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张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止住心中的情绪起伏,张远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哥哥张尽时,马上接通了电话。
“这件事是你找人干的?”
对于哥哥的置问,张远也不打算再度隐瞒什么,“没错!”
电话沉默了好一会……
“你……张远,你混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你要杀他,你杀他好了,干嘛牵扯到无辜的市民,你知道这件事,现在闹得有多大吗?”
对面的咆哮,张远充耳不闻,大吗,只要他死,即使再重的代价他都会付出,没有孙子的希望,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
电话那头还要再说,张远一下子截断了他哥哥的电话,“放心,没人知道的。”
说完,不待他哥反应过来,张远便冷冷地挂断了电话,说到底,他哥还不是害怕这件事会连累他的仕途,呵,可笑。
默默地走到一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墙上的电视关掉,然后便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一切还未完。”
……
福州市爱民医院三楼。
林父一干人等站在长长的走廊,皆静静地等待着手术的消息,手术半途中,赵清怡、赵文山赫然出现,并且赵清怡的手中还拿着一些鸡蛋和一些的苹果。
“伯父、伯母,林姐,许哥!”
赵清怡走到林父等人的面前,神色平静,但是声音却透着一种深深的歉意,林母有点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现在的她可没有半点心情去安慰他人。
“恩!”
林父轻轻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话。
就在他们尴尬的时候,庄翼虎、邓彬荣等人也从一边的电梯里走出,朝这边走了过来。
“姑姑,阿凡他没事吧。”
人还未到,庄翼虎担忧的声音一下子便传了过来。
“没事,你爸刚才还打电话过来呢!”
看到庄翼虎的到来,林母强提精神,应道。
“是吗,你放心姑姑,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我一定命他们查出幕后的真凶。”
庄翼虎的表情斩钉截铁,来的路上,听到那些人的汇报,他当时的心别提多愤怒了,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在华夏的境内动手杀人,而且是用枪械枪杀无辜市民,无缘无故,这种手段简直是令人心寒和发耻。
“阿虎,你堂弟……”
说到这里,林母哀默地垂下头,神情间有一丝疲倦,就在他们愤怒讨论的时候,林父看到了一边许风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
压下心里的伤愤,林父不得不上前朝许风小声地问道。
“伯父,我……”许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我们关于祥福集团的厦商项目被祥福集团给撤掉了,对不起,我辜负您的期望!”
“是吗?”林父听到这,表情一沉,随即便恢复过来,伸手拍了拍许风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说完这句话,林父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变化,他转过身,走路的姿势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事业虽受打击,但他现在根本没有多少精力去关注那些,他现在关心的则是林凡的安危,自己儿子的生命自然最重要,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早在之前把林氏公司暂时交给林雪和许风打理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这样的心里准备。
“一切都以凡儿为重!”
抓着右手,一想到手术室内儿子的生死不明,林父的眼里深处透过一丝无奈和深深的担忧。
※※※
不知不觉,五个小时过去了,挂于门上的手术室灯突然一暗,众人的眼球陡然一敛,这代表着什么,众人心知肚明,这是代表着手术结束的信号,想到此,众人的心神顿时提到嗓子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手术室门,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他是否坚持下来呢。
呼~门开,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医生神色约有些疲倦地走了出来。
“医生!”
随着医生出来,林父、赵清怡等人顾不得什么,一下子围了过去。
“手术还算成功。”
看着众人殷切期盼的神情,医生虽说身心疲惫不堪,但还是强自提神,说道。
“真的,真的吗,太好了!”
再次得到医生的肯定,众人绷紧的神经顿时一松,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极大的喜悦。
……
和林父、林母告别,庄翼虎和邓彬荣两人从医院大门大步走了出来,坐进停在医院车场的小车,庄翼虎轻轻地舒了口气,还好表弟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和林凡,庄翼虎自是没多少感情,但是父亲的嘱咐他还是不敢违背的。
“本来来福建是办正事的,没想到却被我的私事给拖累了。”
庄翼虎点燃了一根烟,轻轻地抽了一口,然后朝旁边的邓彬荣歉意地说道。
邓彬荣闻言,看了他一眼,随即视线移到他那身笔挺的休闲服身上,不管什么衣服在他身上,他都能穿出军装的感觉,想到这,邓彬荣摇头失笑了下,“得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正事私事,反正性质差不多一样。”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伸出手把放在车内的一个资料袋拿了出来,“这是刚刚那些人送上来的资料!”说着,把这些递给了庄翼虎。
庄翼虎闻言,看了面前的资料袋一眼,这是一个米色的资料A4纸袋,封口签有两个绝密的字样,看到这两个字,他的神色骤然一变,伸手接过,状似不在意地问道,“哪些人,刚才怎么没提醒我啊?”
啪!
邓彬荣也点了根烟,轻轻地抽了一口,吐出口里的烟雾,转头看了他一眼,“得了,刚才你就顾着安慰你姑姑,所以我离开了一会,这不你连我离开都不知道。”
“哦!”
胡乱地应了下,庄翼虎撕开了封口,把里面的文件拿了出来,一张张细细地看着,越看他的十指越紧,干整的纸张一下子出现了不少细细的褶皱。
嘭,最终他的面色一寒,右手陡然捶在身前的椅子上,椅子顿时发出一道洪亮的震动,“呵,居然做得这么过分,可笑,以为你张远有个做厅长的哥哥就能无法无天吗,这下子我看你往哪跑,老邓,抓人!”
“呵,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随着邓彬荣把烟头扔出窗外,车一下子如一只猎豹,驰骋于车道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