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就在前方的不远处。
“西牛贺洲,我来了,哈哈!”依靠着身子,任云辉的眼里全是惊喜。再看看蛋蛋,它似乎已经有些无力了。心疼的看着它,任云辉忽然有些感动,尽管它曾经吸掉了自己许多的混沌力量,但是现在,自己却依靠这些被吸的能量活了过来。
它仿佛就像一个银行,存着自己的钱不让取,但在自己关键的时刻,存款总能帮到自己。
一手抱起蛋蛋,一手已经开始运用力量腾空而起。
刷!
一声激速的响声划过,只是眨眼间,任云辉在空中的身影便已经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点。
夜色已经开始降临,那一轮夕阳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月亮所取代,散发着惨淡的冷光,将整个深夜都渗得格外寒冷。
从空中下来步行已经整整四个小时了,如果加上之前飞行的两个小时,任云辉估计自己已经在这片沙漠上行走了至少一千公里,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走出了印度。
他想过放弃,但是一抬眼天空就能看见远处的西牛贺洲,但是一直以来已经路途了这么远,却丝毫没有任何接近的意思。
任云辉已经不敢有任何飞行的想法了,因为他必须保存体力,否则的话自己没法在这沙漠存活。
望了望身旁的一处废地,是个勉强被能看得出的,被严重风化的寺庙,望望回头,已经不可能在十二点前赶得回去了。“必须要休息一下了,否则的话明天没办法继续赶路!”
打好了主意任云辉便钻进了寺庙当中,顿时,一股腐朽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整间寺庙被风化的相当严重,不过好在砖瓦够结实,四周一望,屋顶上那依稀的破洞有些让人倍感多凉,屋的中央放着一尊残破的铜像,有三米来高,但是因为年代久远,如今黄铜色的外表磨漆,已经被消魔的满目凌创,到处都是些泥色的小眼,更别说认清他的模样了。
而整间屋基本上属于跨塌的样子,索性的是有着四个大柱子,将屋顶勉强撑了起来,但是形式可危,说不清楚什么时候的一阵大风就能够将它掀个底朝天。
不过任云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处破地总能躲避下沙漠的夜寒,更关键的是可以抵御那些烦人的风沙。累了就睡,连个火堆也没有工夫去架。
越早的休息,越早的起来,就能越早的到达西牛贺洲!
迷糊中总感觉耳边上有些什么奇怪的声音,就如同谁拿着锋利的爪子,在地板上不断的使劲挠,挠得人的心都发麻,而渐渐的,又是一阵一阵的优美的琴声,旋律非常的好听,但是怎么也感觉非常的凄惨。
但是任云辉还没来得及听清楚,转而的又是爪子在捞地板的声音,迷糊当中任云辉被吵醒了。
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奇怪的东西,当下就闭眼睡觉。任云辉睡前还是非常留意四周的动静以及那奇怪的声音,可是很奇怪,似乎真的是他的错觉,并没有再出现刚才的情况了。
“琴声悠扬,我等君归,愿与君同下三世阎罗!”迷糊中,一阵幽雅的女音又传入了我的耳朵,声音非常的美妙,可是那声音中带着一些幽怨,带着多少伤感。而声音的感觉又一会在我耳边,一会有若音若现。
“唰……唰!”又是扰人的爪子声音,这一次任云辉基本上是完全被这声音给吵醒的。他也几乎可以确定了,这些都不是幻觉,而是绝对存在的。起身看了下周围,似乎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天色暗的有些吓人,伸手基本上不见五指,任云辉很奇怪的是,为什么在半夜的时候却没有这么黑呢?要知道,夜晚的时候,直至半夜,才是夜幕最黑的时刻,为什么现在会是最黑呢?
