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苦中作乐亦是如此,痛苦也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何不如放开了心扉去享受欢乐的生活来带来的触动呢?
叶媚仔仔细细地品茗着母亲的话,一遍又一遍的轻轻品尝,心底深处的一道坎仿佛一下子跳没了!而眼前,则是一片灯火辉煌,灿烂绚丽,空明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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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女三人窝缩在一张床上秉着夜色长谈之时,在另一侧的书房里面,一身军装的秦冈正正眉头紧锁,手指关节不住地敲击着桌面!与平时有节奏的敲击声不同,此时的声音显得急促而又失稳!也正间接地表现出了他此时的心情,很糟很急甚至是愤怒!
秦冈正今年四十又四,正值壮年之际,从外貌观去,浓眉大眼,剑眉穿云,一身正直不阿之气,让人望而生畏!在无形之中产生一种压力袭身的感觉!尤其是肩膀上的那两杠四星极其的惹眼!在秦冈正的面前,同样站着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均是一身戎装,头顶上的毛绒军帽还未来得及脱下来,上面堆着一层薄薄的雪花。两人的表情和秦冈正如出一辙,表情僵硬而又带着出奇的愤怒与紧张!
“师长,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其中个头稍矮,但却格外健硕的男人出声询问,这一次在年关之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是他们此前想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闹大了革职查办是小事,说不定还会被送上军事法庭被从重发落!国家军务大事,是不容许出半丁点的差错的啊!他的名字叫做闫三成,军衔上校。在现行的军事制度中,无旅级,从军师开始,往下便是团级,其后为营连排班。另外一个稍稍瘦削的男人叫做郑磊,军衔同样为上校,两人均是秦冈正所带领师级部队里面的佼佼者!
天山市位于海天省西北边陲之地,东与雄山市相邻,西与阿国接壤,是一座边疆城市。在华夏国与阿国之间,存在着一道天然的屏障:喀喇昆仑山脉!北靠帕米尔高原南缘,南傍兴都库什山脉,境内高山大川,多险峰高地,是一座自然条件极其恶劣的边疆城市!也正是因为这样,天山市很穷乏。然而天山市境内多山脉并不代表这么没有交通没有贸易没有城市,在城市的中心地带,还是有着一座城市的,只不过城市的规模很小,和东部沿海发达的城市比起来,这座城市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镇!在华夏国与阿国之间,在绵长的深山大川之间,有一条山谷连接着华夏国、巴基斯坦、塔吉克斯坦以及阿富汗等四国,是沟通古华夏与古印度之间重要的一条通道。
“通知各处边防哨所加大看守力度了吗?”秦冈正沉思了半晌过后问道。
闫三成回道:“都已经通知过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除非四脚龙长了翅膀,要不然决计逃不出去的!”
四脚龙其实只是一个人的绰号而已,他的本名叫做胡翰,今年五十三岁,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曾经是华夏国臭名昭著的流氓地痞和邪教头目,他所组织的圣人教打着天下圣人唯我祖的旗号,曾在华夏国掀开了一阵又一阵的狂潮,组织成员曾达到空前的五十多万之众!遍布华夏国各地!圣人教教众在四脚龙胡翰的蛊惑下,四处散布政府谣言,骗拐普通大众到街市游行,甚至发生了焚火自焚,打砸政府大楼等极端事件!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后来公安部联合各地军部对圣人教进行了一次围剿,抓捕圣人教头目和组织者三十余人,并且成功驱散了各地圣人教教众在各地市政府前的示威游行,并通过组织教育等方式让人们认清了圣人教的本来面目。
不过圣人教的头目四脚龙却深获国外反华势力的支持,甚至还利用了各种关系获得了好几个国家的公民资格,其中以极端反华的M日韩英等等国家为首!而自从四脚龙被抓捕后,这些国家的反华势力开始利用各种外交手段对华夏国施压,使得华夏国政府不得不放弃对四脚龙的死刑裁决,而将他与他手底下的忠诚信徒兼主要组织者予以收监关押!而所关押的地点正是在天山市!监狱的名称叫做天山市第一监狱!
天山市地理位置险恶,地处高原,空气稀少,驻扎在这里的监狱大凡都关押着罪行最为深重的囚犯!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每个人都可能曾在在社会上引起过惊涛骇浪!正因为如此,这座监狱直接划归给了当地边防驻军亲自管束,天山市第一监狱里面所有的狱警全部都是从边防驻军中所挑选出来的精英!
