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基地,陈默刚开始提出这想法的时候,并没有真地把它当一回事,毕竟只是用来忽悠南宫浩的假想。
但随着南宫婼一点点把这个想法的轮廓丰满,陈默竟真地生出这件事确实可以干的想法来。
“可人手呢?难道整个培训基地只有我一个培训官?”陈默开始提出切实的问题。
“招聘啊。”琴清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我们要提供的只是概念,然后还有你这个招牌和模板,产业不就是这么做出来的,哪需要我们亲自乱跑。”
“没错,是这样的。”南宫婼点头赞同。“我爸爸新上市的一支概念股就是这种操作方式,前期需要的资源很少的,到后期上市了就能圈到钱继续扩大规模。”
“啧,资本操作你爸爸才是专家哦,婼婼你行不行啊。”
“我当然可以!我可是有金融和商务管理两个硕士级学位的。”
两个女人开始为怎么操作这个项目画大饼,而陈默的脑子里涌现的却是其它想法。弄一个培训基地,对他而言可不是为了赚钱,他更多想到的是怎么利用这个培训基地为自己培训出一支新的铁狮子佣兵团。
当然,现在只能是想想而已,谁知道他能不能等到一年后呢,渴望复仇的火焰可每天每天地都在他的胸口熊熊燃烧。
这一夜真是足够漫长,三个女人加上陈默,除了争论外,还要熬夜把竞拍书填完。至于金额那一栏是空置的,具体数字要等到拍卖成功后才能确定。
整个工作四人一起通宵到第二天早晨4点才全部结束,这还是因为大量资料都在手边,不用去胡乱翻找的缘故。
终于结束盖上竞拍书的一刻,南宫婼哇哇大叫着冲去了卫生间:“我要补水,我要上面膜,我要睡觉,呜呜呜呜,我要有黑眼圈了。”
琴清嘴角抽动着也站起来,不过她就直接走向卧室。“你们自便吧,我也去睡了。”
“才熬夜一晚嘛,就吃不消啦。”在智商上被碾压了一夜的尹星终于可以稍微自信一下,她精神奕奕地蹦跳了几下,直接跑出门去。
“师傅,我去晨跑了。”
“好。”陈默应了一声也没多管,尹星精力充沛是好事,也许很快就会派上用场。
直到下午四点多,早饭午饭都没吃的南宫婼和琴清才饿死鬼投胎一样冲进陈默的酒屋。说错了,像饿死鬼的只有琴清,南宫婼饿到不行的样子还是更像只委屈的小白兔。
三顿饭并一顿,陈默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弄了更清淡的鸡蛋面而不是火酱面。
饭量不大的两人很快精神焕发,琴清举起手机晃了晃:“活过来了,说个好消息。查尔斯那边已经成功了,法院受理了他的起诉,消息还上了香港的太阳报头版。”
“上报纸了?”陈默接过琴清手机,手机翻开的是两张照片,一张是法院的起诉书,而另一张就是太阳报的头版头条。
‘真假国宝对簿公堂,现实比小说更加离奇’。
这绝对是个无比吸人眼球的大标题,内容反而无关紧要了,因为不清楚事实的记者,写文靠得基本都是从法院起诉书上获取的信息。
无非就是国宝价值可能过亿,拍卖会前夕出问题,是否是人为地设置陷阱,想制造流拍之类。
不过香港太阳报几乎就等同于华国大陆的*之类,覆盖面极广,而且经常会被大陆内的媒体引用。可以预见的,明天华国报纸和各大网络媒体都会爆发式地传播这段新闻。
毫无疑问,起诉的最大目的已经达到了。当然不是辨别真假,虽然这也很重要,但跟重要的是宣传。离拍卖会只有九天,没有这样的宣传,‘从龙’怎么可能拍出高价,而有个假货在,两家一起流拍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但现在,全国的眼球都被吸引了过来,只要再证明‘从龙’为真,‘从龙’的拍卖价几乎可以看到能预见的水涨船高。
昨天下午就回去香港的查尔斯,办事效率真不是一般地高。不过现在时间确实紧迫,必须争分夺秒。
南宫婼在一旁优雅地擦完嘴,然后抛出更劲爆的信息:
“我已经订好机票了,我们坐三小时后的飞机去香港,八点不到就能到了。”
“啊?我们要去香港了?”尹星的大眼睛里狂闪星星,可怜她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江海市外的任何一座其它城市。这大姑娘上轿的头一遭就要去高大上的香港,可把姑娘高兴坏了。
“这么急?”陈默可被三小时忽悠住。他知道从旧城区去飞机场要多久,而登机前必须提前一小时进入候机室,这些时间都是省不掉的。
所以他立刻就打开地下室门走了进去,不到十分钟,提着一只皮箱出来。
尹星眨眨眼,想说什么但忍住了。这只箱子她偶尔见陈默拿出来过,表面上只是只普通箱子,箱子地下却是有夹层的,夹层里是一支分解开的手枪和几只弹夹。
没出过远门的尹星可不知道机场还有安检这回事,不过她就算知道,也绝对相信师傅不会那么蠢。东西既然能带上,那就可能不会被检测出来。
“我们走吧。”
嘴角还挂着一滴油花的琴清瞪大眼:“不是吧,我换洗衣服还没整理好。”
五分钟后,琴清的抗议直接被所有人无视,南宫婼更是说着:“衣服再买就是了,我们赶时间呢。”就把人拽上了陈默的福特。
两个大家闺秀平日里都是很讲究的人,福特这种二三十万的车,别说坐了,大部分时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但为赶时间,粗糙的牛皮椅也都忍了,催着陈默上高速后直接飙到一百多码。
当真是风驰电掣,跨了大半座城市赶到机场时,时间还只是下午5点半,离进候机室还要半个小时。
这点时间本就是喝喝饮料吃点东西就熬过去了,但偏偏运气不好,南宫婼居然在这里遇到了熟人。
“婼婼小姐,真难得在这里见到!”远远地还只看到一个人影,那人就已经挥着手打招呼,并大步地走了过来。
“谁呀?”琴清小声问南宫婼,闺蜜的朋友她哪可能全都认识。
“唔。”南宫婼皱着好看的眉头认真地想了一会,忽然想到了:“想起来了,他好像是爸爸合作伙伴的儿子,叫宁什么的。忘了。”
“宁什么的?”琴清歪头想了想,能配得上与天工集团做合作伙伴的集团可不多,宁姓更少,偏偏她正好知道一个。
“不会吧。”琴清牙疼地吸嘴,这个宁真是她想的那个宁的话,正走过来的貌似就是个大麻烦呀。
可她再不愿意,人家还是已经走到了近前了。
一身洁白西装,头发蹭亮。面色俊朗不说,一直带着的笑容让他平添了不少温和的气质。
“婼婼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