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废话,就是没有用的屁话,就像是这一句。
陆长歌向来不太喜欢废话,虽然极其偶尔的时候会搞一些小幽默,但显然,眼下他对于场专程来看热闹的众多贵宾们没有什么好感。
一群群穿着血色短衫的大汉从会场大门气势汹汹的横冲进来,队形保持的很好,脚步整齐,俨然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
这些大汉是龙兴社的王牌精锐,一个个都是怒眉凶目,气势慑人,一阵阵的杀气会场当横冲直撞,虽然他们没有拿刀,但有些眼力的人都不会去用自己金贵的双手向他们起反抗。
没有如果,也没有其他。
陆长歌根本不乎这些贵宾们的抗议、不满,剑眸当酝酿着暴风雨的狂暴,只是一个眼神,洪戌光便浑身一颤,心底凛然,教官,要杀人了!
萧成跟程进爵没有阻止陆长歌清场,二人眼愈加浓烈的寒光淡漠的看着这一切,清场?不正是他们需要的吗?
很快,一大群身份高贵的贵宾们不甘的被龙兴社帮众赶了出去,甚至郑荣聪跟吴印峰都深深看了陆长歌一眼后主动离开,整个会场的大门都被由龙兴社两位堂主楚风、沈玄率领的精锐们用身躯挡住,看他们凶光毕露的眼神,便知一只蚂蚁也别想飞进来。
教官陆长歌,你到底有多强?值得老大为你赌这一场吗?
楚风、沈玄二人身材反差极大,却如果一块巨石与一块顽石般摆门前,二人的目光有期待有疑惑多的还是怀疑。
带队包围湘港唯一的星级大酒店!?
大肆扰乱两大豪门之间联姻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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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跟沈玄实想不出他们还做过什么比这加疯狂的事情,要知道,他们不是警察!是黑社会!
二人虽然已经从洪戌光口知道陆长歌已然摆平了湘港政府,要跟萧、程两家来一次真刀真枪的较量。
但是,他们必须要承认,他们是大老粗,不是政客,即便他们挥自己可怜的想象力也想不明白政府为什么会纵容陆长歌来折腾。
他们能看到的就是一点,如果此战陆长歌败了,龙兴社也就完了!
再怎么说陆长歌也算是“外地人”,龙兴社却是本土组织,他们真刀真枪深知倾巢而出的支持陆长歌来对付两大豪门,这个乐子可不小……
不说萧、程两家日后会怎么报复他们,就是他们这公然的包围酒店的行为也会给特区政府留下不规矩的印象。
政府对他们不满,只要动一动手指,龙兴社就举步维艰。
当然,这一切还要看陆长歌今天是否能胜,败了纵容龙兴社离死不远,但如果胜了,龙兴社的声势将不可阻挡。
所以,二人打从来到这里可是,便只对属下说过一句话“自己死,也不能让陆长歌挂了!”
谁都知道这场争斗的输赢很简单,陆长歌挂了,也就败了!
楚风跟沈玄,这一高一矮,看起来相差迥异的两位堂主已经做好了一死的觉悟。
……
酒店外,因为被赶出来而感到极不满的贵宾们此刻全部噤若寒蝉,目光哆嗦看着已经被不下千名龙兴社帮众彻底堵死的酒店大门,甚至连酒店的保安、服务员、经理都被一个不拉的赶了出来,与他们站一起。
场面看起来很诡异,却充斥着说不出的幽默,彻头彻尾的黑色幽默。
这些刚刚出来的贵宾们还好,但是莫名其妙被赶出来的工作人员却是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们可是有牌的!
什么牌?
工作牌!
“你们凭什么赶我们出来?咦?警官,你们来的正好,刚刚有些不法暴徒把我们赶出来了,我要报警!”