在天山市边防上一共驻扎着一支师级队伍,共一万多号人,其首长便是军衔为大校的秦冈正!二十多年之前还只是一个边防官兵的他如今的身份是天山市边防军队的师长!负责天山市这一地段的所有边防工作!
胡翰之所以获得四脚龙这一绰号,一是因为这人极为的滑头,就像是四脚蛇一样善于伪装自己,所谓的四脚蛇指的便是蜥蜴,那种会变色的蜥蜴,又叫做变色龙。二则是这人如同长了四只脚一样,可以上天遁地,无所不能!四脚龙其实也是圣人教信徒对他的称呼,同样是秦冈正等人对于他的称呼!
被关押的这二十年间,四脚龙从起先的极端反抗到后来的对峙,再到之后的屈服,经历了一系列的变化过程,本来以为这人已经被彻底的劳教过来,再加上他年事已高,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动静和欲望了吧,哪知道,在沉默了二十年后,四脚龙忽然带着他在监狱里面发展起来的力量,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枪支打死了八名狱警,打伤三十多人,尔后逃出了监狱!而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所有人正在吃年夜饭!
牺牲了八名狱警,这样的损失让秦冈正痛心万分,然而更让他担心的却是天山市普通群众的安危!四脚龙是个极其危险且极端的人,万一他逃脱不了军方和警方的搜捕的话,肯定会拿普通的群众做靶子的!这是秦冈正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按照常理,此时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四脚龙应该还没有这么傻,毕竟二十年了才得到了自由,他没有必要因为伤害群众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因此现在他极有可能会通过边关隘要再通过天山市与阿国所连接的那条山谷走廊逃到国外去,这是最有可能的!
只要逃到了国外,四脚龙就会无法无天,再也无法控制!到时候再想要抓到他,那可就难上加难了啊!并且,现在的圣人教并没有完全被打压殆尽,相当一部分的残余势力已经逃窜到了国外,还有一小部分则留在了华夏国国内,只不过变得隐讳了,不再声张。这两部分的力量要是得到了四脚龙的号召的话,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乱子来呢!这是秦冈正现在最担心的!
“话不要说的这么肯定,四脚龙既然能够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弄到枪支弹药,而且是在二十年以后,说明这人的耐力和能力都很强,而且有着极强的报复心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告诉所有边防哨所官兵,以二十人为一组轮班执勤,所有人必须注意力集中,尤其是在这两天内!”
“知道了首长!”闫三成和郑磊同时嗯了一声,都是用肺腔发出声音出来的额,很是有力!
两人应完声之后,闫三成又道:“我听薛参谋长说,首长你明天要带着全家人回一趟雄山市的老家,是吗?”
“我们担心四脚龙会趁机袭击首长,所以明天我们亲自带上一队人送首长回老家吧?”郑磊跟着说道。
“发生了这件事,我还有什么心情再回老家呢?要是被我家那老爷子知道了我这时候还玩忽职守的话,非但把我给撕了不可。”秦冈正苦笑着摇了摇头,“明天我就不回去了,我已经跟薛参谋说过这件事了,明天她会亲自带上我的妻子儿女们一起回雄山市,有她在身边守护着他们,我也就放心了。你们两个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个时候哪能顾忌其他的事?”秦家老爷子也是军人出生,而且秦氏的大部分子孙都是军人,因此秦氏家族的门风很严格!甚至可以说是苛刻!
“那好,那我们先回去了,首长,要是有什么事,打电话唤我们便是了。”
薛参谋长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见首长这么说,郑磊和闫三成都没有意见了,秦冈正又嘱咐了两人几句后,两人这便告辞了。
送走了两人,秦冈正摇头叹了一口气后,拿起书桌上的座机拨通了一记号码,电话在响了几声后终于被接通了,不过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娴姨,林老在吗?”秦冈正知道接电话的是林老的贴身保镖刘娴,林老今年已经八十好几了,而同样年事已高的娴姨今年也已经六十好几了,不过六十岁的娴姨身手却依然是一等一的!即便是自己,身手都不是娴姨的对手!
电话那头的刘娴在听到了秦冈正的声音后便知道是他了,带着亲密的语气笑着道:“原来是小秦啊,你找林老有什么事吗?现在他正在小小姐的房间里面陪她聊天呢,要不要我去叫他过来?”
