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南风再一次收起了枪,面色冷峻的走到了苏克面前,而且说出了苏克见到她之后,最长的一句话。
“呃!这个----”苏克很想说我也不知道,可是看到南风那眼神咄咄bi人,像是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说不定会有十把沙漠之鹰顶住自己的脑门。
逆境之中容易成长,险境当中会爆发出潜能,苏克突然觉得脑子里瞬间冒出了一个念头,就像是自己跟白雪开玩笑一般的那个金蚕蛊毒,直接脱口而出。
“按照这个情况来看,很可能是中毒了,直接破坏了体内微量元素的平衡,钙磷大量流失,甚至还有其他的危害,目前我没办法准确的说出来。”
“哦?”这次就连骨瘦如柴的天叔都有些惊异,像是枯树枝一般的大手,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光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夸奖苏克:“有点儿意思!有点儿意思!”
“你有没有办法解毒?”
“尼玛!吓死我了!”苏克感觉自己心跳瞬间提速,差点跳出嗓子眼,好在自己的心理素质比一般人要强大不少,放在谁身上,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这几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也会惊慌失措。
南风与冷天兵本身就在一楼大厅当中,这个暂且不算,可是眼前竟然又多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一个男人中等身材,一身迷彩服,利落的短发根根直立,左侧面颊上一道明显的刀疤。
这条刀疤从耳际几乎要连到了嘴角,黑红色的伤疤看起来年头不短,虽然是一条直线,但是疤痕愈合后自然而然的出现了曲结形状,像是一条蜈蚣趴在脸上。
另外一个男人则是显得正常的多,偏分发型,带着一副黑框的眼镜,白衬衫黑西裤,衣服整理的一尘不染,显得文质彬彬,十分儒雅,带着浓重的书卷气。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倒是最让苏克吃惊的,身高跟自己相仿,黑衣黑裤,甚至头上还带着金属的半面罩,只露出鼻孔以下的半张脸,但是仅仅露出的半张脸,却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只不过这并不是重点,而是她黑色的紧身t恤,小腹左侧被剪开一条大口子,长约十厘米的新鲜伤口,像是刚刚缝合,皮肉外翻,鲜血未干,触目惊心盗仙墓。
一共五个人,不算一边发呆的李达,还有门外的两个守卫,紧紧的围着苏克,虎视眈眈,那种表情甚至比苏克自己还要紧张万分。
空气好像都凝固住了,让人无法正常呼吸,苏克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差点碰到坐在沙发上的天叔,感觉到自己的窘态,抬手蹭了蹭鼻梁,试探的问了一句:“那个---我说中了?”
“少废话,到底能不能解毒?”南风再一次的挺身而出,紧紧逼着苏克,苏克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越加的急促,甚至她的身体因为情绪的紧张有些微微的颤抖。
苏克心里琢磨着要是给了否定答案后,自己是不是能活着离开这里,眼前这五个人个个身手了得,回想起来那两男一女突然出现之际,自己好像听到二楼的开门声,还有空气与衣服的摩擦声,但是十分短暂。
若是自己施展飞檐走壁法,倒是也说不定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不过那可是在自己准备妥当之时,可那三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早就准备好了,绝对是仓促而来。
“呼!”苏克尝尝吐出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道家十二段锦的那股气力游走一番之后,确实不在像之前那般失措:“我想我需要先号号脉!”
苏克有了中医基础理论的精通,虽然只是理论,但是花架子还是像模像样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说,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号脉只是障眼法,最好能够蒙混过关。
“天叔!”
这五个人无法左右天叔的决定,但是他们期切的眼神,恳切的声音,却让这个形似骷髅般的老头无可奈何,微微一笑,满脸的褶子全都动了起来,虽然有些别扭,但是看久了倒也没什么:“好!号号脉就号号脉!”
苏克现在是箭在弦上,发也得发,不发也得发,好在现在心绪平稳,一本正经的蹲下了身,让天叔将手臂放在沙发的扶手之上。
左手食指、中指以及无名指,搭在了天叔手腕之上,直接切取了尺寸关三部,起先浮取脉相,脉动和缓有力,中取肌肉依旧没有丝毫异样感觉,直到沉力按至筋骨之时,终于才有所得。
当然由于苏克空有理论以及针灸术的中级精通,要说真的得到什么有用信息,并不现实,但是大脑飞速运转,针灸术博大精深,按症施针,屡有奇效,或许还真的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苏克一言不发,切起脉相更是平心静气,被他这种气势感染,好像气氛都变得沉寂万分,所有人全都紧张小心的盯着他,甚至李达都情不自禁的向前靠拢。
这一按,等到苏克收手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的样子,苏克凭感觉认定天叔的身体各类腺体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问题,胰腺、松果体甚至脑下垂腺甚至都已经失常,但是水平有限,却也不敢妄下论断。
不过苏克却通过脉相发现眼前这个貌似行将就木的老头,身体当中似乎还有一股强大的气力,一直在压制或者说抵制着这种病态的发展,隐隐有将那种奇怪毒素bi到手掌的趋势。
“怎么样?”看到苏克收回了手,带着面罩的那个女人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小腹上的伤口已经开始不断的向外渗血,将黑色的紧身体恤依然成一大片黑红之色。
“你们这里有针吗?”苏克咬了咬牙,不管怎么样,自己既然能够摸到一些门路,就要努力将这个病症治好,而且看着一个老人家如此的样子,瘦的皮包骨,确实觉得可怜。
都说医者父母心,自己虽然不是医生,但是既有了医术,自然也秉持治病救人的态度,能治则治。
“有!你等一下!”面罩女人刚刚转身,就被那个带着眼睛的斯文男人拦了下来:“黑雨,你别动,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