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辉闻言,顿时着急的就指挥特种兵将准备离开的方家军一行人强行拦了下来。方老六气冲冲的就冲了过来,吹胡子瞪眼的就道:“任云辉,你到底是什么个意思?!礼貌一点我叫你声主席,那是给你面子,不客气的话就像现在这样叫你。怎么?今天治不了我们的罪,你还学孩子撒赖似的?!”
任云辉个头简直高太多,以至于看方老六的时候几乎完全是俯视:“怎么?你做贼心虚想溜了是吗?!如果不是的话,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方老六脸色铁青,正要逼宫,林管家及时的拉住了他,冲着任云辉一笑:“我们的时间是非常宝贵的,方家代理着整个国家大部分的政治机关,我们不希望随便一个人说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浪费时间陪在这耗。”
任云辉明白的点了点头,看了眼方老六,然后望向伤兵:“好吧,方家是个大忙人,这位士兵,你如果有证据就举出来吧。”
伤兵点了点头,他指了指死尸中的一个尸体,是刚才被枪毙的那个尸体,诚恳又略显伤心:“那个叫李大头,是我在原中央军第三十二师的老战友,跟随华农解放后一直在华农担任护卫兵。如果我没有记错,大头有个习惯,就是爱在重要的事情前用自己的录音机记录下整个事情的始末。大头是个农村人,从小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俩,在华农解放后,部队分发了新的装备,大头对什么枪的,子弹的都没兴趣,用他的话说,你就是拿着狙击炮你也比不过他手里的一把小手枪,但是,他却偏偏却录音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说这东西能发声,很神奇,于是整天爱不释手的把捏着那玩意!”
听着伤兵的阐述,方老六等人面如死灰,而任云辉心里则波澜四惊。
他忽然觉得,以前的浪费是多么的可耻。在如今的社会里,所有的人类不断的追求着时髦、更新,一个简单的通话工具,从原来的诺基亚,变成如今已经类似电脑,集上网、数码相机,手机等等于一身的IP4,再到如今的IP5,人类不断的与时俱进,却浑然忘记,在他们的身后,还有着千千万万,甚至上亿的穷苦人民,连最基本的座机电话也丝毫没有见过,如同远古人类一般生活着。
只是,当某天,时尚的人类们遭遇一个国家的荣誉或者集体上千人的审判而无法得出定论的时候,左右他们命运的竟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远古人类”和那一台已经落后接近十五年的录音机。
伤兵开始在大头的尸体上四处的摸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不多久,他的手忽然停住了,从他的怀里真的掏出了一个录音机:“主席,这就是大头的录音机!”
任云辉点头道:“好,那就让证据重现吧。”
伤兵听到后,手按动了开关,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任云辉和他的特种兵们将现场团团的围住,丝毫不松懈,防止一切危急事情的发生。
现场,安静可闻针落。
犀犀的战火硝烟,滚滚的流弹横炸,如同鬼狼战场一般,撕人心肺。西刷的脚步声,痛苦的号啕声,似乎在述说着这曾经所发生的一切。
紧接着,除了少数的呻吟声还传递着这有活人的信息外,便是一阵轻盈而又相对整齐的步伐声。
再之后……
“我…我们不是冒牌的方家军,我,我们来自华农国,受华夏国的邀请,特来西安清理冒牌方家军。”
“啪!”
“方六爷,我们真的是华农国的军队来这里铲除冒牌方家军的。”
“好狡辩,他妈的,给我毙了。”
“枪下留人,枪下留人。”
“动手啊,愣着犯什么傻,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杀不误!”
录音还在继续,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全部不由得大惊失色,方老六和刘军官更是差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刘军官头脑一阵眩晕和空白,一屁股软坐在地上,提前的大哭了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我只是害怕被人报复才故意撒谎的啊,啊,对了对了,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我赶来的时候可是是为了救人啊,并且还指责过他们的卑劣行为。”
他顿了顿,躲过方老六那杀人的目光,小声的憋屈道:“只是,是个人都知道方家在国内的势力太大,他们一瞪眼,我不敢说真相。”
“那意思是,你愿意做污点证人了?!”任云辉高兴的道。
“等等!”还没等刘军官发话,林管家忽然拦身而道:“请不要在证据不足的时候肆意侮辱我们的名声,方家作为名门贵族,在任何事面前请考虑本家族的声誉,否则,这将影响到整个国家的声誉。”
任云辉看着这个老狐狸,皮笑肉不笑的道:“那林管家的意思呢?如果你说你们没罪,请您解释这录音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李大头以牺牲自己而来诬陷你们吗?!”
