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派,主要是卢正军和陈超然在势力上和官位上的对决,一旦卢正军能压住陈超然,这个时候卢正军一声令下的话,他们会执行命令。如果,一旦是陈超然压住了卢正军,那么就算是被命令去干掉卢正军,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隐约的来说,他们属于“被隐藏……”的一股势力,能在卢正军和陈超然的背后突然的偷袭你,让人防不胜防。
卢正军如此的问道,只是想探探陈超然的底!
“呵呵!”
放下了支了很久的二郎腿,陈超然鼓动了一下眼膜,“局长,这种事儿交给手下们去处理就行了。不是,还有其他更大的事儿等着局长去做吗?”
阴阳怪气儿、脸色阴森、瞳孔中弥漫着拙劣的目光,陈超然的话外之话是在直接挑战卢正军的威严。
“更大的事儿?”
军人出身的卢正军,大脑不是一颗只会带帽子的装满脑浆的罐子,陈超然的用意自然不必说得太明白,“战帖的包装很不错,我很喜欢。”
“哈哈哈哈……”
陈超然仰头哄笑,再一次的喝了一口茶水,他站了起来,“亲爱的局长,享受一下现在的宁静吧!”
拇指和食指重新的定点了一下墨镜之后,陈超然枭然一般走出了会议室。望去陈超然逐渐走远的背影,卢正军一脸深思的表情,动容之下二人之间势必会形成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今夜,雷恩什么都没有做到,他连头瓶的人都没有见到,在陈航的再三劝说之下,雷恩才回到了西面,来到了陈航的房间里。
而红牛,在知晓了好兄弟飞鸿已经安然将吹鸡送回了家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了。算是歇了一口气儿,此刻他早已回到了陈航的身边,在面对着走进房间的雷恩,红牛在雷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同样的,都是为兄弟出气,虽然性格上红牛很生闷,和雷恩一点就燃的脾气勾不上边儿,不过就对于兄弟的重视程度,二人绝对都属于非常重视的范畴。
“老弟啊!我们帮会和帮会的事儿,你最好不要参合进来,一旦你被东帮的那群家伙给记下了名字,以后你就得时刻提防着他们。那群家伙,指不定会在你不留神的情况下,将你痛扁一顿,甚至斩断你的一只手或者一只脚之类,极端的很有可能直接要了你的名。”
陈航出来都混了快十年,这点事儿他自然也都明白,身上的刀伤也挂有十几条,是属于那种无法修复的刀伤,不算已经恢复过来的伤口。
比了一个手势,示意雷恩坐下来,先喝一杯红酒再说。
雷恩坐了下来,端起陈航早已倒好的红酒,一饮而尽。虽然心情算是逐渐的平复了下来,不过愤怒依旧还是存在……
“陈哥,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的。不过,我最好的一个朋友,被头瓶那个混蛋当街给捅死了,我……”一说到这个点儿上,雷恩就有止不住的愤怒和火焰喷射。
陈航再一次亲自的帮雷恩倒了一杯红酒,递在了雷恩的面前。
“出来混的,本来就是这样。既然你的朋友受于北帮,那么他的路也就此铺在了我们帮会与帮会之间利益冲突之下,随时都有可能被顶上争夺利益的帮会老大踩在脚下,乃至直接干掉。我已经都查过了,你的朋友马辉是为了保护吹鸡而被杀害的,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看中雷恩拥有能和龙言一战高下实力的人,可不仅仅只是龙言一人。
陈航,他太清楚雷恩的为人了。
“那吹鸡呢?明天,我要去见他。”
“老弟啊!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子弹的分会老大。现在,吹鸡估计除了见帮会里面的几名分会老大之外,其他的人他一概不见。就算是我西帮的几名分会老大,要想在以后见他,也得提前给他打一声招呼。”
“噌……”
点燃了一支烟,陈航惬意的抽了起来,语调平和的说道。看样子,现在吹鸡应该是被东爆和头瓶这两个家伙给吓怕了,暂时不会再出来露脸。雷恩只是想找到吹鸡,让他给马辉的家里支付一点生活费,也算是马辉帮吹鸡挡下生抽而就此丧命索取该有的一份安家费。
“咕噜咕噜……”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气找不到地方出。只得,再一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层层美味的醇香侵透于雷恩的内心,舒坦万分。
“喜欢?这一瓶就送给你了。”
眼见雷恩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陈航将这一瓶omaneeConti罗曼妮康帝推在了雷恩的身边,“拿回去,慢慢品。”
时间过去的很快,快到已然到了马辉的头七。
吹鸡也算是一个大方的老大,所以他帮马辉办了一个非常体面的葬礼,以示自己的痛惜和感恩之心。
他知道这一次被头瓶堵没有被砍死,就是因为马辉的仗义出马——虽然,他本人仅仅只是在葬礼上默哀了十秒钟,和马辉的父母简单的嘘寒问暖了一番,并且递给了马辉的父母五十万的安家费,随即便急匆匆的离去……
不过,对于吹鸡所做的这些事儿,雷恩表示还能勉强接受……
毕竟,吹鸡现在随时都有被砍杀的危险,能少露点面就少露一点。人不为己天地诛,这个道理只要是一个人都懂。
“全能的天主圣父,你是生命之源,你借圣子耶稣拯救了我们,求你垂顾这些英勇逝去的子民,接纳他们于永光之中。愿他们将来是复活时,也能与你的圣子共享荣福。以上所求,是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你是圣子,他是天主,和你及圣神,永生永王。”
“阿门……”
葬礼上,神父庄严在众人的面前向天祈祷,口中的所有言语也近乎是在场的所有人的心声。
“呜呜……呜呜……”
从葬礼开始,这个人就一直处于精神崩析的状态,那双眼哭的红肿,头发上更是新生出多许的银发白丝,“我心爱的儿子,愿你能在天上好好的享受一下你在人世间所没有享受到的一切。”
宣读之词结束之后,神父望去了这名女士。
“马女士,现在要进行众人集体祷告仪式,您准备好了吗?”