若是放在平常,秦冈正是绝对不会去打扰林老的,但现在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说道:“那就麻烦娴姨了,我确实找林老有很重要的事情。”
“不麻烦,那你稍等片刻,我现在便去唤他过来。”电话那边的刘娴放在了电话,过了一分钟左右的样子,电话那边传来了林老苍劲有力的声音,“冈正啊,我听小娴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是吗?”
“嗯,是的。”秦冈正定了定神,过了半晌后这才闷着嗓子说道,“老师,这一次我可能闯下大祸了。”
“大祸?”秦冈正口中的林老正是林小月的外公林风行!林风行在退休之前,是西部军区军参谋长,而秦冈正正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兵!听到秦冈正说闯下了大祸,林风行足实吓了一大跳,“什么大祸?”
秦冈正理了理思绪,将四脚龙逃狱,并打死了八名狱警的事情告诉了林风行。电话那头的林风行在沉默了良久后说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四脚龙可是咱们华夏国顶级的罪犯,邪教的头目,这样的人逃出去,只怕又得天下大乱了啊!对了,你刚刚说和四脚龙一起逃出狱的还有谁?”
“除了当初的那些圣人教的死忠以外,还有五个人,一个是豹子头刘爽,另外一个是炒股高手曾天才,炸弹专家钱延平,美食专家邱文必,考古学家张志成。”秦冈正有条不紊地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个个说了出来。对于天山市第一监狱里面的每一个囚徒,秦冈正都了解于心!因为这些人无论是谁都曾经在各自的世界里面混的风生水起,名声大振!
林风行微微地将这些人的名字在口中嗫嚅了几番,忧愁满腹道:“那个炸弹专家钱延平,曾经是华夏国首席武器专家,后来因为将我国军事技术倒卖给中东国家而被判刑,这人一身的技术不容小觑。他们所用的那些枪支极有可能就是他利用这么多年的时间打造出来的!”
“监狱里面根本没有这些材料,他怎么可能打造的出来?”秦冈正愣了一下。
“别忘了还有考古高手张志成!”林风行道,“这人当初在被抓进天山市第一监狱的时候,就曾说过,他在天山市这里发现了大型的墓葬群,只不过这个墓葬群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一直没有提起过。在这些墓葬群中,有不少的铁器铜器,甚至还有一些化学品,作为考古专家,对于炼器根本一点也不陌生,只要让他找到了足够的材料,他就能够练出一些必要的零部件出来!”
“豹子头刘爽在入狱之前曾经是苏南市闻名的警察,曾经有无数的不法分子都倒在了他的手中,据说他当时曾经有过这样的能力,哪怕将他的眼睛蒙起来,他都能清晰的将被大卸八块的机枪重新组装起来!哪怕将数十把不同款式的枪支拆开来混杂在一起!对于枪支的了解能力,这世界上能有几个人能够超过他呢?另外那个美食专家邱文必,当年就是因为混进了国家大礼堂,想要毒杀总理而被逮捕,而这人在成为厨师之前,另外一个身份则是药剂师!对于毒药的了解,他再精通不过了!至于那个炒股高手曾天才,我倒是还想不出他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不过肯定也不轻。”
“怎么可能呢?他们即便有着这样的能力,也不可能会找到那么多的材料啊?”秦冈正诧异无比地道。
“别忘了,监狱里面有每天傍晚放风一个小时的习惯,而且有时候还会开着车子载他们出去到野外去植树种树,这些人可能就是趁着这段时间才找到他们所需要的材料的。”林风行分析道,“天山市太大了,地广人稀,狱警根本不可能任何一个时刻都能够监视住他们所有人的。”
听完了林老的分析,秦冈正心中既佩服又惭愧,“老师,现在他们已经逃出去了,已经成为了事实,这件事现在还没有上报到中/央去,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师,你能为弟子指明一条明路吗?”
电话那头顿时沉默了。
过了好是半晌后这才化成一句叹声,“隐瞒显然是不行的,可能还会受到重罚。处分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了。当年四脚龙就是你亲自抓捕到的,这一次也是在你的手上而溜走的,于情于理,你既有功劳但却有失职,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够全部怪罪于你,因为任谁都不可能想到这些人联合起来竟然会生出这样的事情出来。你先别着急,我虽然退休了,但说话还是有些份量的,我现在就帮你联系军区总司令,让他帮你向中/央军委求求情,这件事你最好尽快解决,将四脚龙重新抓捕归案,这样的恐怖分子游荡在社会上,势必会造成极坏的影响的!”
