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巨变 变徵之声
第二十四章 咫尺天涯
陈俊翼以匿名的身份给唐甜打了一个电话，他沉默着没有出声，当听到唐甜声音的时候，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挂断了电话，再过不久就是和唐甜约定四年的期限了。陈俊翼想到了身边的好友兄弟相继离去还有那无情的背叛，虽然文明放了唐甜，但陈俊翼心中不会有任何感激之情，因为背叛兄弟者的下场只有一个，他必将斩草除根。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H市公安局协同公安部成立的专案组打黑除恶工作，取得了阶段性的重大胜利，在东北青龙帮的势力已几乎全部覆灭。这一黑恶犯罪的社会毒瘤以被铲除。H市公安、检察、法院干警代表出席这次表彰大会，H市公安局刑侦大队被公安部授予集体一等功，郝靖晔等5名同志被授予“人民卫士”称号。
陈俊翼带着奖章来到埋葬着杨飞和李云天的墓地，而在他之前已经有另一个人来到这里，这个人正是曹冲，陈俊翼看了曹冲一眼，二人都没有讲话，陈俊翼把奖章放在了杨飞和李云天的墓前。两人默哀许久。
曹冲开口道：“陈俊翼，放弃吧！已经死了那么多人，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陈俊翼坚定的说道：“我绝对不会放弃，不将华夏联盟铲除，我怎么对得起在九泉之下的兄弟？！”
曹冲听后情绪变得极为激动，一记重拳，结结实实的轰在陈俊翼的腮部，差点将他打倒。陈俊翼没有躲闪。
紧接着曹冲哭喊道：“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陈俊翼依旧没有说话，在挨了数十记重拳后，曹冲决绝的说道：“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兄弟！兄弟情谊到此为止！”随即愤愤的转身离去。曹冲走后，陈俊翼跪到了杨飞和李云天的墓前。双手抚着两侧杨飞和李云天的墓碑，失声痛哭。
再次来到S市后，经过一系列调查之后，陈俊翼得知，这天李毅会带着青龙帮残余的势力，一举攻打朱雀会总部大厦。在他来到朱雀会总部大厦后，只感到这里一片死寂。在大厦最顶层的瞭望台上，映入陈俊翼眼帘的是几张熟悉和陌生的面孔。一个是和他有着血海深仇青龙帮帮主的李毅，一个是陌生的中年女人，还有两个都是他熟悉的人，曹冲和文明。四人的身上都已被鲜血染红。气氛紧张的令人窒息，似乎没有人留意到他的出现。突然所有的画面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出现，只见李毅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向靠在护栏边的陌生中年女人，咬牙切齿的喊道：“杨凤英，老子和你同归于尽。我死了也要拉下你！”
而此时文明喊道：“小姐小心！”
他想去拦住李毅，但却被旁边的曹冲扑倒，不知什么时候曹冲手里多了一把刀。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李毅只是拽下了杨凤英的外套，杨凤英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护栏，而曹冲和文明扭打后，互相朝对方刺了数刀，两都已倒在了血泊中。就在杨凤英的手脱离护栏的那一刻，陈俊翼下意识的去拉住了她的手。陈俊翼与眼前这位陌生的杨凤英像是有着心灵感应一般，他觉得这个手掌好温暖。
这时杨凤英开口道：“小翼，没想到你还是来了。还能再见你一面，我死而无憾。”
陈俊翼的眼泪唰的下来了。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中年女人给他的是那么遥远而又熟悉的感觉。
杨凤英满面潸然的说道：“快放手吧，不然你也会一起掉下去的。”
泪流满面的陈俊翼回应道：“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些年，每当到了你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都会做着同样的梦，虽然情节不同，但结果都是你回来了，回来和我团聚。”这时杨凤英的眼神中流露出极为复杂的目光，这目光夹杂着太多的伤与痛，爱与憎，悔恨与无奈，遗憾与惋惜……杨凤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开了陈俊翼的手，最后只留下了句：“对不起！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妈妈会在远方一直看着你！”
“妈！”空气中残留的只有陈俊翼那一声天震地骇的呼喊。
“从妈妈离开的那一天起，我一直都相信着有一天她终将会回来，我从未想过她已不在人世。1999年9月1日至今已有15个春秋冬夏，每逢到了9月1日这一天，我都会做着同样的梦，梦到你回来看我，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当醒来的时候，发现眼角还有那未曾抹去的泪痕，当大梦初醒时，才发现你一直都从未出现。”
——《陈俊翼回忆录》
岁月轮回归期盼，咫尺天涯无缘看。凯风寒泉子思念，大梦初醒没（mò）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