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洲公馆失火,南洲老会长被害,新会长朱容瑾失踪,一夜间消息传遍千家万户,各地首领闻之胆寒。胆敢闯入守卫森严的首领公馆,伤害南洲首领,要知道南洲在五洲四海中实力最强的一大洲,能堂而皇之的行凶作案,对方来历肯定不简单。
沈妙倾收到消息立即赶往梵洲,五洲四海首领聚齐梵洲行政楼商议此事,无不忧心仲仲。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事?”
“能在首领公馆作案,肯定来头不小。”
“他们什么目的啊?下一个不会就是我们啊。”
“到底什么来头啊,只能是胆大妄为。这南洲的老会长都遇害了,现任会长也失踪,说不定已经······“
“嘘······别胡说。”
诸位首领扫了一眼站在落地窗前的沈妙倾,顾及她的心情,不敢明言自己猜测。
沈妙倾站在窗前,背对这在场的首领,根本没心思理会他们的言论。紧握手机,点开信息页面,对方依旧没有回应。
心中默默乞求:容瑾,快,快回我信息,一定要平安回来。”
“南洲的二爷来了。”
朱容琛也来了,闻声,沈妙倾才回过头,朱容琛向在场的首领俯首致礼后,快步向她走来。
“小····夫人。”
刚开口朱容琛迟疑下来,改口道。
“二爷。”
沈妙倾点了头回应。
“父亲还有大哥····到底是谁?”
朱容琛悲愤交加,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夜之间他最敬仰的父亲大哥双双遇害,他当然沉不住气。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会长的下落,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沈妙倾嘱咐一声,就准备离开。
“夫人,您不能走啊,你们会长失踪,南洲正是混乱之际,需要您来安抚啊。”
“何况现在外面那么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
“是啊,夫人还是留下吧,万一那些人卷土从来。”
为了以防万一,首领们纷纷劝阻。
“诸位不必担忧,南洲事务二爷会暂且代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我们会长找回来。”
沈妙倾面对诸位首领,面无表情的回答。
“夫人说的是,还是先把容瑾会长找回来为好。”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一身蓝衣制服,俊朗端正,正是梵洲的现任首长楚千帆,与朱容瑾是同窗同学,论才华名望,在五洲四海内,除了朱容瑾下一个便是他。
古往今来,首领大会轮流在四海五洲举行,此次正好轮到梵洲,便是由他来主持大会。
“此次大会我们梵洲支持,却出此祸乱,我们难逃其咎。定会全力以赴,查找真相,绝不会任凶手逍遥法外。”
楚千帆自惭形秽,这是他上任以来第一主持大会,偏偏遇上这么棘手的情况。
“那就有劳会长了,倘若抓住了凶手,还请将他交给我们南洲,伤害我夫君,我定将他千刀万刮。”
此话说得极为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早就听闻南洲夫人巾帼英雄,所向披靡,如今看来所言不假,遇事临危不乱,十足的女将气场。
黎朗将朱容瑾的遗体偷偷运回南洲,暂且安置在自己的别墅中,这座别墅室是朱容瑾之前送他的生日礼物,目的是为了让他留在南洲。别墅坐落在山清水秀的风景区,正对面着碧绿的湖泊,湖边种满了各式各类的花草,背对高山翠林,环境清幽,很适合朱容瑾安静的性格。
在肖彻的帮助下,将地下室改装成冰室,中央是一个透明的水晶棺,躺着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正是朱容瑾。黎朗给他换上会长制服,白衣银纹,轻奢贵气,肤白若雪的脸庞附着一层薄薄的冰霜,透过水晶棺犹如一个精致的冰雕。
黎朗和带伤赵恒两人跪在水晶棺旁吊唁,黎朗的手轻抚着棺材盖,目光如死灰。
“大哥,暂且委屈你在这里安息,这里虽然简陋,却很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等我处理完一切就带你回家,入土为安。”
肖彻走进冰室,向朱容瑾俯首致敬,打心里敬佩他,作为南洲之主,他仁德贤明,作为丈夫父亲,他敬爱妻儿,作为一个大哥,他对黎朗可谓费心劳力,尽职尽责,在肖彻看来,他相当完美的存在,早已将他当作朋友看待。如此出色的男人,却天不尽仁义,实在令人痛惜。
“会长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你···要听吗?”
肖彻对黎朗说道,担心他接受不了。
“说。”
黎朗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等待凌迟。
“左右各断两根肋骨刺入肺腑,正真导致死亡的原因是,头部遭受重击。受伤部位皆是要害且受力相同,显然对方是个练家子,这手法很像···”
“不用怀疑就是组织上的人。”
肖彻只是猜疑,黎朗却已经肯定了,他自身就是组织里训练出来的,很了解这些攻击招式,招招致命且阴狠。
“容珣少爷,您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赵恒问道,从遇害到现在,他都一无所知,为什么公馆会失火,为什么突然有人来截杀,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不惜冒着天下大不韪也要制人于死地。
“知道,一群食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黎朗咬紧牙关,攥紧双拳,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一定让那些人为此付出代价。
显然组织是在报复南洲,在关洲一战,被俘虏的将领陈忠翰就是那位先生的儿子,组织的少当家。那位先生肯定将陈忠翰的死都归功于南洲,为此截杀朱绍卿朱容瑾来报复,这很符合那位先生的作风。
“容珣少爷,我知道您神通广大,我们家爷我无辜枉死,请您一定要替他讨回公道,万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于法。”
赵恒同样也不能释怀,那些人胆敢闯入公馆截杀,定然不是简单人物,事发到现在已经一周了,各地洲府联合追查,依然没有那些人的半点线索,像凭空消失一般,这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视。赵恒是见识过黎朗的本事,相信他的能力,一定能把伤害朱容瑾的凶手绳之于法。
“哼,绳之于法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黎朗冷哼一声,额头附上一层阴霾,一字一句隐隐散发着戾气。
“你想怎么做?”
肖彻问,不管黎朗决定如何,他都会尽全力辅助。
“回南洲府。”
不仅仅是为了那些人付出代价,更是为了遵从朱容瑾的遗愿,生前他一直希望黎朗能够回家。
三人出了冰室,回头注视着冰棺里的俊美男子,他无声无息的安睡着,一如既往的端正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