“那倒不至于。只是,你要明白一点,这个录音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们在行动前,已经派明了探子查明消息,根据我们所知,冒充方家军的一伙人正是华农国的人,在这两军激烈交战的过程中,对方打到一半才说是华农国的士兵,我们当然以为是敌人的诡计,所以才强硬至此的,虽然最终我们确实杀错了,但是这只能证明我们彼此产生误会,导致失误,而不能成为治我们罪的理由吧?!”林管家道。
两个国际官员闻言,点了点头,似乎非常同意林管家的话。
温总理和胡主席一时也犯起了愁,这样都治不了方家的罪。
“如果没事的话,我们走了。”林管家笑着戏谑道。
“等等!”任云辉皱着眉头,低声道:“你们以后给我小心点,如果再发生这样的误会,别怪我下次也跟你们发生误会,滚吧。”
林管家笑了笑,不再言语,带着众人马转身就离开。
看着那群人嚣张不已的走姿,任云辉已经咬牙切齿了。这一次,他好不容易设计了一大堆的戏码,利用自己的军团和本国民众进行被虐的情景,同时还派上一批敢死队来西安做炮灰,以用来污蔑方家乱用军事力量。可没想到,自己的人死伤大部也就算了,计划居然还全部失败了。
送走了两位国际官员后,任云辉坐在国务院内气得一言不坑,温总理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云辉,政治上的东西本来就是错宗复杂,尔虞我诈的,在这方面又属方家玩得最转,我们吃点亏也是正常的,下次,我们好生想个权宜之计不就好了吗?!”
“真没想到,方老六身后跟着那么个精心细算的林管家,这个人一直在幕后,我们倒是忽略掉了这一点,失策,失策啊。”胡主席也叹息道。
“可不嘛,本来这次的计划是冒充方家的行坏,可这下好了,让方家自己带军队来打冒牌军,不仅没诬陷到他们,反而还成人之美,给人家一个正名讨好的机会,我们真的是砸了锅给别人做嫁妆。”温总理讲起来也是气喘不过。
“唉,失策,真是失策啊。”胡主席长长的叹道。
“好啦好啦,我说你们两个老人家烦不烦啊,你一个失策,他一个是啊是啊,你们到底是写检讨还是干什么呢?!”任云辉不耐烦的抬头吼道,见两个领导闭了嘴,任云辉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这才低声下气的道:“我觉得我们这次的计划没有问题,方老六也确实按照我们原来计划的那样,沉不住气带军队来剿灭冒牌军,这就没有错了啊,可为什么他们脱了罪?奇怪,实在奇怪啊。”任云辉站起身来扣着脑门,不住的转圈。
温总理听着任云辉那像屁话一样的话,顿时无奈的道:“现在也没办法啦,我想了这么久,最多也就治他个私自调配军队的罪。不过,他完全可以以情况特殊减轻处罚,再加上官员他们拥有实在太多,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唉,是啊,我说这事真是够糟糕的,凡是都讲先来后到,我们怎么就输了嘛,真是,晦气,真他娘晦气。”胡主席说完,就忍不住的大口大口喝起了郁闷茶。
“先来后到?!”任云辉忽然停住了身。
胡主席一圆眼:“那可不是嘛?!我们早就部署好了一切,人家后来钻洞的,结果人家不仅逃走了,还把我们给我们戳破了。”
“等等…”任云辉皱起眉头,忽然,他一把抱住胡主席,在他“花容失色”之时已经大嘴猛亲了一口:“哈哈,胡主席,我发现你简直是人才,我想明白我们为什么输了。”
还没从晚节不保中恢复冷静的胡主席惊道“什,什么?”
帅气的一笑,任云辉一个响指:“配上军队,我们现在就去缉拿方老六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