得到老师肯定的回答,秦冈正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下来,“那就谢谢老师了,老师,我先挂了啊。”
挂断了电话,秦冈正再次沉吸了一口气,心中顿时如同打破了坛子一样,五味陈杂,错综复杂,这件事在这个时候发生,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认为这件事就可以这样轻轻松松解决的话,不说别人不相信,就算是他自己都不相信!四脚龙当年就是他亲自抓捕归案的,当年四脚龙在入狱的时候曾经当着自己的面发下了一记毒誓,“如果我不死,有朝一日,我定要你和你的家人的血来祭拜我损失的一切!”
四脚龙最终没有死成,因为西方发达国家动用了各种各样的压力,导致国家没有杀了这个政治/犯,也正因为此,给他提供了逃出去的机会!也给自己带来了未来的担忧和困扰。
四脚龙的越狱于己来说,不仅仅是仕途上的打击,更是人生上的另一记重锤!秦冈正与四脚龙打了很多年的交道,清楚地知道这个人言出必行,有仇必报,是个小人,但却是一个重言的小人!
这一次,秦冈正不认为四脚龙会放了自己。他不害怕死,因为他是一个男人,然而他的家人是无辜的,尤其是才认祖归宗的大女儿和小外孙,他这破碎的一家人刚刚才团聚,他真的不想自己的家人再受到苦难了!二十多年前的车祸差点让自己失去了妻子和大女儿,他就曾发誓,这辈子不会再让任何人再来伤害自己的家人!哪怕是让自己死!
死又有何惧?只要自己心爱的妻子儿女们快快乐乐地活在世界上,那么就算是死了,他都会在天堂里面露出快乐的微笑的!
在书房里面又坐了几分钟后,秦冈正一个人走出了书房,在经过了小儿子的房间时,他停下了脚步,敲了敲门后,直到里面传来了小儿子的“进来吧”后才拧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小儿子秦天此时正在陪着自己的小外孙玩搭积木的游戏,小儿子今年不过才十岁,和小外孙的年岁差不了多少,两人说是舅甥,但更像是好朋友。两人玩的不亦乐乎,对于秦冈正的到来并没有生出很大的反应。
秦冈正在待了片刻之后便走了出去,又来到了大女儿的房间,此时她们母女三人正挤在一张床上,秦冈正在敲门走了进去后,和母女三人聊了片刻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够入睡。
无论有什么样的苦恼和困境,男人总是会选择沉默和隐瞒,将话深深地埋藏于心间就是不说出口,这就是男人。
男人总是需要承担各种各样的压力,不为什么,因为这就是男人的使命,守护自己的父母妻子和孩子,这就是男人一辈子需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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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的晚上,和秦冈正一样,有着太多太多的人无法入眠,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他们不能入睡,有快乐的事同样也有痛苦的事,有辛酸的事,同样更有欢快的事!正如火曦一样,此时的她悲喜交加!
躺在旅馆里面的她久久不能够入睡,刚刚秦菲儿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她已经跟秦浩说过了,而秦浩也答应了秦菲儿的要求,不过秦浩却有一个条件:做他的情人!
而且就在今晚,就在今晚上,只是一夜的情人!
自己何等的爱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和他一生相伴到头到老,怎么眨眼之间就忽然之间变成了这样呢?为什么她的爱会在转眼之间全部变了色彩?
是因为菲儿吗?
如果从源头上来说,确实与菲儿有关系,可是从更深处来说,也许与自己的胆怯有着更深的关系吧!她可以为了菲儿而选择抛弃秦浩,那么就同样可以为了其他的人而抛弃了秦浩,这样的爱能够算是真爱吗?
不论说什么,在爱情的面前,她是一个背叛者,更是一个落跑者,这样的她根本就不配获得秦浩的爱的。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抛弃我吗?”
正当火曦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感受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干净的时候,一道柔和而轻缓的嗓音忽然在她的面前响了起来!
“啊~!”火曦本能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声尖叫之余脑后的枕头被她给扔飞了出去!
“这就是你欢迎我的厚礼吗?”秦浩用手接住枕头,微笑地看着床上激动无比的小女人。
火曦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扔错人了,睁开眼睛,果然,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让她纠结了大半辈子的男人!不对,自己根本没有开门,他是怎么进来的啊?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火曦直咽着口水,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神出鬼没了啊?
秦浩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说道:“爬窗户进来的,你这个毛病可得改一改,睡觉了竟然连窗户都不关,今天这可是我,要是别人的话,你是怎么被侮辱的都不知道呢!”