任云辉绝不相信荒凉之地会颠覆这些日夜情况,造成这样局面的,很可能就是那些奇怪的东西,也有可能就是声音的发出者。
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真是些奇怪的东西任云辉倒也不怕,毕竟鬼魂这些东西,他们实力还差的远呢,可是在这片从无人涉及的荒凉之地,凡是这里出现的奇怪东西,任云辉相信这些东西绝对不简单,也绝对不好对付。
但是现在,很奇怪,自己一醒来这些声音立马就消失,这让任云辉有点寻觅无处。
发出照明法术,可是很奇怪,根本就不起作用,就如同没有发法术一样,但是任云辉能明显感觉法术燃烧所耗费的能量。
不信邪的再次发出一个照明法术,以混沌力量直接出来的法术如果还不能照明的话,那么任云辉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摸黑行事。
混沌力量出来的法术在他身前一米左右,但是很诡异,即使混沌力量所发出的法术也没有太大的效果,只是一个白点出现而已。
运起体内的绝对力量,太他妈奇了,加强的法术确实起了绝对的照明作用,但是效果不好,而且…等到光球变大时,竟然发出的不是白色的光芒,而只是绿色的光芒,绿的有些渗人。加速全力,绿光突然一闪。
“啊!”任云辉忽然发出一声惊呼,绿光之下,他看见的是一张白得跟纸一样的脸,黑血色的眼睛,长长的眉头,甚至于她的睫毛都非常的长。黑色的头发只有几根,依稀的立在她的头上,脸色白的跟纸一样。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大吼了一句,紧紧的盯着前面。但是由于任云辉受了惊吓,断了法术,也就没了照明,屋子里瞬间又恢复了黑暗。
警惕的盯着前方,丝毫不赶动弹,甚至于不敢大声的呼吸,静静的听着动静。他已经运好了能量,随时准备战斗。
死一样的沉寂让人觉得可怕。整个屋子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我真他妈怀疑这周围是不是有很多张这样的脸!”在这个时候有这样的想法,让任云辉自己更情不自禁环顾四周,生怕突然又蹦出一张那样的脸。
这四周黑的看不见东西,根本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而且,也非常安静,对方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先警惕着,一有动静,就都马上出手,挨到天亮就赶紧离开这里吧。
“哈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很歇斯底里的女人怪笑声,可是,笑声刚完,又是一阵凄楚的哭泣之声,反正听得任云辉忍不住头皮发麻:“他妈的,莫不成遇到了什么女鬼了还?”
“什么东西,出来吧,不要装古怪了。!”任云辉大喝而道,看来不能这样了,要不燃照着这样搞下去,自己的心理可没那么强悍的承受能力。打开窗户说话吧,希望这东西能够露出个真面目。毕竟鬼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一惊一诈。
“你们知道吗?曾经在这里,他跟我许过诺言,说曼佗罗花开的时候就是他归来的时候,可是,曼佗罗它开了,又败了,开了又败了,几个风雨转回,几个风载岁月。可是曼佗罗凋谢之日他却依旧没有回来,我的心就如同死了一样,我每天都在你们现在站的那个位置弹着我心爱的琴,为离开的他弹奏一曲属于我们的歌,就这样一直下去……”突然之间,任云辉感觉似乎有一个女音在自己的耳边不断的回旋着,距离很近,可是他的周围却什么都没有。
屏住了呼吸,继续听她说些什么。
“你来了,我以为是我的郎君,你说,曼佗罗花她好看吗?可惜啊,曼佗罗已经死了。”这个女人似乎在跟任云辉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的,真搞不懂。不过,这个时候没有完全恢复的任云辉也不敢打扰她,让她继续说完。
“后来,我每天都在弹着琴等候着他的归来,我也不知道究竟等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屋子开始破了,我的神像破了,甚至于除了我的琴外,其他的都破了。有一天,有一个老头来到了这里,问我为什么要一直弹琴,我告诉他,我的郎君说,曼佗罗了开了的时候他就会回来,那时候他希望听到这首曲子,虽然曼佗罗已经死了,但是我依旧有着我的琴声,只要我不死,琴声就会一直在。可是老头却告诉我,我被骗了,我的郎君并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要离开我,要我忘记她,种曼佗罗的意思就是这个,曼佗罗封印原有的记忆。当我明白这意思之后,我就一直飘荡在这屋子里,我不会死心,我知道,他会回来看我的,你说是吗?那个老头在骗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