抓着人的混混根本不当回事,他们干这种活不是一天两天了,周围连个摄像头都没有,打了也就打了,打不死就行。
但就在这一瞬,陈默冷笑着半跳而起,两条手臂铁棍般夹住混混的手,脚后跟直接踹在刘畅迎面冲来并充满诧异的脸上。
陈默当然不会下死力,他只是借着这一脚翻身而起。但刘畅本就在伸脚,单脚着地被这么一踹,人仰马翻不说,还凌空倒飞了足有一米远。
震惊中的两混混只觉得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跟着陈默的手扭了半圈,疼地冷汗直冒。
落地的陈默抽手又一扭,两人的手顿时变了形状,好似回形针扣在背上。
“啊啊啊!我的手啊。”剧痛袭来,两混混毫无形象地滚在地上,捂着变形处干嚎。
“你,你不要乱来!”刘畅捂着嘴躺在地上眼冒金星,见陈默轻松收拾了混混冲自己走来,脑子里顿时有无数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陈国升这老实巴交的呆汉,什么时候生出个这么凶神恶煞样的儿子啊?
切,陈默见多了这种有势时人五人六,去势就变成哈巴狗的东西。他理也不理地踹了刘畅肩膀一脚。
死胖子开始还不觉痛,低头一看却吓个半死,胳臂怎么从肩膀上掉下来了?!
他的胳臂明显从原本的位置上下滑了一大截,皮和肉还在,只是被扯得很平,看上去颇有些吓人。
“还要我的店么?”陈默居高临下地盯着刘畅,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是冰冷。
疼痛似乎这时才从神经末梢传递到刘畅的大脑,先是火辣辣的刺疼,紧接着是酸到骨髓里的闷痛。他半撑在地上,不管是想完全坐起,还是彻底躺下都做不到。哪怕只轻轻一动,剧烈的疼便会让他浑身打抖。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硬挺着不求饶。肥硕的脑门被汗珠糊满,眼里尽是怨毒。
“呵。”陈默被他逗乐了。一个占着一亩三分地到处耍横的蠢货,居然想跟他比狠?
他也不说话,只是拨了那脱臼的肩膀一下。刘畅脆弱的平衡被打破,半个身子几乎都压在这条胳臂上。疼地他半声尖叫楞是喊断在喉咙里,张着嘴什么声也出不来,眼泪鼻涕倒是像不要钱地狂喷。
“还要我的店么?”陈默一字不少地又问了句。
再装逼就是*了,刘畅把头用力摇地像拨浪鼓,汗珠子都像要甩出来。
“不要,不要了,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吧。”
陈默冷哼一声,也不理他,直接伸手在他西装口袋里翻找。
东西不多,只有一部看上去就很高档的手机和一个钱包。陈默打开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没接,又从钱包里翻出一张身份证,用自己手机拍了张照片。
钱包里还有把车钥匙,居然是辆奔驰。陈默扭头找了找,很容易就在巷子口看到了车。
“车不错,借我开几天。没问题吧?”陈默虽然是在问,但钥匙已经揣进了口袋。刘畅心头大恨,可哪还敢再忤逆半句,只能忙不迭地点头。
身份证塞回钱包,陈默把手机上的照片给刘畅看了一眼:“现在我知道你住哪了,我记得你应该有老婆孩子。”
“不不,和她们没关系。”刘畅脸皮抽动,看着陈默貌似正常的表情,心底的寒意却不断翻涌上来,这一刻他是真后悔了。“小陈,陈哥,我保证不会再回来,车也不用还了。老陈的工作我肯定调整,对了,还有他的工资,我回去就结掉。”
“好。”陈默点点头,突然又伸手抓向刘畅的肩膀。刘畅大惊失色,可他哪躲得开,只勉强动了下就被抓住。
咔嚓!清脆一响,扭曲的胳臂像积木一样被搭回原位。刘畅只叫了半声就停下来,因为实际上并没有多疼。
“记得你说的话,我也不介意你再来找我,不过下次,你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陈默转头又去给两个混混的手臂掰直,但实际上还留了点暗劲,两三个月内他们手上都别想再多用力气。
而刘畅被他恢复好的胳臂,一个月内也会饱受炎症、肿疼的困扰,相信这会让他印象更加深刻。
“不会再来了,绝对不会再来了。”刘畅算是被陈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彻底吓破了胆,他终究只是个有些腐败,又稍涉点黑的普通领导而已,陈默的世界实在离他太远了。
看他们屁滚尿流地跑掉,陈默撇撇嘴颇感无趣地走回家。他还得和爹妈好好解释一下,刚才的几声尖叫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