见对方把话说的如此正经而又道貌岸然,火曦好气又好笑,好像今晚上就是你准备过来侮辱我吧?再说了,谁会没事爬旅馆的窗户啊?
秦浩在说着话的同时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跟着脱起了自己的外套,和鞋子,这让火曦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一脸畏惧的表情看着秦浩。以前向来都是她主动的,说实话,她还真没有试过被动的感觉。想不到,被动的感觉竟然如此的惊心动魄!此时,她甚至能够发现的了自己的心在跳!剧烈地跳动!
咽了咽口水,火曦缓缓坐了下来,同时将双腿盘了起来,嘴上则不受控制地颤抖道:“真的只需要陪你一晚上,你就可以放了我爷爷?”
“你说呢?这个选择的权力在你自己。”秦浩反问了一句,看着火曦浅浅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火曦迷茫地摇了摇头,秦浩的眼神让她迷醉,她根本无法思考问题。而对方在说话的时候吹在她脸上的气息让她更加的茫然。
而那张脸,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攫住了她的嘴唇。她浑身一颤,紧跟着发现自己的腰上一股力量猛然之间握紧住了她,让她喘息不过气来!
终于,那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死死地压倒在了床上,跟着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脱掉……
甚至还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股强烈的撕裂感传透了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泪水四溢,口中轻唤出一声,“好疼!”
“对不起,曦儿,过会就不疼了,乖,不疼了。”带着万般魔力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让她顿时忘却了身体上所传来的疼痛,而陷入到了那种具有蛊惑力的诱惑声之中。
翠声入耳春也逊,美人在卧莺儿啼;
恰是良辰美好时,春色绵延到天明。(PS:到天明啊到天明)
直至身体忍不住倦意,火曦渐渐地沉入到了梦乡之中,然而忽然之间,从手指处一种金属的冷骨感忽然让她从梦乡之中迅速的回转过了神来!紧接着,秦浩温柔到不能再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曦儿,嫁给我吧,好吗?”
火曦抬起手,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多出来的一枚金光闪闪的戒指,整个人陷入到了僵滞的状态之中。
过了许久,她才抬起脸来,看着秦浩,失神地问道:“要是我不答应你呢?”
“我会伤心难过一辈子的。”秦浩眼神黯淡了下来。
这对好看的眼睛,火曦真的不愿意看到它们露出这样的色彩,她喜欢看到它们整天神采奕奕的样子,喜欢看到它们散发着欢乐的色彩。
“可是昨晚上,我们只是一夜情不是吗?”因为昨晚上就是这样约定的,她不敢过于奢求,而且,她现在还不敢答应,因为菲儿会难过的。
“你认为呢?”秦浩将这个问题再次抛给了她。
“我不知道。”火曦再次摇起了脑袋来。
“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不叫一夜情,而应该叫做恩爱。在我眼里看来,你一直就不曾离我远去,一直都藏在我的心里,因为你就是你,我们是好朋友,更是姐弟,同样还是恋人,为什么要说我们之间是一夜情?你认为,这样的定义正确吗?这样的定义对得起我们曾经的一切吗?”秦浩轻轻质问。
“可是……”火曦小声的想要辩驳,却被秦浩一口打断,“你是在担心我堂姐秦菲儿吗?呵呵!如果真是因为这样,那么我只能说,你这小女人真是太傻了。我堂姐是我堂姐,我是我,就算我堂姐真的喜欢我甚至是爱上我了,这都与我们的关系没有半丁点的关系的!你我之间有着爱,凭什么要因为别人而不和我走在一起?”
秦浩的质问让火曦目瞪口呆,手指着秦浩惊诧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出来,“你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什么了?”秦浩眨了眨眼睛,立即将他刚刚说出口的话忘了一干二净。
“你可以保证,我嫁给了你以后可以和菲儿做姐妹吗?”火曦没有追问,但却问了一个她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我可以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火曦看着秦浩认真地问道。
秦浩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微微笑着说道:“用我的心来保证,可以吗?如果我在说谎,你就把我的心拿挖出来,然后在上面洒点椒盐给生吃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这么能哄女孩子了?”火曦忍不住扑哧一笑,杏目看着秦浩嗔怪地瞪了一眼。
“要是再不学会哄女人,我就得打光棍了啊!”秦浩哈的一声笑,说道。
“我答应。”
“你答应什么?”
“讨厌,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老婆的话,听一百遍都不觉得腻耳呢,你说呢老婆?”
