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观星城的城主府是观星城中最宏大的建筑,经过设计师一年的设计才完成的华国古典式城楼,每一处都显示着华国的壮丽与宏大。入门的两根擎天柱上的浮世绘雕刻着盘旋的神龙,它们仅仅只是城主府的守卫,而更多更精美的雕刻填满了城主府的每一寸土地,充满梦幻的浮雕让人如同置于华国古代的绚丽宫殿。

而现在只剩下被燃尽的废墟,庞大的巨龙在天空中混乱的吐息时,超新星般的龙息如同流星坠落到城主府坐落的土地。面对强大的吐息,浮世绘上的神龙也仅仅成了摆设,完全没有能力显示出他们身为守卫的用途。

城主府的每一寸土地都在烧灼,焦灼的大地发出了刺鼻的味道,让每一个聚集在城主府周围的人们都焦躁不安。连人类最后的力量都失败了,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生物跟本就不能用思维的常理去计算,他们的能力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每一个个体的实力都非常强大。

卫宫铭优雅的走在城主府破败的走廊上,精美珍贵的壁画从墙上落下,在这座城市它们一文不值。他轻轻的推开城主办公的大门,如同高傲的神侍者看着腐朽的人间。办公室的空间已经不是全封闭的,强大的龙息将办公室的一半都吞没在火焰中,风吹过,会带着刺鼻的火焰味在华丽的办公室里游荡,如同没有思想的精灵。

在办公室的中间,摆放着的豪华办公桌的后面,一位老人静静的躺在宽大的椅子上。他的脑袋被枪弹击中,血液将办公桌上的文件都溅红了。虽然已经死去,可是他的手上还紧紧的握着让他死亡的利器,一把生产于观星城兵工厂的零式手枪。

“可悲,可叹,可耻!”卫宫铭优雅地走到老人的身边,在他早已经听不见声音的耳朵边轻轻的说道,他用食指轻触着死者的脑袋。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老人的尸体从宽大的椅子上坠落于地,他从权利的宝座上跌落下来!

“下等的人总是愚不可及,以为自己能够坐上权利的宝座,殊不知达摩利克斯之剑早已经悬挂在他的头顶。在他的双手无法卡住权利的咽喉时,利剑会贯穿他的头顶,让他从王座上跌落。”卫宫铭蔑视的看着死者的尸体,如同念诗般的说道,他的眼神是如此的轻蔑,让死去的灵魂都在震颤。

“你背负不了你的罪,你的自杀也不会让你的灵魂前往天堂,连地狱都无法到达。只能永生永世的游荡在世间,成为罪恶者的孤魂!”卫宫铭念出古老的文字,这是对于人类最恶毒的诅咒。他讨厌一切想要前往权利宝座的下等人,他们总是那样讨厌,总是让贪欲蒙蔽了他们的双眼,看不见宝座上悬挂的达摩利克斯之剑,也看不见他们脚下的森森白骨。他们的贪欲害死了很多人,很多人,所以卫宫铭憎恨不知廉耻的下等人,就算是最恶毒的诅咒也无法释怀他的心灵!

“他已经死了!”走进办公室的黑袍人说道。

“可是死去会有灵魂的,灵魂会前往不可视的世界。那里是天堂,下等人不能前往!”卫宫铭看着办公桌上的资料说道,溅着老人血液的纸张上记录着观星城发生的事情,他说道:“也许我们该把这里烧掉,所有的资料都不能流入观星城以外的世界!”

“炸弹已经安放好了,只要一个按钮,这座曾今豪华无比的城主府就会消失在世界上!”黑袍人拿出手中的控制器说道。

“我还记得华国一位伟大的作家说过,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这座耗费如此巨大的城主府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人会记得它曾今的面貌。知道什么会让人记得一座建筑的伟大?”

黑袍人摇着头,他只是一名佣兵头领,对于文绉绉的话,他能够听懂,但是让他说出来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是人!而这座华丽的城主府没有,一句很棒的成语来形容就是虚有其表!”无数蓝色的蝴蝶飞舞在办公室,它们扑在华丽的墙壁上,不一会墙壁已经失去了曾今的华丽。

“对了,让你办的那件事情进展如何?”卫宫铭回过头对黑袍人说道。

“城市中已经出现了能力者,这是我们早已预想到的事情,但是我没有找到你说的那种能力!”黑袍人顿了顿说道:“也许始祖之书上说的并不是真实的!”

“不要质疑始祖之书的真实性,它一直在引导者我们!”

“并没有质疑!”

