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麦肯娜,她可是一直为FBI工作,也就是前几年才转战东南亚,做商业间谍,而且还可能是双面间谍。”
MSS第八局,一个身穿白衬衫,手里端着咖啡的青年正对幻灯片上的人物进行着介绍,“前几天以萨卡斯集团行政总裁助理的身份入境,这个女人给我的直觉很不简单。她的商业间谍身份暴露是因为半年前的一起马来西亚吉隆坡交火事件,那次事件的主要人物,在座的人都是知道的,我就不细说了。”
幻灯片换了一个人,他又说道:“萨卡斯集团技术总监,山姆.柯尔特,这位大叔虽然低调,也没有蛛丝马迹,不过相信他的活动范围太广大了一些,而且这一次还和伊娃.麦肯娜混在一起,有理由相信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最近比较熟悉FBI行情的同志已经回来几个,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伸手介绍边上站起来的那个壮汉,这个壮汉有一米九的身量,不过精神头不咋样。
“这位是从第十二局抽调过来的对外事务精英,高雄同志。”
老高强打着精神道:“以后大家多多合作,请大家多多关照。”
掌声起,老高坐。
边上那个青年打量了一下高雄,心中暗道:这人就是在泰国完成惊人任务的高雄?真是人不可貌相。
老高则是心中暗骂:婊子养的,老子刚刚想过个好年,哪个臭婊子说老子是对外精英的?老子都已经准备在泰国以身殉国了……高雄很悲剧,他本来真的是准备殉国了,击落一架武装直升机,还能全身而退,就冲这能耐,这实力,论谁听了都会大为侧目,军方精英也不过如此啊。
“高兄弟对这个美国女人的想法有何高见?”那青年问高雄道。
老高懂个屁对外侦查,硬着头皮道:“伊娃.麦肯娜据说最后是报案丢了一辆宝马X5,而且还让她看了街口探头的录像?”
一群人一愣,随后调来了录像,看了一会儿,老高一双眼珠子已经瞪在了那里,他绝对没有眼瞎,车上的人他会不认识?
狗曰的,就因为和他们家搭上关系,死了一个兄弟不说,还让自己年都没回家过,现在正月里还要窝在这里和一群工作狂人研究如何反美反帝国主义……“高雄同志有什么发现吗?”
有人问道。
本来这是下马威,不过老高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道:“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车上副驾驶位置坐的这个男子,正是吉隆坡事件张耀祖的儿子。”
画面放大,张贲神色肃穆,说不出的有力。
众人一愣:呵,这都能发现?
废话,你要是被人折腾半年多,差点死在国外没回来,你也会把人往死里记住的。
会议过了半个多小时,老高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软在座椅上,人都出去了,边上那个青年才伸手笑道:“高兄弟是吧,以后我就叫你一声老高,在下姓伊,伊藤云。”
“听着像曰本人的名字。”老高伸手说道。
站起来之后,老高才发现,这个伊藤云竟然不比他矮多少,只是人偏瘦,坐在那里不显出来,站起来才觉得好高。
两人朝前走着,伊藤云问他:“老高和那个张贲相熟?”
“见过几面。”高雄平静地说道,他倒是没说他们怎么见面,至于在泰国张贲和海伦还有夏真逃窜,他也是适逢其会,可惜没碰上,最后打了一发火箭弹,算是帮了张贲一个小忙。
“不知道……这人能力如何?我好像感觉老高对他很在意?”伊藤云问道。
高雄尴尬地笑了笑:“哪里是在意啊,只是适逢其会,大家都是练武之人,所以难免熟络。”
“噢?这么说,老高你也是练家子出身?不知道练的什么?”
两人渐行渐远,在食堂停了下来,两人随便打了一些饭菜,坐下边吃边说。
“老洪拳。”高雄说道。
伊藤云点点头,笑而不语。
高雄心中暗道:这小子有点不靠谱啊,哪里有这样试探自己人的?
