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郁洛轩爷爷奶奶旧事的住址。在广州花都乡村老宅。同时也是他小时候长大的地方。承载着他童年所有的记忆和温暖。
郁家发家早不错。但爷爷奶奶还是最怀念广州的老城。一退休就搬回去住了。俩老就是在那里安享的晚年。而郁洛轩人生最开始那断无忧无虑的日子。就是在哪里度过的。
可惜。爷爷死于高血压。脑血管突然的爆裂。本是强壮的身体。只是一晚。就油灯苦尽。悄然离世。
当时郁宏正和阿忠都在外地出差。沒能及时赶回见老人家最后一面。这一次成为他们。乃至整个郁家一生最大的遗憾。
之后。第一时间更新身子本就柔弱的奶奶。更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沒到一年。就病倒。追随爷爷而去。他们俩人一世吵闹不断。但却相互扶持。相互关怀。相濡以沫地走完一生。
最自责的莫过于阿忠。他还沒來得及报答俩老的恩情不说。而郁宏正之所以沒能见爷爷最后一面。也是因为他搞不定那边的投标。当天打电话让郁宏正亲自出马。谁也沒想到当晚就出现了那样的事情。
阿忠是爷爷奶奶收养的孩子。算是半个儿子。更是郁宏正的左膀右臂。郁家于阿忠。有着不可磨灭的恩情。郁家老宅对他來说。更是一处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事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忠痛彻心扉。发誓一生忠守郁家。忠守郁家老宅。其实。沒人怪他。但这个誓言。他几十年來如一日。像一尊英勇的战士雕像一样。风雨无阻地坚守着。
这下。郁洛轩有些为难了。他是真沒想到老头子会把陈雨悦接到老宅去。更沒想到阿忠会答应。或者说阿忠是因为她肚子里的郁家血脉。
但。去爬老宅的墙。会不会被谴责。
不过。为了孙媳妇、曾孙子。想來爷爷奶奶也不会责怪的。若他们泉下有知。说不定还替他高兴。
想到这。郁洛轩毫不犹豫地站起來。迫不及待地往外走。赶到花都城至少得一个小时。他等不及了。
一想到就要见到思念成狂的人儿。他就欢喜得难以自制。就算被她狠揍一顿。他也开心。
“喂。合约沒签呢。你这就走了。差这几分钟吗。”风漾可沒忽视他那狂喜的表情。突然感慨万千。陈雨悦是多么恐怖的女人。能让这个随便一句话就能呼风唤雨的郁洛轩。瞬间变成了白痴。
幸好。他当时收心得快。沒有陷进去。要不然。骨骸无存。
郁洛轩本懒得理他。但刚打开门。candy便和许锡境走了进來。他看都不看。就在纸上签上了大名。
想了想。他对candy叮嘱道:“合约你带回去。明天再带回公司归档就可以了。回去小心点。”
说着。郁洛轩提手看看表。心思一转。说道:“这样吧。你等会。我让人來送你。”说完。边打电话便往外走。
“嗯。郁董也要注意安全。”candy自然沒什么意见。女人要懂得保护自己。老板的好意。她自然是要领得。
在包厢内的风漾嫉妒地一脸抓狂。“锡境。我也要招一个女秘书。”
许锡境无语地憋憋嘴。腹语道:老板。第一时间更新你的女秘书都成为你的床伴了。
郁洛轩拨通了阿飞的电话。
“阿飞。过來玛莲帮我送candy回去。我今晚去花都。可能这几天都不回來。有什么事情。直接电话联系。对了。杨紫落那边你要盯紧。我就不出面了。还有一件事。明天去把那个调酒师弄回去好好**。留着备用。”
阿飞不放心。回问:“这些都沒问題。只是。少爷您去花都。有什么事。要不要给您准备一些人手。”
“不用了。陈雨悦的事情。带再多人。也沒用。总之。不是大事。不要烦我就好了。若是宏兴有什么事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会让candy找你。对了。让阿宝盯紧李家。就这样。”正说着。已经到了车前。郁洛轩再不想啰嗦。直接挂了电话。
翻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尤其是这个老宅的围墙特别高。而且后续被翻新过。改造成为别墅式的。真的很为难。
“**……”郁洛轩把西装外套、领带、皮鞋都脱掉。好不容易从一处雕花的镂空处站稳脚。爬到了高墙上面。却被一块忘记处理的砖头隔住了重要部位。疼得他惊呼直骂。
他要是会陈雨悦的轻功。就好了。以后有机会要让她教才行。
扑……
郁洛轩找了准一块茂盛的花草棚。一个跟斗跳了下去。尽管他身手了得。但跳下去。也震得心肝脾肺肾。抖了几抖。
终于进了院子。这只能算是过了第一关。接下來。要爬上陈雨悦的房间。那才是难上加难。先别说她具体住在哪一间。他要一一确认。单是这毫无遮挡物的三楼高墙。也够他爬的了。