“观星城是一座伟大的城市,始祖之书如是说道。我也曾怀疑过始祖之书的话,只是当查阅观星城历史的时候才知道我错的是有多么厉害。在这座城市,不仅仅有让世人都感到害怕的观星者,预言者,还存在一位堪比神的王,一位孤王!”卫宫铭幽幽的说道,如同古代众人都已经遗忘的历史浮现在他的眼前,没有蔑视的眼光,有的只是对王的尊敬。

“那是一位来自北方的王,身后背着一把巨大的剑,被人称之为狂暴者的巨剑。他没有军队,没有臣子,甚至没有妃子,除了土地,他一无所有。所以,当时的人称他为孤王,孤独的王。”

“这……不会是史学家胡乱记载的吧!”黑袍人满脸充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样的历史是多么的滑稽。

“不,是真实的。因为那是一个真理之门还存在的世界,那位王是伟大的能力者!他总是杵着他的巨剑,坐在冰冷的王座上仰望着天空,他的头顶没有达摩利克斯之剑,那柄悬浮在权力者头顶的杀人剑被他孤独的眼神所摒弃。你知道他说过的最著名的话是什么吗?”卫宫铭看着黑袍人说道:“我想要所有人都飞向天空,那里没有泥泞土地!所以他去了不可视的世界,去击败那个时代封锁着人类思想的神。他成功了,也失败了!”

“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黑袍人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始祖之书上说世界有一道门,立于天地之间,你不是也不相信吗?他是一个伟大者,虽然他死了,但是他的能力却保留了下来。最大的可能是会再次在观星城中显现!始祖之书对能力做了一个排名,北方的狂暴者是无法撼动的NO.1,如果它真的没有出现在观星城中,至少我们要在这座城市中找到一名能力在始祖之书上排行前十的人。也许是天堂恩赐的乐曲或者是圣痕者的辉印。”

“你的能力不也是在始祖之书上排行前十的吗,蓝蝴蝶之舞!”黑袍人说道。

“可是,我无法一个人击败一位伪神!”

“就算这样,让一位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加入我们是很困难的吧,能够理解我们的人并不太多!”黑袍人说道。

“你错了,既然使用能力的还是人,就不能说是困难。除非,那个人有着他自己的意志,如同孤王一样的存在。可是那又如何,每当我看见孤王的历史,我总是恨自己没有出身在那个年代,如果是我,一定能够将孤王牢牢的控制在手掌心中。他的梦想可是和我一样,让上等人远离泥泞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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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只有虚无的黑暗,无论凌宇晨走向那里都无法看见一丝的光芒。他以为自己被掩埋在超市的废墟中,只是他已经在黑暗的空间里走了很久,却一直没有走到黑暗空间的尽头。如果是在超市,早已经触摸到破碎的墙壁。

“是死了吗?”凌宇晨在黑暗的空间中独自说道,空间里的声音穿的很远很远,如同没有尽头的河流。

“原来死亡的世界竟然是这样,我还以为会看见华国传说中拿着判官笔的阎王爷还有充满彼岸花的黄泉路和路边卖着一块钱一碗孟婆汤的小贩!”凌宇晨随口说着烂大街的一点都不

好笑的笑话,他有些紧张,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一丝安慰。

一个人一直呆在黑暗无止尽的空间,总是感觉到很孤独。他不喜欢孤独,不喜欢一个人在世界里游荡。如果死亡的世界里充满了鬼怪也会让他好受一些,即使是想要将他杀死的鬼怪。一个人在黑暗的世界,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感受不到,他只能抱住自己的膝盖坐在地上,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黑暗的空间里生长出紫色的花朵,每一朵花都发出淡淡的紫色微光。

“哎……我说你怎么这样不老实啊,彼岸花是红色的,像鲜血一样的红色,你怎么给我弄出紫色的来,当我没有知识吗?”世界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凌宇晨的心里有些开心,虽然还是一个人,但在有花的世界里比只有单调黑色的世界好太多了。

凌宇晨仔细看着散发着紫色微光的花朵,他突然觉得像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不,不是真实的看见过,而是在莎耶穿着肉色丝袜的大腿上,她的腿上纹着和紫色花朵一模一样的纹身。

“我说要有彼岸花,就有彼岸花出现哎,虽然长得丑了点,颜色也不对。不过我现在想要一个美女来陪伴我,如何?”凌宇晨轻浮的对着空洞的空间说道。

只是空间里出现的不是美女,而是背着巨剑的青年,他坐在满是紫色花朵的山坡上,眺望着黑色空间的远方。凌宇晨看不见青年的脸,因为青年背对着他,但是他能够看见背后的巨剑,那是一把超级拉风的巨剑,按照凌宇晨的话来说,即使拿着这把巨剑不去抢银行,第二天报纸的封面也会给你的侧脸来一张特写!