他却不知道,这鬼地方,天天就是琢磨着怎么反侦察反间谍,一举一动,都是不经意间就在那里试探。
寻常人进来,能憋疯。
到了晚上的时候,三大一小,一男三女才总算把夏真真在京城的房间给打扫干净,累的和狗一样。
“我真的服了你了,你过去到底生活在多么扭曲的世界中啊。”张贲无语地躺在一张被他清干净的沙发上,好容易才坐下,床单什么的已经全部换了,那些破烂玩意儿该扔的也扔了,现在也只是瞧着稍微干净点。
海伦和卡秋莎小萝莉用一种敬畏神明一般的目光敬畏地看着夏真:太强了!
身为温莎女校出来的淑女,海伦根本不敢相信,人前人后的差别,竟然会这么大,至于卡秋莎,小萝莉对张贲哥哥的女朋友是用面对着火箭炮的畏惧在那里说话的。
一个喜爱着俄军小甜瓜的小萝莉,也有害怕的时候。
“一失足成千古恨……”夏真露出可怜兮兮的目光,说道。
泪目盈眶装可怜……俗!
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好歹有个住的地方,也不至于塞宾馆里头过夜。
“不过话又说回来,追着咱们的那辆别克车,保不准会跟来。”张贲眯着眼睛说道。
“什么意思?”
张贲摆摆手:“不过放心,来什么人也不怕。至于卡秋莎,你们照顾好就是。”
夜晚倒是吃的开心,陆陆续续又和人打了几个电话,张贲也奇怪,夏真这小娘皮难道一个朋友都没有在燕京吗?
不过瞧她以前那德行,有啥朋友也是让人渗得慌。
晚上张贲随便做了一些饭菜,上了餐桌吃饭,倒也还算过得去,电视机开着,放着飞天小女警动画片,唯有卡秋莎看的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这房子挺大,一人睡一间都绰绰有余,过了十点钟,都是陆续睡了。
夏真问张贲什么时候睡,张贲说道:“你先睡,过一会儿我过来。”
傻妞美滋滋地先回房间,进房门地时候,还提醒道:“我门就掩着啦。”
大厅过道的灯全灭,张贲将窗户口的玻璃鱼缸里装满了自来水,搬了一张沙发坐在那里。
他闭目养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了动静。
这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两点钟,三个女人都是熟睡着,张贲将房门都是锁好,嘴角一弯,冷笑道:“还真来了。”
将军刺拔了出来,掂了掂,又觉得不妥,索姓收好,找了一张小椅子,这玩意儿不算凶器,安全。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可能还不止一个人。张贲顺着声音仔细听着,却愣了:有钥匙?
他整个人躲到了门后,房门缓缓地打开,有两把小手电,亮度不高。
听声音,起码三个人。
张贲拿出电视机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此时是放的是忍者神龟电影版。
“噢呀——”
音响中突然冒出来这样的声音,趁着这个声音响起的同时,张贲手中的小椅子砸了过去,啪的一声巨响,椅子碎裂,不过那人却也是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同时张贲一脚踢中房门,嘭的一声关上,暴起就是一记上鞭腿。
他们拿着手电,再加上暴露在电视机的光源之下,他能够轻松地踢中对方的脑袋,而对方却是没办法第一时间发现他。
嘭!
那人脑袋被当场踢中,咔嚓以上,可能是出现了颅骨骨裂,脑震荡肯定是跑不了了。
门被他重踹关上的同时,就是噗噗噗噗噗的消声手枪声音,随后嘭的一声被人用脚重重地踹开。张贲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咚!
正中脑门儿。
啊的一声,那人就倒在地上,接着门外是急促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地消失,竟然是逃离了,匪夷所思。
此时张贲打开房灯,手中握着一把地上的消声手枪,站在门口听着声音,最终确认没有人在外面后,才仔细地瞧着三人,都是穿着西装,黑头发黑眼睛,跟亚洲人差不多,可惜,他们讲的英文。
“FUCK!”
那第一个被张贲小椅子砸趴下的小子挣扎了一下,正要爬起来,却看到张贲一只脚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地碾了两下,他缓缓地蹲在地上,冷笑地问道:“听得懂中文吗?”
“F……”
啪!
张贲扮断了他的一根小手指。
“噢——”
啪!
