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乐越是靠近傅老的家,阴气越是浓重,心中也是压抑,总是害怕出了什么岔子。
“MD,千万要坚持住啊。”
张小乐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发现了,运起真气,瞬间加速,几个呼吸间就趴到的七层,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了傅老家的防盗门。
昨天还好好的客厅,现在满是被破坏的痕迹,翻到的茶几,破碎的玻璃遍地都是。傅老则昏迷在沙发上,出气多进气少。幸好张小乐无聊的时候和苏雅学过一些用真气安抚心脉的法子,所以此时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还好张小乐赶到的及时,在晚来一会,后果不敢想象。经过真气的调理,傅老也慢慢恢复了意识,张小乐连忙把傅老扶好,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
“怎么样,您没事吧?”
傅老轻咳了两声:“咳咳,没事。不过我没想到,今天救我的人竟然回是你,本来还以为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呢。”
“傅老说笑了。”
傅老喝了口水,缓缓说道:“本来我今天起来,还在考虑你这小子再来如何把你们打发走,没想到就遭遇了这样的事。你也别怪我,我是真的经历了太多,所以也明白了太多,不想管太多的事。我不怕死,但是我怕祸及我的家人。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不准放过我。哎!”
傅老轻轻的叹了口气,张小乐连忙恭敬的答道:“傅老,这个我能理解,人之常情,如果您要是不想说,我不会强求您。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通知我朋友他们保护您的安全,知道这件事情安全的解决,不会打扰您老的生活。而且,如果不是我昨天来找您,他们不会对您下手,这件事怨我。”
傅老笑了笑:“小子,这事谁也不怨,生死各安天命,强求不来。就算今天死了,老头子我也绝对不会为难你,既然我知道些事情的缘由,就注定了他们迟早会找上门,只不过因为这件事提前了而已。”
说完,傅老亲自给张小乐倒了一杯水。
“来,喝茶。其实刚才你说派你的朋友保护我,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朋友,而是小许太过聪明了,这孩子从小就和平常人不一样,自从那次失踪突然出现之后,变化特别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以前的小许虽然孤僻,但是孩子的那股纯真的天性还在,可是自从回来后,我感觉的出来,他从骨子里就透露出一股子邪性,根本掩盖不住。你要想和他斗,吃不到好果子,等你抓到他的把柄,老头子我估计早死了。”
张小乐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听着,傅老见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所以既然他们也找上我了,我也就没必要隐瞒什么了。”
“傅老,您,您这意思是准备帮我了?”
傅老打了个趣。
“错,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
正在俩人说话的时候,班小研正好从楼下赶了过来。张小乐立马起身,仔细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之后,这才坐了回去。
“我不是告诉你从下面等我电话吗?”
“下面太无聊了,我就上来了,再说了我不也是不放心你嘛。”
张小乐头都大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呀,别给我添麻烦我就求爷爷告奶奶了。行了,你上来的时候发现什么情况没?”
班小研紧了紧衣服,摇了摇头:“没有,我一路跑上来了,没发现什么。”
张小乐这才放心,向傅老介绍到:“傅老,这是市局的班警官,我的朋友,他们是主要负责这件事情的。其实我不是警察,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了超自然的一方面,他们才请到了我。”
“昨天来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警察,跟你来的那个也不是。我老头子虽然上了岁数,但是我可不傻。”
张小乐尴尬的笑了笑。
“行了,时间紧迫,等下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你们听好了。”
班小研拿起了随身带的本子,随时准备记录,而张小乐则在一旁细心的聆听。
“小许当时被人送来的时候,他才刚刚出生,大家费尽了力气好不容易才把他抚养长大,等他长大后却发现这孩子孤僻的很。虽说别的孩子多多少少比普通人自卑点,但是他确实个例外,和谁也不亲,也就和我还能说上两句。院里的孩子也不愿意和他玩,但是我却发现,这孩子聪明,特别聪明。”
班小研耐不住好奇心小声的问道:“那他有多聪明呢?”
“你见过三四岁的孩子玩九宫格和过家家一样?院里平常也就是让孩子们认认字,毕竟那时候条件也不是太好,网络也不发达,一般的课程还好说,但是这九宫格我们确实没教过。但是这孩子却能不到十秒的时间解出整个九宫格,谁做得到?而且平常的课程,他看一样就会,别的孩子却要消化一整天才会熟练运用。”
傅老可能是又想起了当年的日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院里以前好多的老人都说,他们带过很多孩子,没见过小许这么聪明的。这孩子确实是埋没了。后来小许越大就越孤僻,跟他同龄的孩子大部分都被领养了,只有他没有。也记不清是那一天了,小许的突然消失,让大家顿时慌了,虽然这孩子平时话少,但是大家都没有孤立他,都挺在意他的,只是他却油盐不进。”
傅老叹了口气:“后来大家找了好几天,一直没有消息,也就绝望了,派出所去了好几次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在大家都以为他指不定流落到那里的时候,小许却回来了,而且是被一个人领着回来的。”
说完傅老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当时场景我现在都忘不了,那孩子见到我,上来就抱住了我,朝我咧开嘴笑了笑,说他认识了一个叔叔,叔叔待他很好,而且叔叔还准备收养他。真的,当时这孩子一笑,我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我能明显的感觉出来,这孩子的眼睛里,从里到外透露着一份邪气。从小到大,过年过节这孩子都没笑过,这一笑,却十分的瘆人,就像是一个饿了许久的小鬼一样。后来我朝那个男人看去,同样的冷,十分的冷,就像是没有生气一样。”
傅老没说一句,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到最后,傅老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沉默了下来。旁边的班小研估计是想象力太丰富了,紧张的要死,抓着张小乐的衣服不放。安抚了几句这才好了一点。
“那您还记得那个男的长得什么样子吗?”
“记得到时记得,就是我光说你也记不住啊。”
“没事,这妹子会素描,你说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