“我要的是美女哎,你干嘛来一个男人。难道是因为肥皂的玩笑开多了,所以不知名的空间要惩罚我了,喂,喂,游戏不是这样玩的,说说烂笑话也没有罪,不是吗,不是吗?”凌宇晨盯着青年的背影,想要看看青年会不会按照他的想法突然变成一位绝世美女,只是他的希望落空了。青年依旧是青年,依旧孤独的坐在山坡,眺望着远方。

凌宇晨想要靠近他,至少能有一个人和他说话,只是无论凌宇晨如何奔跑,青年的身影永远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这是你的世界!”空间里传来了虚无缥缈的声音,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无法弄清声音的源头来自哪里。紫色花朵的幻象,青年的幻象如同破碎的玻璃消失在黑暗的空间,所有的一切都回复道凌宇晨醒来的时候,黑暗而又无止尽的空间。

“别告诉我,坐在那个地方的是我,我可没有那么帅气的巨剑,给一把如何?”

巨剑浮现在凌宇晨触手可及的地方,仅仅只是巨剑身上的杀气,就让凌宇晨感觉到热血沸腾,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拥有的武器。只是凌宇晨没有握住剑柄,他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就好像握住了剑柄,他会失去他最为珍贵的东西,他现在正在和恶魔做着交易。

指尖微颤着触摸到巨剑的剑柄,如同心灵相通一般,巨剑被凌宇晨握在了手中。在凌宇晨没有注意的上身,紫色的花纹开始覆盖他的身体。

呯,巨剑在虚无的空间恐碎裂,如同碎掉的玻璃,每一片碎片都围绕着凌宇晨旋转。凌宇晨惊奇的发现,每一片碎片如同时光机一般播放着他生活的片段。他所有的经历都能够在碎片中找到,无论是认识林雪音的时候,还是被他深爱的女人背叛的时候。无论是能够回忆的,还是想要封存的所有记忆,都刻印在碎片上。

“这是什么?”凌宇晨有些惊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的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正在被播放。他讨厌这样的感觉,如同自己没有穿衣服,将身体拿给其他的人看光了。

记忆的碎片飞出一片停留在凌宇晨的面前,那是凌宇晨七岁的时候,也是刚刚认识林雪音的时候。刚刚经历了南平屠杀事件的林雪音将自己的心灵封闭起来,而凌宇晨用着他的烂笑话逗林雪音开心。画面中的小女孩被凌宇晨笨拙的语言逗笑了,涣散的瞳孔充满了一丝笑意,如同干涸的大地中雨滴。

“你的选择真的是守护吗,或许在你也不知道的内心深处埋藏着毁灭!”虚无的声音说道,满是温馨画面的碎片瞬间消失在凌宇晨的眼前,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充满杀戮的碎片。

一个赤果的青年被人钉在十字架上,血液顺着十字架留下,十字架的周围画着诡异的图案,如同被用作祭祀的祭品。凌宇晨还很清晰的记得这个画面,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经意间做出的。

他挥手想将眼前的画面甩开,碎片啪的一声被他打到了一边,每一块碎片都围绕着他的身边急速的旋转,每一次旋转凌宇晨都能够看见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死者。死去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突兀的眼珠仿佛在死前看见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即使有人轻抚他的眼皮,也无法让他眼皮闭合。

“这不是杀戮!”凌宇晨对着虚无的空间说道:“只是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这难道就是黄泉路上的审判吗!”

没有人回答凌宇晨的问题,碎片的旋转让人已经无法看清楚死者的模样,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模糊。黑暗的空间如同电视机开启一般出现了兹兹的电流声,电流声越来越大,凌宇晨感觉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白色光芒,他不自觉的用手遮住他的眼睛。

“凌宇晨,凌宇晨,你在做什么呢?”柔和的声音在凌宇晨的耳边响起,这是洛枫城中学初三班级的一间教室里,凌宇晨正发出呼呼的打鼾声!

“唔,依芙蕾,要吃饭了吗?”凌宇晨对着身边的女孩说道。

在这间教室里,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被称为依芙蕾的女孩身上。她披着Burberry的风衣,身上是一套圣罗兰高级定制的紧身衬衣,腿上穿着夏奈尔限量版的裤子,脚上是一双Ferragamo手工订做的水晶鞋,不禁意间手腕会露出Piaget伯爵镶粉钻腕表。如果说用这一身行头换成钱去买汉堡,也许要整整十间教室才能将汉堡装满,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如果仅仅只是奢华,那目光也只会注视到她身上的东西,而不是她。依芙蕾的美丽足以使她配的上如此昂贵的奢侈品,甚至感觉是因为有她所以奢侈品才能够被称为是奢侈品。

“这些天你怎么了,总是昏昏欲睡的样子?”依芙蕾满是关心的说道。

“让我在睡一会吧,真的很困!”