一个高级经理模样的男子看到了走过来的一大群警官,顿时眼睛一亮,带着群情激奋的工作人员冲了出来。
一群警官一阵沉默,没能再次看到陆长歌大神威,他们多少都有些遗憾,谁都不爱搭理这位高级经理,不过他们毕竟是警察,人民公仆,于是一位微胖的警官被周围几个不耐烦的同事推了出来。
“姓谁名谁,混哪里的,为什么要报警?”
微胖警官目光不时瞥向被龙兴社人墙封锁的大门,心不焉的问道。
“呃……张小强,我就混这座酒店,警官我想没搞明白,我们都是合法员工,就刚刚我们被人暴力驱逐了!”
张小强声色并貌的喊冤。
“被暴力驱逐?”微胖警官转过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者浑身一颤,立刻感觉到了不妙,果然,下一刻这位警官的吐沫星子就喷到了他的脸上“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也被暴力驱逐了!?”
“你知道这是谁吗?”警官一指伸长脖子往里看的张雷,不等经理说话,又一口吐沫星子喷了上去“这是我们警务处处长!什么叫暴力驱逐?里面有几个大人物开会,你看不出来吗?临时租用你们酒店,难道你不服气吗?你可以投诉我,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先看一看我们这些警官的官衔,我们都进不去,你们,凭什么?”
经理被微胖警官喷傻了,目光朝这群警官的肩膀看去,顿时呆若木鸡。
乖乖……都是督查以上的警官!
这位经理立刻灰头土脸的败下阵来,身后一群工作人员也鸟作兽散,开玩笑,这么多警官都进不去,他们别指望了。
不过有一点,他们始终想不明白,什么时候高级领导开会需要社会上来看门了!??
难道是社会展的节奏又变快了?
哥(姐)脱节!?
……
“彩衣,你知道什么是权利吗?”
陆长歌望着那一些平时光鲜亮丽普通人眼里跟财神没有区别的贵宾们被龙兴社帮众毫不客气的驱逐出去,淡淡一笑,程广强要杀人的目光很自然的拦住萧彩衣柔若性感的纤腰,二人浓情蜜意,迈着相同频率的步伐优雅的如王子跟公主一般来到张悟能、孟仇江面前。
“当然知道。”萧彩衣旁若无人般迷恋的看着陆长歌,仰起头,精致白皙的下巴与脸颊、脖颈组成了一条完美无缺的弧线“你的手就是权利。”
陆长歌垂头吻了萧彩衣一下,而后一笑,淡雅的看向孟仇江“交给你了。”
“教官放心!”
孟仇江粗犷的吼道,高大的身躯好似一堵高墙挡了娇小的萧彩衣面前。
“陆长歌,你的废话说完了吗?”
刚才那一吻简直让程广强比吃到了苍蝇还要难受,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礼台上居高临下,眼吞吐着嗜血毒蛇般的凶光,阴森的喝道“我的女人你都敢碰,你的胆子太大了!陆长歌,你以为仗着人多就可以目空一切了吗?你高兴的太早了!”
“有请神风神子!”
程广强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使出王牌,像一个奴才一样弯下腰喝道。
下一刻,整个会场似乎都颤了一颤,一行人带着无与伦比的凶猛气息走了出来,昂阔步,气势冲天。
为之人白衣白裤,潇洒不凡,自然就是神风身子,他的身后,五位面容阴郁的老者看着陆长歌的眼神充斥了冷厉与玩味,还有整整二十个神色倨傲的持剑青年,肆无忌惮的盯着陆长歌,脸上冷笑不止。
这些人看似不多,但是他们一出现,场的龙兴社帮众都是瞳孔猛缩,一阵强烈的窒息敢席卷而来,就好像如一双双无形的大手忽然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洪戌光脸色巨变,他早就猜到今天对方一定会搞出大阵仗,但没想到,程进爵请来的帮手竟然这么厉害,单单气势威压就让人喘不上气。
“原来你叫做神风。”
陆长歌自然一眼就认出了神子,脸上显现出了一丝凝重,对方的高手很多啊。
神子的强大他见识过,还有那位五位老者,不用说他都能猜到他们一定是村正神山的五位场主。
事情似乎有些麻烦啊……
陆长歌心底一凛,这五个老者比起神子只强不弱,身上散出的剑气若有似无,如一条条透明的气蛇围绕他们周围。
都是剑道高手!
