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落在地面的柳乘风,抹去嘴角血渍,带着一脸不解和无限恨意,看着飞落自已(身shēn)前的钟归一,嘶声问道“钟长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因为你是无涯宗的人因为你对归峥嵘死心踏地所以你还有那些忠于归峥嵘的无涯宗弟子,都要死”
钟归一仰天狂笑,笑中带泪。
“八十年前,本是一名散修的我父亲,因为偶遇机缘,获得一些珍稀修炼资源,竟被得知消息的归峥嵘残忍杀害。我为复仇,不久后忍辱加入无涯宗。这八十年来,我潜心蛰伏,培植心腹,苦修功法,寻觅机会报仇。而今(日ri),便是我复仇之期”
钟归一大声说着,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吼出来的,似乎在发泄多年来(胸xiong)中的积愤。
看着他状若疯狂的样子,柳乘风害怕了,颤声道“钟长老,杀你父亲的是归峥嵘,与我何干你放了我,我即刻脱离无涯宗,与你共同讨伐归峥嵘”
钟归一抬手向他一指,大笑道“你这老贼,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来,你干过多少卑鄙龌龊之事,你心里最清楚而我归钟一,却在无涯宗,却自问没有杀过一个无辜我杀的,都是罪有应得之人”
他说完不再啰嗦,踏前几步,手中铁锏砸下,柳笠风闷哼一声,脑浆迸裂,顿时生机断绝,当场陨落。
“下一个,该是归九鼎了那可是无涯宗的太上长老、堂堂雷劫二重强者啊只盼那方白能够拖住归九鼎数个时辰,届时无涯宗改天换地,大局底定,任他归九鼎一人,也无力回天”
钟归一抹去脸上泪痕,扭头看向无涯宗方向,眼中流露出期盼和火(热rè)。
他咬了咬牙,反手一锏,击打在自已的左肩,顿时左肩处鲜血喷涌,染红了半边衣衫。
他顾不得疼痛,驾驭灵器,飞向无涯宗。
“钟长老如何受得如此重创柳长老呢”
当钟归一返回无涯宗、出现在归峥嵘面前时,归峥嵘不由一脸惊色。
钟归一惨然一笑,喘息着说道“宗主,我与柳长老此去,遇到雷劫强者了”
归峥嵘惊道“莫非那((操cāo)cāo)控灵兽的,竟是个雷劫强者”
钟归一道“正是那人是雷劫一重强者,战力似乎比宗主还要略高一筹我与柳长老自知不是对手,便想遁逃回来求援。结果结果柳长老慢了一步,被对方斩杀我也差点丢了老命,侥幸才逃回”
眼下有强敌来犯,宗门中四大长老,却陨落一位,受重创一位,实力折损不少,归峥嵘心(情qg)愈发沉重,脸色也变得难看已极。
“可知对方是什么(身shēn)份”
归峥嵘紧握双拳问道。
钟归一摇头道“对方看起来很年轻,似乎是个散修他口口声声说与我无涯宗有大仇,此次前来,只为复仇。还说他将((操cāo)cāo)控附近原始森林及深山之内的飞禽凶兽,源源不断发起攻击,让无涯宗永无宁(日ri)”
“凭他一人,也想让无涯宗永无宁(日ri)好大的口气”
归峥嵘不怒反笑道,不过心里却是隐隐不安,心想若对方不断((操cāo)cāo)控灵兽攻击,还真是够无涯宗头痛的。
“对方可能还不止一人,或许附近还有其他埋伏。宗主,我觉得不如让太上长老亲自出手去对付((操cāo)cāo)控灵兽之人,如此便十拿九稳。只要将那((操cāo)cāo)控灵兽之人斩杀,咱们宗门这里的灵兽便会自已退却,从而一举定底胜局”
钟归一提议道。
归峥嵘觉得有理,心想既然对方比自已的实力还要略强一筹,再加上其他援手,自已去了也是无用,不如让太上长老亲自走一趟。
太上长老归九鼎,多年前便已晋阶雷劫二重强者,便是同时对付三、五名雷劫一重强者,都有一战之力,请他出手,万无一失。
“好我这便请太上长老出山钟长老,你伤势颇重,稍事休息一下,之后还要为太上长老带路”
钟归一摇头道“我的伤不要紧,还望宗主速速请出太上长老,我这便带他同去若是等到对方((操cāo)cāo)控下一波兽潮来临,咱们宗中弟子,不知又要死伤多少”
归峥嵘点头,立即转(身shēn),向着后山方向发出长啸之声。
数息之间,一道青影自后山飞临当空,那青影白发如雪,随风飘扬,却是个略显削瘦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身shēn)上没有气息波动,看起来仿佛一个普通人,但现场的无涯宗弟子,都知道他的实力有多恐怖。
“拜见太上长老”
看到那中年男子出现,包括归峥嵘在内的无涯宗弟子,皆深深拜伏下去,便是受到重创的钟归一也不例外。
中年男子,正是无涯宗唯一的一名太上长老归九鼎,他看似只有四五十岁,但实际年龄却已超过两百岁。
两百岁的雷劫二重强者,在三千大世界非常稀少,由此可见,这归九鼎也是资质非凡,天赋异禀。
“我无涯宗立宗以来,鲜有敢侵犯者。如今怎地出现了如此乱象峥嵘,你让我有些失望啊”
归九鼎的声音自空中飘飘渺渺传来,虽然音量不大,却带给人极大的压力,一些无涯宗的晚辈弟子,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归峥嵘堂堂一宗之主,雷劫一重强者,在归九鼎面前,表现的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不满,闻言道“是弟子无能”
顿了顿,将方才钟归一之话复述了一遍,又道“此次兽潮,皆因有强敌((操cāo)cāo)控,还请太上长老出手予以诛杀我等众人,留在此间驱逐灵兽。”
归九鼎目光向着远山看去,释放神识探查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qg)的道“区区雷劫一重,我翻手可灭之钟长老留下疗伤,我独去便可”
说完面带傲色,(身shēn)形飞起,循着钟归一刚才留下的气息以及((操cāo)cāo)控灵兽的啸声,向着远方山间掠去。
他(身shēn)法奇快,百息之间,便已在百里之外,蓦地感应到一股武者气息,俯首下望时,只见下方的一个巨大山谷内,一名白衣胜雪的年轻男子傲然而立,正昂首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