“不许睡觉,快点回答我,不许反抗不许解释!”依芙蕾摇晃着凌宇晨的手臂,做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吻我!”

依芙蕾瘪着嘴,每次她盛气凌人的时候,凌宇晨总是不会买她的账。鲜红的嘴唇轻触在凌宇晨的脸颊上,凌宇晨抚摸着依芙蕾如水般的秀发说道:“这些天我正在苦练赌术,我师傅告诉我要带我去拉野威亚。”

“拉野威亚,那座很著名的赌城吗,听说那里有很多很开放的女人,我不许你去!”依芙蕾有些吃醋的说道,凌宇晨是他的男朋友,她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哎,你可是我的女孩,怎么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凌宇晨叹了口气说道:“平时总是一脸自信的样子,一听见有别的女孩接近我,你就一脸吃醋的模样,真不是好习惯。前几天,你说什么来着?”

“是我看见了一件超级漂亮的珠宝,是世界上顶级珠宝匠史密斯·提盎司的最终之作。我给他开出一个亿的价格,他也不卖给我!”依芙蕾生气的说道:“真的是超级漂亮,真想戴着这件珠宝让你看看我最美丽的时

刻!”

“哈……”凌宇晨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下喊了出来,他说道:“史密斯·提盎司的最终之作,他是在笑话我吧,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也称他的作品为最终之作,别告诉我他得了绝症。如果真是那样,我会提着一桶毛毛虫参加他的葬礼!”

“可是你得承认他制作的珠宝非常漂亮,就算你和他有着过节!”依芙蕾很认真的说道,她是一个对于美丽的东西没有抵抗力的女孩。只要是美丽的东西,她就想收集到她的房间里。

凌宇晨经常说依芙蕾是条西陆神话中的巨龙,因为巨龙只要看见金光闪闪的东西就想将它带回龙洞里去。华国的穿越小说里经常有这样的桥段,穿越到有巨龙世界的穿越者用玻璃换取巨龙的金币,凌宇晨也经常用这样的桥段笑话着依芙蕾。这时依芙蕾就会反抗着说道,凌宇晨是个没品位的家伙,竟然看这样没品位的桥段!

画面咔的一下黑了,等虚无的空间再一次出现色彩的时候,凌宇晨已经来到了雨夜中一所别墅前。如同电视机换台一般的感觉,黑暗空间里的一切都变换了。

雨水顺着凌宇晨漆黑的头发滴落,他的瞳孔如同透明的夜空一样漆黑,没有表情的脸看着眼前豪华的别墅。他用手推开了别墅的大门,门没有锁,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在他从拉野威亚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他踏着别墅干燥的地板,踩过的地方都覆盖着滴落的雨水,即使到了这一刻,他也不相信会被背叛。在他的生活中,他一直都是一个王一样的人物,没有人可以背叛一位王。走过楼梯,来到卧室,手上的水珠还没来得急被体温蒸发干净,卧室的古漆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堪称神迹的曲线横卧在床上,仅仅只是背影就能够让众生颠倒。有的女人就是神的宠儿,她们的身材就是神的恩赐。很多人对依芙蕾说,她像是神话传说中的美之女神,依芙蕾总是开心的回应。而现在,能够被堪称神迹的躯体软卧在不知名的床上,她的身边还有着凌宇晨最熟悉的人——史密斯·提盎司!

“凌宇晨,晚上好,我听说你在拉野威亚赢了很多钱。果然是一个赌场得意的家伙,你那师傅算是个人才,哪天介绍给我认识吧!”斯密斯的双手抱着后脑勺,满脸开心的看着凌宇晨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说道:“哦,对了,她明天就属于你的了!”

“呵呵,想要认识我的师傅还不容易吗,他是一个有趣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他的!”凌宇晨重新将被雨水冲刷的头发理顺,让他看上去不像一只落汤鸡,他说道:“斯密斯,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爱好,喜欢让我欣赏你欢愉的画面,什么时候你和红日国的矮子们一个德行了。对了,如果你真想让我看av,我也是不介意的,不过你总不会让我湿透着看你表演吧!”