“陆长歌,我们又见面了。”
神风淡然自若,眼闪烁着胸有成竹之色,别看陆长歌一方人多,但他眼里跟死尸没什么区别。
“你还是老样子,那么张狂,自以为是,说实话,看到你这副样子我就感到恶心。”
神风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但笑容如寒风刮过令得白花凋零的冷意却是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是吗?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其实也很恶心吗?不男不女的娘娘腔!到了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废话?战,狗屁神子!”
陆长歌加不给神风面子,立刻就翻脸。什么神子,他连口水都不愿意浪费,他眼里神子就是狗屁!
高手多是吗?
杀光就好,他怡然不惧!
轰!
陆长歌率先出手,握紧太阿,一阵蓝色剑气如波纹般空气以肉眼可见的波动散出去,沿途所过,一片桌椅全部寸寸炸开,声势骇人,直让龙兴社帮众看的瞠目结舌。
尤其是沈玄、楚风两个对陆长歌有意见的堂主此刻才是知道了什么叫做高手,也明白了为什么老大会义无反顾的支持陆长歌。
单单这一下,陆长歌他们心的形象就高大了起来,尤其陆长歌的对手居然是来自倭国的狗杂碎!
“他变强了!”
神风眉头为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一柄通体皆黑的黑刀出现掌,单手一抚,一股浓烈的黑色波纹就与蓝色波纹猛烈撞击,瞬间就让整个会场桌椅全部化为粉末。
第一次碰撞,双方平分秋色,但神风却知道,今时今日的陆长歌已经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打败的了……
虽然他很不甘,但必须要承认,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华夏人已经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不过,当他的目光看到满脸冷厉之色的五位场主时,他脸上的笑容再次绽放开来。
也许陆长歌是一个罕见的天才,有无穷的潜力,不过,天才也有年少时。
年少的天才有的只是潜力,并不成生死关头把这份人人羡慕的潜力变成实力!
他难以想象陆长歌未来的成就,不过……如果他现死了,还有未来吗?
“陆长歌,你给了我一个不得不杀死你的理由,今天就让我们彻底了解你与神山的恩怨!你……”
神风神色说不出的潇洒,夹着冰霜的笑容遍布脸上,然而忽然,他的眼神甚至表情笑容都猛的凝固住,陆长歌居然毫无预兆的一剑劈了过来,陆长歌居然没等他说完话就一剑劈了过来!?
这是何等的蔑视?
瞬间,神风怒了,笑容如花凋零,一层杀气如阴云般从他的双眼涌出,杀机毕露“五位场主,杀了他!”
本来他想要亲自干掉陆长歌,但他不是蠢蛋,陆长歌突破了,既然他无法自己干掉便让五位场主出手又如何?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了!
“是!”
五位老者眼闪过一抹杀机与残忍,他们可不管陆长歌今年多大,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以多欺少。
这个世界本来就弱肉强食,哪来的那么多公平?
况且,他们虽然也是第一次见陆长歌,但后者的天赋跟实力已经引起了他们高的警惕,陆长歌作为村正神山的仇敌,这个身份就注定了,他越有潜力,就必须要早铲除!
“神风,原来你还是一只缩头乌龟,就这么点能耐,你们那个狗屁神山的人都死绝了吗?让你当神子,都他妈丢人丢到华夏了!”
陆长歌浑身杀气腾腾,咧开嘴角手腕一翻,剑光舞动之间,好比一朵彩云涌来,降下点点雪花,看似晶莹剔透实则美丽而致命。
“大胆!陆长歌,死到临头还口不择言,实该死!”
“得罪神山的华夏人……必死无疑!”
“我们会把你的尸体带回神山,悬挂门楣上,让所有来朝拜神山的倭国武者都知道,这就是华夏人,得罪了神山的华夏人!”
