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逃远之后,猛烈的咳嗽了一阵,然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露出一脸的骇然之色。这年轻人竟然能给他造成如此严重的内伤,此人不除,日后必将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潘家的狗杂种们,今天的一切,我会让你们所有人用命来赔!”徐则林的声音凄厉而愤怒,可是这一切却无法挽回。他眼睁睁的看着夏飘飘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却没有丝毫的对策。
“对了,我还有师父留下的传讯玉简!师父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徐则林慌忙从空间里将传讯玉简取出,把夏飘飘现在的情况印在了里面,然后就像用手机发短信一样,捏了个灵决将传讯玉简送了出去。
传讯玉简,听名头似乎挺牛气,其实说白了还不如咱们现在使用的3G手机,反应迟滞不说,还必须是一对一的互传消息。最关键的是,这玩意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赤炎老道并没有亲自赶过来,他只是飞快的发了另外一个传讯玉简过来。玉简里的回复相当简洁有力,总共只有区区五个字——“蠢货,快拔刀”!
当初赤炎老道在储物空间里留下传讯玉简,本来是准备让徒弟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用来求救的,没想到竟然被徐则林这小子如此就给浪费掉了!其实,赤炎早就在夏飘飘的体内封印下了神丹,若不是匕首一直插在上面阻碍着愈合,伤口早就该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的蠢货徒弟,竟然还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对于赤炎老道的吩咐,徐则林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他双手紧握着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抽离了夏飘飘的身体。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巨大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并且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他还以为心脏被刺中的人,只要将凶器拔出一定会死的更快呢!电视上不是都这么演的吗,怎么到了他这里竟然不管用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要浪费那个来之不易的传讯玉简了……
夏飘飘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可是她并没有立马清醒过来,反而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当中。再加上被人砸晕的老大,还有重伤昏迷的张嘉,这一屋子都是没有自理能力的伤病号,想要把他们全部搬回去还真不是个小工程。
虽然都受了不轻的伤,不过至少大家都性命无忧,徐则林缓缓的呼出一口气,也放下心来。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体内的经脉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原本炼制飞剑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管不顾的从灵石中吸收灵气,让经脉受到了不小的损伤。再经过这样一场战斗,伤势似乎变得愈加的严重起来。
他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块火属性的灵石,握在手心,盘膝开始疗伤。满目疮痍的经脉,遭受震荡并移位的内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场本来应该是稳赢的战斗,竟然会给他带来了如此严重的伤势!
灵气的运转已经控制在最缓慢的速度,可是灵气每运转一下,他体内的经脉不仅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破损的更加严重。火属性的灵气,本来就是最为暴躁的,破坏力强,恢复力弱!想要靠它来恢复经脉的损伤,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我勒个去!这是准备要人命啊!本来修炼的时间就已经相当紧迫了,现在再来个重伤不愈,那以后还混个屁啊!
“嗡嗡,嗡嗡~”的警报声响起,警察终于在观众的期盼之下姗姗来迟。娘的,警察似乎都是这样的,就喜欢做收尾工作!当然,他只是心情不爽抱怨一下,并没有不尊敬警察叔叔的意思……
来的大概都是武警,全部真枪实弹的,几乎武装到了牙齿。徐则林不慌不忙的亮出国安部发下的身份证明,然后义正言辞的将这里形容成一个黑社会的贩毒窝点。最后他强烈要求武警们将此处封闭起来,一切都等待国安部的人来接手。
国安部虽然在那些掌握大权的官员面前表现的很狗腿,可是在这些武警面前绝对是耀武扬威的。特别是叶局长一出场就摆出的那种让人鄙视的官腔,搞的还真挺像那些特权阶级的。
不过,其实这社会上的事情也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就是能够压死人,这绝对有着相当深刻的道理的!就连叶世泉这种官场的老狐狸,在不同人面前也会表现出的不同嘴脸,这就是最直观的体现!
“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来善后吧!该怎么给周围的住户解释,你肯定比我熟悉!另外,派个人把我们四个给送回去,这里好像打不到出租。还有,帮我搜集潘家的所有资料,我需要尽快开始反击!”徐则林用血糊糊的爪子,拍了拍叶大局长的肩膀,留下好几个爪印子。这老家伙,也该摆明立场,好好的出点力了!
而今天的事,算是给了徐则林一个无比深刻的教训。人类社会的文明无论如何发展,本质却从来没有超出过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并不仅仅是小说里的描述,而是这个世界的一种不变的潜规则。
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很可能根本就感受不到。就像徐则林得知张嘉的那些悲惨经历时,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只不过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是当他的亲人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世界的现实与残酷其实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张俊楚在车上的时候便清醒了过来,顺便念念叨叨的自责了一路。经过了一路的颠簸,徐则林扶着昏迷的夏飘飘,张俊楚扶着重伤的张嘉,四人就像逃难遇到劫匪一般,劫后余生般的回到了小屋。
经此一战之后,徐则林的脑子里只剩下变强两个字!一定要变强!不为恃强凌弱,也不为锦衣玉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再面对今天这种惊恐和伤痛。
他们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呆呆猫正焦急的蹲在门口,拼命的挠着紧锁的铁门。这小家伙,浑身上下黑漆漆的,沾满泥土和杂草。看样子似乎是从瑞金路一路跑回来的,也不知道它究竟是怎么找到回家的路?
“喵呜!~喵呜!”呆呆委屈的叫了两声,然后就飞快蹿到了徐则林的脚边,发疯一般的蹭着他的裤脚。对于一只刚出生才一个多月的小猫咪来说,它今天的经历实在是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