“哦,我可没有矮子们的习惯,表演已经结束了。非常的棒,没有想到你还没有碰过她,我喜欢没被碰过的女人,特别是你的女人!”斯密斯露出邪恶的笑容,他讨厌凌宇晨就如同凌宇晨讨厌他一样。

在一次宴会中,凌宇晨比他出风头,宴会上几乎所有女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十四岁的男孩身上。斯密斯就没有想通,一个还没有完全发育的男孩怎么会受到如此多女人的喜欢,更何况这个男孩还是他敌对家族的人。那一天他就和凌宇晨杠上了,他用鱼子酱泼了凌宇晨一身,而凌宇晨让他洗了个红酒澡,还嘲讽到,你一个月一次的姨妈来看你了!

而这一次,终于看见了凌宇晨无法反击的场面,斯密斯开心的大笑起来。他觉得是他胜利了,凌宇晨只能像一只落汤鸡一样的离开,他会低下他一直高傲的头颅!

“凌宇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让你看见我最美丽的一面。你看我胸口的宝石,发着多么美丽的光芒,只有这样的美丽才能够配得上我。我只是想让你看着我,让你的眼睛里只有我,而没有其他女人,特别是林雪音!”依芙蕾指着她赤果胸口上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项链说道。

“嗯,我看见了,你果然是最美丽的!那,我就回去换衣服了!”凌宇晨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冰冷,他背对着卧室说道:“依芙蕾,再见!”

雨再一次洗涮着凌宇晨的身体,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枚精致的盒子。啪,盒子在雨中弹开,里面装着的是一枚硕大的钻戒,凌宇晨不知道这枚钻戒在依芙蕾的眼中算不算得上漂亮,但这是他用所有的赌资买来的。他还记得赌场里工作人员告诉他,赌场已经破产的情形,工作人员拿出钻戒说道,这是世界上唯一的钻戒,被称为永恒,是用钱也无法买到的珠宝,他们希望凌宇晨能够买下它,并向他们保证永远不来拉野威亚赌博。

盒子随着雨水掉落在地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盒子中的钻戒也掉落在地上,在雨夜的灯光中发出耀眼的光芒。

一个戴着漆黑风帽的男子捡起了地上的钻戒说道:“你不该浪费神所赐予的礼物,这是你的东西!”

凌宇晨看着将风帽压低的男子,透过路灯,他能够看见男子脸上诡异的符号。如同恶魔的符文一般,让人心惊胆颤!

“唔……它已经不是我的了!”凌宇晨脸上充满了厌恶,他说道:“因为一个亵渎阿普苏的男人触摸过他,我刚从那家伙的房间里出来,他让我恶心!”

带着风帽的男子如同触电一般将硕大的钻戒丢在地上,转身消逝在茫茫雨夜!

虚无的空间再一次发出电流的兹兹声,空间里的画面跳转,只看见斯密斯被钉在十字架上。十字架的周围用血液画满了诡异的符文,和神秘男子脸上诡异的符号一模一样。报纸上报道,著名珠宝匠被邪教徒杀死,犯人逃逸中,警方一定会将犯人缉捕归案!

“所以在你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杀戮,即使你假借别人的手!”空间中再一次响起了虚无的声音。

凌宇晨看着以前看过的画面,他伸出手摸着架在十字架上的尸体,手上传来真是的触感。就像这件事情发生在昨天,只是凌宇晨明白,这不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而是发生了很久的事情,只不过在一个奇异的地方再一次被重现了出来。

“呵呵,每一次看见这里,我总觉得他死得还不够惨!”凌宇晨笑着说道:“作为我的敌人,我从来都只会让他们在我的脚下匍匐颤抖!”

“我喜欢你的杀戮之心!”

十字架,尸体还有诡异的符文消失在空间中,空间里的一切都回复到黑暗。

“你是我选中之人,北方的狂暴者!”虚无的声音越来越弱,而凌宇晨身体上的紫梦花章纹渐渐的补完。

在超市的废墟之中,一朵盛开的紫梦花生长在凌宇晨的身体旁,随着紫色光芒的消散。紫梦花由盛开逐渐凋亡。

凌宇晨醒了过来,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巨大石板,即使是用机械臂推开石板,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他做起来如同捡起地上掉落的纸张一样简单。

凌宇晨独坐在超市的废墟中,他的思绪依旧很混乱,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杀戮。他一点也不相信这样的话,只是无稽之谈而已,还记得有一次看见mp5的广告词。

当生命受到威胁,你别无选择!凌宇晨喜欢这句广告词,不过要把生命改成尊严或者是他必须要去守护的人。

“所以,我别无选择!”他坐在废墟之中静静的说出这番话语,如同一位还没有坐上孤独王座的国王!

(全书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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