“陆长歌!你挑衅神山罪大恶极!速速跪下忏悔!弃剑服诛!”
五位老者神色阴沉,拔剑而起,迎着陆长歌绚丽的剑光,一道道犀利的剑气激荡而出,如一张剑网笼罩过去,他们的声音就仿佛是魔咒,诅咒,蛊惑人心,似乎他们的神山就是这个世上唯一的真理,任何亵渎了真理的人都必须死,应该死。
“神子,请你把萧彩衣带来,作为人质,立刻就兵不血刃,对付陆长歌而已,杀鸡焉用牛刀?”
这时,程广强来到神风身边,看着神风脸上漆黑一片,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的心里除了想要干掉陆长歌之外就是得到萧彩衣了,说心里话陆长歌的强悍超乎了他的想象,不过他相信只要制住了萧彩衣,陆长歌不攻自破。
“有道理。”神风眼睛一亮,脸上涌上笑意,他只要干掉陆长歌,仅此而已,只要目的达到,任何手段都是可取的。
微微一招手,那二十个跃跃欲试的倭国青年立刻拔剑跃出,看向萧彩衣的目光显露出丝丝淫、秽,多好的女人啊……
虽然不是他们的,但“不小心”碰一碰不会怎么样?
这些青年眼淫、秽越来越盛,看到萧彩衣面前只有一个身高体阔,浑身透着浓烈战意的孟仇江,眼多了一抹嗤笑之色。
这么一个蠢蛋岂能拦住他们?
开玩笑,他们可是神山精锐!
“陆长歌,你这下还不死!?快点束手就擒到我面前跪下!否则,萧彩衣的安全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程广强如一只狗般,看到一群青年高手行动起来,立刻觉得自己胜券握,趾高气扬的对陆长歌咆哮起来。
“跪下?”陆长歌一剑拨开两位老者,而后又迎来了三个老者的剑光,不过幸好,这五个老者强则强,却远远还没有把他逼到喘不过起的程。
“程广强,看来上次的车祸把你撞傻了!今天,你绝对走不出这里!还有你!神风,你以为使用这种卑鄙下作的手段就能赢吗?你以为我陆长歌的年纪活到狗身上了吗?你管笑,总有你哭的时候!你个**!”
陆长歌也懒得废话,五个老者极其难缠,只是瞥了一眼扑向萧彩衣的二十个倭国青年,便再次反身替剑杀向了一位老者。
他竟然不乎萧彩衣的安危!?
此刻,程广强傻了,萧成跟程进爵也是一愣,而后便是眉头一跳,有问题……
神风微微歪头,眉头微皱,难道陆长歌傻了?认为一个孟仇江能够拦下所有的神山高手?难道指望龙兴社的人?
别傻了,就算他们全部拼命也不过多就拖延一下时间,自己带来的精锐是什么水平,他了若指掌!
就连洪戌光都有些拿捏不定陆长歌的意思,隐隐约约的认为陆长歌似乎指望自己。
然而,就他刚一咬牙,要带领龙兴社精锐去救萧彩衣的时刻,一道清朗的长啸声与一道饱含着浓重杀意的闷喝声陡然炸响。
“血凤——司空撕空此!谁敢动嫂子!?”
“血凤——周破军此!血杀组听令,迈进嫂子五米之内的鬼子——杀无赦!”
“杀!!!”
轰!
骇人的杀气猛烈的汇聚而来,一阵阵狂奔的脚步声如一层忽然涌起的滔天狂狼轰击而来,似乎可以将天河拍烂,大地踏碎!
霎时间,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银亮刀光反射着残酷的射线,浓烈的杀气飘荡起来,似乎鬼哭狼嚎,如从峭壁之上狂泻下来的山洪,轰然爆!
这一刻,众人无不脸色巨变,神风眉头不由紧皱起来,就连先前看轻陆长歌的龙兴社两大堂主此刻也是有些讶然的现自己的身体竟然颤抖!
这一阵冲击,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