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栋也笑了,两个人又开始并肩而行,因为这次是走着,这样谁也不说话就显得有些尴尬,司徒梦首先提议说:“说点什么吧?这样干走着有些无聊。”
庭栋笑着点点头说:“好啊,那就说说你吧,说说琳琳、你还有倩茹,你们都是什么关系。”
“好吧,那就说说我们,我说完了你说,不许赖皮!”司徒梦笑嘻嘻的说,她又恢复了娇憨的模样,不过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出汗脱水所致。
庭栋想了想,摸了一下牛仔裤后面屁股上的兜,从里面拿出来一个东西,递给司徒,笑着说:“这是昨天小龙硬塞给我的酸梅糖,他说好吃,估计是很酸,他是用来害我的,这小子越来越调皮了。”
司徒梦笑了接过糖块儿,笑了:“效果肯定不错,还没吃呢,我嘴里就开始冒酸水了,这就是望梅止渴的道理吧?”
庭栋点点头说:“嗯!虽然这只是暂时缓解口腔缺水状况,好在我们的行军的路途不远,马上就会有水喝了。”
司徒忽然想起一件事,笑着问:“庭栋,你刚才说小龙,他是谁的孩子?是你的弟弟还是子侄?”
庭栋摇摇头说:“我是独生子,既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更没有子侄,小龙这是我朋友岳大哥的儿子,也就是当年享誉东北的关东大侠,他和他妻子陈然姐都是我的朋友,他们经历了十几年的风风雨雨终于团聚了。
“而且岳大哥的前妻也要带着女儿回来了,想想过去的事情真的像前尘往事,人生际遇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当年陈然姐和樊月姐几乎从师姐妹变成生死仇敌,竟然也能做到相逢一笑泯恩仇,面对流逝的时光,很多过去的恩恩怨怨会变得微不足道。”
司徒向往的歪头看着庭栋说:“你的内心里真的很丰富,有很多故事,自己的别人的,要不,你先把你岳大哥的故事给我讲讲好么?”
庭栋笑了想说:“好吧,过去的一页都翻过去了,现在说起来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事情还得从岳大哥的师父以及他的两位师兄,一个师妹先说起……”
庭栋说的很简略,可是这已经足够让司徒梦惊心动魄了,故事讲完了,她似乎还停留在那故事里面,过了足有半分钟,她才缓过神来,叹了口气说:“这简直就像是小说么,真的是现实中发生的故事么?
“那个采花大盗的女儿竟然被你找到了,她们母女不肯公开承认?”
庭栋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我理解她们,她们现在的生活很安稳,那个叫崔婉的女人老公当了官,现在是某个城市的一个局的局长,正处级,一家三口生活得很幸福。
“崔婉私下里找到我,承认那个孩子就是詹贵的骨肉,可是她恳请我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去,我答应了她,这是我第一次跟别人提起这件事,司徒,也请你保守这个秘密,最起码不能说出这个名字,好么?”
司徒笑了:“你是个守信的人,庭栋,你想想,就凭你提供的这些信息,除了崔婉的名字可能是真的,你连城市的名都没说,即使我说出去,别人哪里会知道是谁呢?
“你说樊记珠宝行就是你说的另一位女主人公,她什么时候回来呀?还有那位陈然,她现在在春城市么?我想认识她们,想成为她们的朋友,这好像是在和故事里的主人公交朋友呢,好刺激啊!”
她似乎是又恢复了体力,乱蹦乱跳起来。
等到停下来,她拉住庭栋的一只手臂说:“虽然,你刻意回避了自己的作用,可是,我听的出来,这件事能有现在这样的结局,很大程度上应该是你的功劳,你是一个好人。”
庭栋摇摇头说:“我不相信什么好人坏人,对一部分人来说我是好人,对另一部分人来说我就是坏人。
“比如那个采花大盗詹贵,如果不是遇见了我,也许他还逍遥法外呢,等于是我要了他的命,而且在他临死之前那段时间一直瘫痪,都是我造成的。
“还有那个于冰,也被我赶得离乡背井,现在说不定躲在哪个角落。”
司徒梦摇摇头,说:“庭栋,我真的错了,像詹贵这样的人,他多逍遥几天,也许就多几个姐妹被害,抓住他就等于救了很多人,想想那个出走的新娘,他死一百回都不可惜。
“对了庭栋,你后来有那个女孩的消息么?她过得怎么样了,她好惨啊!”
司徒梦说的女孩是付玲睇,庭栋当然没有说出她的名字,更不会说出他们两人当时的春风一度,甚至都没有提到他们是邻居,只是说她刚刚新婚,以及当天晚上发生的部分情节。
看见司徒梦那八卦的样子,庭栋笑了,忍不住逗她说:“我确实见到过她,而且还很离奇,充满了巧合,不过,这件事涉及个人,所以我不能详细说了,呵呵!恐怕,这个人你们以后都有可能再见到。”
司徒梦一再央求,庭栋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了,庭栋在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司徒听得很认真,注意力集中,也就没觉得累,前后看了看,走出大约有两千米,前途还有三、四千米的样子。
司徒梦的力气仿佛突然间消失了,脚下一软,身子差点栽到,还好旁边的庭栋反应快,一把将她扶住了。
司徒猛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了一“哎哟”一声尖叫,她的脚踝崴了。
她把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庭栋的身上,眼睛里竟然闪出了泪花。
庭栋四下看了看,不远处在回去的路边有一条长凳,这是月牙湖管理部门为游人休息设置的。
庭栋俯身抱起司徒,柔声说:“别怕,等一下我抱你去长凳那里看看,我估计不会很重,我们这个年纪骨密度高,韧性好,所以不会轻易骨折,估计是肌肉扭伤。”
说着话,庭栋抱着她已经来到了长凳旁边,司徒梦双手搂着庭栋的脖子,嘟囔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你抱呢,舒服多了。”
庭栋没有理会她的撒娇,一手抱着司徒,另一只手先用搭在了司徒肩头的毛巾把长凳擦了一遍,这才把她放在凳子上。
可能是没有受力,庭栋动作又很轻柔,司徒梦没感觉到疼,她的心思又活跃了,看着庭栋细心的动作,她嘻嘻笑着说:“没想到这么高大威猛的男孩子,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难怪表姐那么喜欢你。
“我想起一个词,叫做侠骨柔肠,一个女人的一生,如果能拥有一个你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可惜,你太优秀了,注定不会属于一个女人。
“如果生逢乱世,你也许可以为自己打下一片天下,拥有无数的财富和女人,像伟大的成吉思汗一样,让你的子孙后代遍布世界各地,呵呵!
“可惜,你生在现代,法律不允许拥有太多的女人,可是实际上这种所谓的一夫一妻制一直都只是约束普通百姓的,有能力的男人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方面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