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帮我?”
面对无名的疑问,倾冉一边抚琴一边答道:“不为什么。”
无名对倾冉的回答显然很不满意,眉头皱了起来,追问道:“不管如何,你总要有个理由吧?”
倾冉也不理无名,只是不断的抚动着琴弦,就在无名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随着一曲高昂的尾音,一曲终于结束。
倾冉从石凳上站起,缓缓的走下亭子,头也不回的说道:“如果真要说个理由的话,可能是我也经历过孤苦伶仃的漂泊,知道那种对于渴望寻找到一处可以安稳生活的地方,或者说是家的渴望。”
倾冉说完走了两步突然回过了头:“对了,虽然你原本的实力足以破了这里的天道,但是这不是你原来的位面,来到这里你的实力能发挥出来的不足一成,你要自己把握好分寸,这里还是有很多约束的,做事要三思而后行。现在你抓回了十八层地狱逃脱的恶鬼,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待着,出去转转也可以,十殿阎王也不会说什么,要是不想出去,每天过来听我弹弹琴也可以。”
说完之后,倾冉便消失在小亭外的竹林里,只留下无名一个人望着倾冉的背影愣愣出神,无名不知道,此时此刻,一个女子的身影,永远刻在了他的心里,与灵魂同在。
十八层地狱恶鬼叛逃的时候过后,无名以惊人的实力在三天内降服三千恶鬼,三界都知道地府出了一名剑法高超的剑客,妖魔两族自此打消了原本进攻地府的计划,一拖再拖。
而无名在这件事之后,还是留在了地府,每天无所事事,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名也在地府交到了不少的酒友,比如当时和自己交手的牛头马面,还有性子直爽的黑无常,心思缜密的白无常。
而倾冉和无名两人,共同的话题也是越来越多,两人也是经常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她抚琴,他舞剑,也算是红颜知己。
不过无名在十八层地狱捉拿叛逃的恶鬼以后,果然应了当时那老鬼的话,对于十殿阎罗的命令果真是听宣不听调,整个地府,就算黑白无常这对酒友出马还要看无名的心情,如果说完全能让无名心甘情愿领命的人,恐怕只有倾冉了。
所以也竟然能看到,往日许久不去拜访倾冉一次的十殿阎罗,贵为地府的掌权者,三天两头就过去一次。
.....
倾冉抚动着琴弦,看着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的无名,又看了看桌子上几杯微凉的茶水,叹了口气。
“刚才十殿阎罗又来了。”
“来就来了,管我何事?”
倾冉叹了口气:“怎么说人家也是现在这地府的掌权者,每次要你帮忙,还要过来问问你的意见,这总归是有些不妥,说出去也让人笑话。”
无名抱着剑冷冷的说道:“不过芝麻绿豆的小事,老七老八自然就能办了,何须用我动手。说句不好听的,就算这三界崩塌,天道破碎,也与我无干,天道干涉不了我,我也不愿去干涉天道。”
“哎,可是现在你怎么说也算地府的一份子,这样不好吧?”
无名突然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勾起。
“那你是想让我帮呢?还是不想让我帮呢?”
倾冉微微一愣,手中的琴弦“砰”的一声,断成了两截,散落在石桌上。拾起桌子上散落的琴弦,倾冉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你自己的事,问我做什么?好了,你自己想清楚就好,不帮就不帮。”
说着,抱着断掉的古琴便走出了亭子。
无名看着倾冉的背影,笑意更浓了,有闭上了眼睛,而小家伙蹲在无名的肩头,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实在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