又扮断了一根。
“再问最后一遍,听得懂中文吗?”
他冷冷地问道。
这人艰难地点点头:“听、听得懂……”
“早这样,不就没那么多罪受了?”张贲坐在茶几上,翘着二郎腿,脚却依然踩在他的手背上,漠然地看着他,问道:“你就自己说吧,我就不问了。”
这人眼珠子转了一下,却没料到张贲继续道:“你要是进了局子,恐怕想说都来不及了。”
此时楼下小区已经是车辆声大作,张贲心道:不知道是不是警察,不过没警笛声音啊。
他站起来看了看窗外,却是有车顶灯在那里闪烁,只是没有警笛声音。
“我、我们是来找那个……那个俄罗斯小女孩的。”
这个华裔艰难地说道。
张贲愣了一下,心中暗道:对卡秋莎下手?那么应该就是和伊凡有关了。
他看着这个华裔道:“你还有四十秒的时间来决定说不说你们的来历。”
张贲露出一个微笑,看着他。
这个华裔盯着张贲好半天,只觉得心脏收缩的厉害,然后看着张贲缓缓地蹲下来,拿起了他的手掌,他才惊慌失措地喊道:“我是美国人!”
嘎啦!
他的胳膊被反向扭断!
“我是地球人!但你觉得这种话有任何价值吗?”
张贲看了一下时间,“电梯应该到了。”
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FBI,我是FBI菲律宾办事处的探员!”
张贲嘿嘿一笑,反手给他一个耳光,然后将消声手枪,扔在地上,拿起了电话,拨打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局吗?我这儿有三个入室抢劫的持枪歹徒!对对对,是持枪歹徒,我已经把他们制服了!什么?我住哪儿?我想想……喂?喂?”
将电话挂断之后,张贲看到门口冲进来一群人,手中拿着枪,然后就要冲过来制服张贲。
“不许动!MSS!”
有个热血沸腾的年轻小伙子冲了过来,却不料张贲反手就将他手中的九二手枪夺了过来,然后抵着他的太阳穴冷声说道:“我艹你奶奶的祖宗,你再吼一声试试?老子一枪蹦了你!”
“别冲动!”
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刚刚喊着,进门一看状况,就双手一举,无奈喊道:“我早他娘的提醒你们别乱来!”
门口的三把枪都对准了张贲,张贲舔了舔舌头,冷笑地看着他们,颇为不屑,怀里的小伙子被他勒住了脖子,脸色憋的通红,想要挣扎,却是丝毫力气都用不上,肘击在张贲肋下,只觉得这是砸在了钢板上。
“张贲,是我!”高雄喊了一声,然后对旁边的人喊道:“都把枪收起来。”
“这小子他太猖狂了!”
张贲将那小子放手之后,刚叫唤了一句,张贲反手一个耳光扇掉他一颗门牙:“你狗曰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子叫你别吼你还吼?”
或者,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往地板上就是狠狠地一撞,咔嚓一声,鼻梁骨骨折了,全是血,人也晕了过去。
“老高,这是你手下?太他妈没素质了!”
啐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地上的三个人,“FBI的,你们带走吧。”
“高队,这……”其余三个人都是纠结无比,总不见得抗着自己的同伴一起下去吧,这小子太猖狂了。
张贲冷笑道:“以后注意点,别随便拿枪指着人,特危险,搞不好就会丢了自己的小命。”
众人愕然,环顾四周,门上五个弹孔,地上三把消声手枪,除了一些碎渣子,啥也没剩下。
“你总得做个口供。”高雄无奈地说道。
“白天再说,现在带着你们的人赶紧走。”
高雄无奈,挥挥手,一人抗着一个就出去了,外头一群人瞪大了眼珠子:哇,这么狠,我们也折了一个?
人全部走了之后,卡秋莎的房门缓缓地打开,张贲将房灯关了,卡秋莎揉着眼睛小声问道:“张贲哥哥……怎么了?”
“噢,没事儿,我刚才撞到茶几摔倒了,你睡吧。”张贲道。
“我睡不着了,你给我讲个故事。”
“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