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淡然一笑,好像没有听到秦夕妍的话似的。
“准备就不必了,但是既然你到了我莫家,我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回,给你师傅带一份礼物回去吧。”
他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三圣笔和三书中的人书,他将人书往空中一丢,人书变成一幅画卷。
他两眼凝光,一手拿起三圣笔,铁钩银划的几个字出现在人书上。
“辱莫家者死,敌莫家者亡,犯莫家者天诛地灭。”
几个字一成,龙博和华烨嘴角肌肉顿时抽动了一下。
这哪里是礼物,分明是莫凡给儒门下的战书,而且是写在儒门至宝人书的战书,对儒门绝对是奇耻大辱。
只要秦无涯看到这人书,绝对会出关对付莫凡,没有其他可能。
“这……”
华烨想上去劝阻,却被龙博摇头制止。
莫凡没有对秦夕妍下手,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
虽然他们极其不想看到莫凡跟儒门动手,但是这件事已经超出他们的范围,再干扰这件事的话,就有些逾越。
秦夕妍也是柳眉一凝,眼中寒光湛湛,就像一把绝世宝剑要出鞘一般。
“收!”莫凡两指竖在胸前,轻喝一声。
人书合成一副画卷,飘向秦夕妍。
秦夕妍毫不犹豫,一把接下人书。“莫凡,你是我见过的最猖狂的男人,在医术方面你确实有这个'资格,因为我的医术天下第一,你赢了我,没有人能赢你,但是不知道你出了这江南,实力如何,希望下次见面你能活下来。”秦夕妍收起
人书和长剑,冷冰冰的道。
“你会看到我实力如何。”莫凡淡笑道。
“还有,就算你能不用魔魂草解血毒,你想要解枭龙所中的血毒,也没有那么简单,好之为之,我们走,小白。”秦夕妍狠狠冷了莫凡一眼,转身离开。
那只小白狗朝莫凡吼了两声,跟着离去。
……
莫凡旁边,龙博和华烨看着秦夕妍的背影,一阵头大。
“莫先生,你一定要跟儒门走到这一步吗?”
莫凡跟儒门的矛盾,无非是夜无涯的事情。
其实,他们完全不用这样大动干戈,相互让一步就能解决。
“不然呢,你的意思是让我不去跟夜无涯计较?”莫凡神色淡然,问道。
他已经接二连三的放过夜无涯,夜无涯却还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他的底线,别说夜无涯躲在儒门,就算他到了圣门,也没有人能保护他。
“当然不是,只是秦仙子已经答应把夜无涯带过来,莫先生还有必要向儒门下战书?”龙博目光闪烁,撞着胆子道。
“所以你觉得他们交出夜无涯,我放了逍遥子这件事就解决了?”莫凡看着离开的秦夕妍嘴角微翘,笑道。
只要儒门交出夜无涯,他懒得跟儒门计较,在他眼里儒门不过是一个外门分支罢了,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也没有必要理会。
可是,儒门并不会这样认为,他放了逍遥子儒门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这样,那就战吧,免得山外山、海外海那些人一个接一个来莫家滋事。
“这个?”龙博眼睛左右转动了几下,没有说出话来。
以他对儒门的了解,除非莫凡低头道歉,或者莫凡能有让儒门低头的本事,否则这件事可能没办法轻易解决。
“可是,如果莫先生想要去天外天,得罪了儒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你可能跟九幽子一个下场?”龙博犹豫了下,还是道。
“嗯?”莫凡眉头微挑,露出一丝好奇之色。“莫先生可能不知道,地球不仅灵气枯寂,跟天外天的通道也几乎全部断绝,就算到了金丹期,能打碎虚空也没办法进入天外天,在华夏能够进入天外天的只有山外山里的升仙台才可以,这个升仙台就被包
括儒门在内的几个大派把控,九幽子就是太过狂妄,惹得隐世宗门众怒,一直没办法升仙,最后郁郁而终,莫先生跟儒门闹翻,恐怕到时候也会比较麻烦。”华烨见莫凡好像不了解情况,解释道。
神境高手一般都会选择进入修真界,否则神境就是终点。
“原来是这样。”莫凡恍然大悟的一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到达修真界对九幽子来说很难,对他根本没有问题。
且不说江南的秘境可以直接带他到达神农宗附近的星宇,就算这个秘境不行,他也可以建造一个传送阵进入修真界,无非是麻烦一些罢了,根本不是问题。
再退一百步,即便建造传送门的材料不够,他现在只是凝聚一颗神元和一颗精元,等他九元凝聚九转金丹,隐世宗门谁能阻止他进入修真界?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们走吧,去看看那些中了血毒的人。”莫凡朝不远处的一座破旧的教堂看了一眼,淡然的道。
秦夕妍不是说他没那么容易解除血毒吗,去看看解除血毒怎么个方式没有那么容易。
龙博和华烨皱了皱眉,也没有再说什么,三人离开。
……
三人离开不久,莫凡之前看向的那座教堂里面,几个一身隐世宗门打扮的人显出身形来。
其中一个人身上血光亮起,从一个普通的华夏人模样变成另外一副样子。
尖尖的耳朵,满口锋利的牙齿,手跟鬼爪一样,身后还带着一条尾巴。
“费雷德大人,这个莫凡名声传的这么响,感觉也没有利害到哪里,我们离他这么近,都没有发现我们。”这个怪物身后,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奉承的笑道。
“你没看到刚才的漫天天火和火龙吗,莫凡这个境界高手的厉害不是你们能理解的,还是小心点好,别乱说话,否则我可保不了你们。”费雷德嘴角微翘,冷笑道。
但是,他跟蛇一样的眸子还是一眯,一抹得意之色闪过。
刚才莫凡那一眼,他本以为被莫凡发现了,看样子只是巧合。“那我们现在怎么做,莫凡已经走了,我们开始狩猎莫家人吗?”那个华夏男子舔了舔舌头道,眼中一抹残忍之色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