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山里这么可能会有寺庙?”陈必凡吃惊的看着重重石阶上,红墙的庙门和庙墙。
他听到了泉水的声音,自觉地去寻找泉水的所在,结果这口泉水却在庙门里的一块大石头当中的大裂缝中安然自得的流着。
看见了泉水的所在,他咽了一口口水,眼睛死死的锁在那儿。要进去看看并且取得泉水吗,他在心里问着自己。
水对于登山者来说是一种极其重要的东西,陈必凡明白这一重要性。
“没必要扭扭捏捏的,只要进去打个招呼然后取水不就完事了吗”他这样想着,说着就手拿着水壶,抬脚登上了寺庙的阶梯。
“喂,请问有人吗?”他一脚踩上了寺院的门槛,上半身子伸出寺门内,一手搭在嘴前做喇叭大声的喊着。
“呔,谁允许里进来的,无理的外乡人!”只见陈必凡还没有缓过劲来,一声脆生生的训斥,外加一道鞭笞,就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脊背上。
“啊!”他猝不及防背后受击,一个趔趄摔在寺院门内,他连忙起身,拍拍脸上的灰回了头,却不禁大吃一惊。
陈必凡的背后,站着一个手拿扫把的尼姑,这个尼姑看起来只不过二三十岁,美艳却出了头,长着一双纤细富有美感的眼睛,均匀而粉红的唇瓣,高挺的鼻梁。眼里却喷射着杀气。
她的美艳,在这深深的山林中,居然还有这般美丽的女子,这着实让来者大为震惊。
“哼,不懂礼数的家伙,”尼姑把手中的扫帚掉了个个,摆动手臂扫了起来。“寺院的门槛可是佛祖的双肩,居然踩上去。真是,切,毫无尊重。”
他慌忙的看看自己脚下的门槛,那门槛的朱漆上光洁无比。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
“咳咳!对不起,我来到你们的寺院是想讨一点水喝的,我是从山下来的游客,特地来这里采药,天色晚了准备在寺院外面驻扎留宿一晚。望请大师不要在意。”
也许是因为陈必凡的语气比较缓和,也许是因为他美言了尼姑两句,尼姑长了张嘴就没在说什么了。
看到尼姑走开,不在指责希什么的样子,陈必凡明白了,忙去泉水处取了水。他首先是把杯子里一满杯的水痛痛快快的喝净,他露出了爽快的表情。久旱逢甘露,估计就是他现在的样子吧。
然后,陈必凡再一次把杯子装满了,再小心翼翼的盖起来。这些水是用来在他接下来的旅行用到的水。一路上遇到的水源不多,这令他倍感珍惜。
他刚刚起身,正准备想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又响了起来。
“施主要不嫌庙宇寒酸,如果不介意的话,来到寺内过夜怎么样。”
陈必凡更加尴尬了,刚才这个尼姑似乎还嫌弃自己外乡人的身份,怎么那么快就接受了他?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才也是不对,不了解寺内的规矩。尼姑对他发脾气也是意料之中的。
“施主不必拘泥,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就好。这所庙宇从来都是鲜有人光临,平时只有我自己一个人镇守此处。”
孤独一人守护庙宇的尼姑,和半夜来访的神秘男子。这徒添了点艳情的意味。陈必凡连忙摇摇头打消不好的想象。
这里是寺院,这样污秽的想法是不应该存在的,他有些羞愧,觉得对不起夏琳,对不起这座寺庙。
“来吧,施主,我已经收拾好了厢房。请您不嫌寒碜,对付个一晚上吧。”
陈必凡更加尴尬了,刚才这个尼姑似乎还嫌弃自己外乡人的身份,怎么那么快就接受自己,还热情的为自己准备了下榻。
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说这个尼姑是个傲娇?他有点好笑的想着,捂着嘴差点笑了出声。
总之还是防备一点比较好,陈必凡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折腾了半宿,到后半夜他才合上了眼睛。
从他床下的背包里,发出了稀稀疏疏的声音。一个淡黄色绿眼睛的小精灵从里面钻了出来,悄悄把厢房门打开了一个缝。
它从中穿了过去,来到寺庙的大殿。虽是深夜,但这里仍然灯火通明。
而尼姑仍然坐在佛像前面静坐,袅袅香烟从香案一直萦绕在她的身边。
淡黄色的小精灵溜过去,一下就趴在了尼姑的大腿上哭唧唧的撒起娇来。
“紫烟姑姑,那个从山下来的医生可坏了,追着我不放不说,还把我从土里挖出来想把我带走!”
紫烟睁开了紧闭的眼睛,揉了揉黄色小娃的脑袋。“姑姑,那是来救我姐姐的医生吗?”
“不知道,”紫烟斩钉截铁的说。“但是我们可以试着把他带到镇子里来。如果他的确没能力,不是个医生就把他……呵哈哈哈!”
尼姑紫烟狞笑起来,边狞笑着边还推了推身边的木鱼机关。实打实是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
那机关一启动,陈必凡就遭了殃。他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床板像犯了什么邪一样开始塌陷了。
他拼命的抓住床沿,不想掉下床底那个无底洞,但也是徒劳的。床板回旋过来一下砸在他的脸上,疼痛取使他松了手。
床板底下的洞是一道蜿蜒曲折的黑色密道,陈必凡不知道坠落了多长时间,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后的他被一声嘈杂声所包围。
“这是来救月伢儿的郎中吗?我看他不想啊。”
“爹爹哟,他怎么那么大,不是个怪物变得吧。”
“就你多嘴,这是紫烟尼大人的旨意!”
陈必凡不耐烦的动了动眼皮并且晃了晃脑袋,他还认为自己正在做梦。
正当他准备继续歇一会的时候,人群中的嘈杂声都消失了。
“紫烟尼大人来了,大家快点让一让!”
尼姑紫烟高挑而亭亭玉立的身影拨开众地精出现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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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着看着眼前意识模糊的陈必凡。“别睡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眼前的陈必凡轻轻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