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的最后,线索指向了龙猛,龙怒的总教官。这是谁都没有料想到的答案!
是的,陈天的确是怀疑龙怒内有内奸,也隐隐意识到了这个内奸的身份或许不低,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内奸,最有可能的人选竟会是龙猛!
龙猛外表粗狂,性情直爽豁达,在他眼中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是直来直去,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拐弯抹角!然而正是这么一个人,却成了现在困局中最大的嫌疑人!
突然间,陈天脑中蹦出了一个词——大智若愚!
大智若愚,明明拥有大智慧,却偏偏装的像是笨蛋一样。如果说龙猛以前所表现出来的,都是装的,都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那么……陈天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此人心计委实可怕,恐怖!
龙猛在龙怒有多少个年头,陈天知道的并不是太清楚,可很显然不是一年两年,三年四年那么简单!
而在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岁月里,如果说龙猛真的一直在伪装自己,由此可见其可怕。
一个人伪装一时容易,伪装一天也不是太难,但要是伪装一年,甚至好几年,而且都不被发现破绽,其困难程度丝毫不亚于登天!
陈天善于伪装,可他也没有足够的信心,认为自己能在几年时间里,一直这么伪装下去。那需要的不仅仅是一种伪装技巧,更需要的是一份恒心与耐力。
“事情确定查清楚了?”宁国栋并没有急着给出答案,沉声问。
“包包我很放心,他永远不会骗我。龙怒的资料显然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所以……”陈天剩下的话没说,因为话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再说下去也只是啰嗦。
是的,包包不说谎,资料又不假,那么现在的证据就是事实!事实如此,还有什么可解释,可狡辩的?
宁国栋自然明白陈天的意思,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我打电话让他回来!”
陈天、龙影对视了一眼,皆是有些无言。不过紧接着陈天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大龙头,这一次龙猛去m国,是他主动要求的?”
宁国栋抓着电话的手一顿,愣了!
龙影一时没有反映过来,忍不住问:“怎么了?他去m国执行任务也有错?”
陈天摇头,叹道:“如果一个普通人想失踪,很容易。可如果一个战士想失踪,那就只能是死。一个战士想死,还有比死在战场上更理所应当,不会引起怀疑的吗?”
话到一半,龙影就懂了!她懂了龙猛为何主动要求去m国执行任务,如果龙猛真是内奸的话。
宁国栋一言不发,拨打号码的速度更快了。他联络的是另外一名龙怒战士,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联系龙猛。
电话很快接通了,宁国栋眉头一皱,他通过电话已经听出了那边的情况不对。
“怎么回事?”宁国栋问。
“中情局的家伙想要截杀我们,已经交火了。”龙怒战士回答。
“情况如何?”宁国栋又问。
“我们已经离开了交火的范围,暂时摆脱了中情局的纠缠!”
宁国栋一听没有危险,这才放下了一颗提着的心,于是问道:“龙猛呢?”
“总教官?”龙怒战士一愣,声音一下子沉了下去,“总教官为了掩护我们离开,独自一人留下了。如今,生死未卜!”
宁国栋眼角一跳,想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来,沉沉交代了一句“龙猛一回来就马上通知我”的话,然后啪一声结束了通话。
陈天、龙影就在距离宁国栋前面不远处,虽然他们没能听清电话里龙怒战士的话,但对于宁国栋的话却听的清清楚楚。而从宁国栋的话,他们已经能够猜出个大概了!
“龙猛,生死未卜!”宁国栋简单的说出了结果!
陈天、龙影相对无言。
生死未卜?作为此次任务的总指挥,第一天动手就生死未卜了?虽然中情局是有备而来,早就有了截杀计划。可是龙怒与中情局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龙猛就这么中招了?就这么生死未卜了?
虽然如今还没有确切的答案,但不管是陈天、龙影还是宁国栋,都已经默认了心中的那个猜测,只不过谁也没有说出来!
陈天与龙影离开了,宁国栋呆在办公室内,久久不曾言语。
他们在等待,在等待着龙怒战士传来消息,等待着龙猛能够活着与龙怒战士汇合的消息。
这一等,便是一天。
直到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华夏已经陷入了黑夜,m国迎来新的一个白昼,消息才迟迟传来。
龙猛一夜未归,如今依旧是生死不知!
宁国栋继续沉默,然后交代了一句,“不论生死,一定要找到他。”
陈天与龙影不说话,依然在等!
这一等,又是半天的功夫。
到了午夜时分,m国那边正中午的时候,消息又一次传了过来。
m国街头出现了一具华人尸体,尸体已经面目全非,死状极其凄惨。如今尸体已被m国警方带走。
从新闻上的尸体照片来看,其身材板型与龙猛很是相似。
死了?真的死了?
虽然消息中并没有点明那尸体就是龙猛,但其实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恰巧在中情局与龙怒战士交手的街道,出现一具类似龙猛的尸体?
龙猛真的是内奸?这样的一个想法,再次出现在了陈天、龙影、宁国栋三人的心中。如果不是,那么龙猛又是主动前往m国,又在第一次任务中惨死,这个结果说不通。可如果是,那么身为内奸的龙猛惨死,线索也就彻底的断了。那谋杀秦敬仁、秦万里、秦敬德三人的最后指使人,也因此而能躲过一劫。
没了线索,没了证人,谁又能说是谁杀的?
陈天说是东北陈家,东北陈家自然也可以说是陈天,这本就是一个扯不断理更乱的糊涂账!
“哈,好计策,好计策啊!”陈天在得知了一切后,眯着眼冷笑。两道不易察觉的寒芒,在他眼眸深处剧烈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