“嗯……”
擦拭了一下眼泪,刘女士凝望去神父,“好,我都准备好了。”
“各位,请将双手放于后腰处,对安息者做最为诚挚的一鞠躬,心里默哀十秒。”
神父宣告完毕,自己是第一人扭转过来身子,对安息者致以最为诚挚的默哀和尊敬。众人,包括雷恩、李峰、张扬、家振、振胤、吴亮,乃至吹鸡和其他几名北帮平时和马辉关系不错的人都深深的弯下了腰,处于默哀十秒钟的众人有的甚至忍不住眼泪的洗涮,开始小声的哭泣了起来。
“好,接下来请播放《葬礼进行曲》……”
宣读下一项仪式之后,神父也转向了众人,“大家可以回去了,所有的一切大家都做了。”
“唔唔……呜呜……”
“呃……呜呜……”依旧站在葬礼上没有离开的人有超过一半,都是死者的家属和关系甚好的朋友们——亲人的逝去,那哭红的双眼,萎靡不振的模样,消瘦的身体,和伤心欲绝的心灵,在随着肖邦那首悲痛的《葬礼进行曲》的旋律翻动着此刻在场所有人的心声,那是最为绞痛的翻滚。
“踏踏踏……”
将手中的鲜花送到了马辉,这个自己曾经友情无比金坚的好兄弟的坟头上,雷恩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泪水的侵袭,他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将泪水给忍了下去,但是直到真正去送上鲜花的那一刻,看到墓碑上那一张绽放着无比美丽笑容的马辉,雷恩甚至都不敢再看上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
“雷恩……”
基本上已经伤愈的李峰,走在雷恩的身边,把在雷恩的肩上,语气也是十分沉重,“不要再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眼角上滋泪而出,雷恩这个堂堂男子汉从出生到现在,哭过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他擦拭了一下嘴角快要溢出的眼泪,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在周围,雷恩望去马辉的母亲,他走了过去。
对于此刻,这个眼睛早已哭得血红红肿的老人,雷恩突然瞬间的想起自己的老妈来——那个,原本其实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儿,要说在年轻的话。不过,现在,才不到四十岁的岁数,田莉的脸上早已刻下几道浅浅的皱纹。
问候了几句马辉的父母,雷恩便在李峰等人的陪同下,暂时先回到了住所里。李峰和张扬都是西帮的人,不过所属的老大却不是陈航,而是白面,就准确一点的来说的话,李峰的直属老大是飞鸿。
在送完鲜花拜完马辉之后,雷恩等人依照陈航的话,回到了陈航的办公室里。
“陈少,我是飞鸿的小弟,我叫李峰。”
毕竟是自己老大的老大的同辈数,李峰虽然从来都不喜欢这么做作,不过有的时候也得给别人一个面子。
“李峰……我在雷恩老弟那里听说过你。小伙子,不错……”
扔给了李峰等人一支名贵的雪茄,陈航向来都如此的大方,“既然是雷恩老弟的好兄弟,那么也就是我陈航的好兄弟了,坐坐坐,不要都光站着啊!哈哈哈哈……”
站在陈航一旁的红牛,眼神饶有兴致的望了一眼李峰,这个冷寂的男人依旧没有说话,即使是在如此的场合中他的的确确拥有说话的权利,陈航不止一次的说过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