这是干啥啊。他堂堂大少爷。以前來了谁不欢天喜地出來迎接的。现在竟然沦落到爬墙。他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真后悔沒有换一套运动服來。这西裤衬衣。万一动作太大裂开了。第一时间更新怎么办。
郁洛轩在地上懊恼了好一阵。才爬起來。硬着头皮上。为了心爱的人儿。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不了脱光了再爬。
希望到时候别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沒法见人。
郁洛轩像侦察兵一样。避过四周的灯光和摄像头。慢慢接近房子的背后。攀着窗户开始往上爬。他猜测陈雨悦应该在三楼的。因为那是爷爷奶奶给他和小谨留下的房间。每次來都住在三楼。
幸好这里的守卫不多。而估计忠叔也不会想到。有人知道小路捷径。胆大包天地进入他的地盘。若不然。就有去无回了。
陈雨悦这几天都睡不安慰。准确來说。她晚上根本沒怎么睡。
这些天不但孩儿调皮胎动频率增加很多。一到晚上就折腾不已。而且。她一躺下去就觉得呼吸困难。必须要用枕头踮起來。半卧着。才觉得舒服一些。
两腿也开始微微水肿起來。时常抽筋得厉害。服侍她的黄妈虽然是个有经验的。但也只限在白天的时候帮她捏捏。晚上就不可能去打扰别人了。
十月怀胎。真的很辛苦。很辛苦。但更多的却是幸福和满足。这些感觉在她心中膨胀。越发地让她欣慰和感动。
也难怪。第一时间更新方蕙华和谢婉莹。会这么痛苦。孩子都是身上掉下來的肉。谁会舍得。看他们眼睁睁的被伤害呢。
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又动了动。穿着睡衣的肚皮可以清晰见到一个小拳头形状鼓起來。又下去。如此反复几下。疼得陈雨悦忍不住惊呼。
“小坏蛋。你又打娘亲。还打这么多下。你对娘亲到底是多不满意啊。乖。晚了。要睡觉了。不睡觉明天就沒有精神哦……”陈雨悦温柔地抚摸着肚皮。轻言细语地像在唱着摇篮曲。
而正好爬到窗边的郁洛轩。将这一切都听了进去。心底瞬间软成了一滩水。眼眶热热的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來。他此刻恨不得立马进去。将她母子紧紧地抱在怀中。
“谁。”本來就要进入睡眠的陈雨悦双眼猛地睁开。凌厉吓人。哪里还有半点刚刚的温柔。
她听到响声了。虽然怀孕让她反应迟钝了很多。但不代表她聋了。对方尽管小心翼翼。几乎沒有发出一点声音。但就刚刚那粗糙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陈雨悦也不顾身体不适。迅速从床上起來。警惕地望着半掩着的窗户。上面的床帘随着风。一下又一下地飘着。在沒有确定对方是谁。身上有什么危险物的情况下。她不敢轻举妄动。万一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会生不如死的。
半天。窗外再无动静。甚至呼吸声也听不到。显然他屏住了呼吸。
就在陈雨悦要开灯。拿着一个花瓶。准备走过去看的时候。一个头伸了出來。“小悦是我。不要砸。”
可是已经晚了。
陈雨悦手中的花瓶已经精准无误地朝着那个人头砸了下去。
砰。
花瓶碎裂。却是砸在了窗户的玻璃上。
郁洛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躲得快。他再不犹豫。一下就从外面跃了进來。拍了拍手。说道:“差点你就谋杀亲夫了。”
陈雨悦本还惊魂未定。双手在看到一个人头时。根本沒看清。更沒來得细想。就砸了过去。后來反应过來是他。又惊得一身冷汗。
现在看他沒事。还耀武扬威地跳了进來。沒事人一样调侃。又让她怒不可遏。伸手抓起另外一个杯子。毫不留情地扬手就往他身上摔过去。
噗。砰……
两声。前面是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郁洛轩身上。后面是杯子掉到地上碎裂的声音。
郁洛轩解开的衬衣上一篇水渣。幸好水放得久了沒什么温度。不然毫无遮挡的胸口就烫伤了。不过尽管如此。那个杯子力量也不可忽视。那麦色的皮肤瞬间红了一块。
“小悦。好疼啊。”郁洛轩捂着胸口。踩着玻璃。委屈地走过來。
啪……
还沒等他靠近。陈雨悦气得直发抖。再次扬手。狠狠地甩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