“别老婆老婆的叫,现在我还不是你的老婆呢!”
“现在不是,但总会是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孩子的妈妈,不是我老婆你想怎么样?”
“什么意思?”
“咳,昨晚上,没有带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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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不绝于耳的新年礼炮声中,秦冈正将妻子儿女们送到了楼下,在这军政大院子里面,住着很多户人家,其中以自己的权势最大官衔最高,清晨,所有的人见到了他都得主动说一声首长好或是秦师长好。
师参谋长薛麓早早地便在楼底下等候自己一家人了,在一辆军用吉普车的车门边上,飒爽英姿的薛麓靠着上面,干练的她身上仅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衣,长发飘逸的她今年只有三十来岁,身手却相当的麻利,更是这支师中的神枪手,能够左右两手同时用枪集中两百米开外的靶心!而且还是不同的靶子!
同样,她还是一个暗器高手,你永远不会知道她的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的暗器,她就像是一个毒蝎子一样,看上去没有半点气势,但是一旦蛰到人,却是致命的!也正因为于此,在军中,她有一个很好听却又听上去格外瘆人的外号:蝎子!
薛麓毕业于国防科技大学,硕士学位,曾经师从各大军区名将,是一个素质相当全面的人才!而薛麓之所以被派到这里来做自己的参谋长,其实也是国家有意培养她将来来接手自己的职位,边防重任相当的繁重,而且容不得半丁点的马虎,因此需要有能力的人才能够担任这样的重担!
“首长夫人,请上车吧。”薛麓打开了车门,请着刘思琪上车。
刘思琪转身看着丈夫,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雄山市吗?”
秦冈正隐藏的很好,笑呵呵地说道:“我已经和老爷子提前打过招呼了,告诉他我这一次不回老家。他老人家是知道的。春节期间,任务繁重啊,我怎么能离开这里呢?”
刘思琪能够体会丈夫的心情,微微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那好,我们去了,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的。”秦冈正笑着伸手抚着妻子的脸颊,心中一痛,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触碰妻子的小脸了吧。
“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长不大需要我来照顾的孩子。”刘思琪低低一笑,抱了一把丈夫后,转身上了吉普车。薛麓看着秦冈正,说道:“首长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首长夫人他们的。”
“嗯,上车吧。”秦冈正嗯了一声。
薛麓点了点头,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子。
目送着吉普车缓缓驶出了院子,秦冈正收拾了心情,回转了身去,开始忙碌起属于他自己的事情来。
当秦浩将火曦答应自己的消息告诉了火启罡和自己大伯母等人之后,秦家再一次地欢腾了起来!
火启罡演的这么一出苦肉计果然没有白演,虽然在看守所里面呆了一个晚上,不过感觉却是另外一般的,能够在看守所里面过除夕,这是他以前想都没有想到过的呢!现在想想,也别有一番趣味呢!
这本来就是火启罡一手导演出来的苦肉计,在秦浩一宣布了消息之后,火启罡便出了看守所,然而回家带着一大帮的火氏成员赶赴秦家去拜年!
火曦也像个新娘子一样被秦浩带回了秦家,含羞带着怯,与张雨欣和韩雪一一拜了个年之后,就窝在秦菲儿的房间里面不敢再出去了。
火启罡和秦家人和张家人本就不陌生,相互之间也一直以亲家相互称呼的,因此这一次来到秦家拜年,那可是相当的游刃有余。
更何况,火启罡与秦浩的师父袁老头子臭味相投,两人相见恨晚,那聊起天来果然是天南海北,吹牛的时候都不打草稿的。
大年初一,秦家家中一派欢腾热闹的景象,整个W市都很热闹,然而此刻有两个人却游走在大街上,裹着略显薄弱的衣服嗦嗦发着抖!此时的两人就像是打仗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形容枯槁,没有一丝儿的精神头儿。
两人低垂着脑袋,相依而走,来到一处稍显得没有风的巷道两人停了下来。
“启光老弟,你饿吗?”陈景泰缩了缩脑袋,伸出手来对着掌心呵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和僵硬。
洪启光摸了摸肚皮,“怎么可能会不饿呢,景泰兄,你身上真的找不出一毛钱出来了吗?”
“要是能找到的话,我找拿那一毛钱打电话回家求援了!”陈景泰鼻腔里面哼出一声,“妈的!都是那两个婊子害的,要不是她们两个,咱们会变得这么落魄?要是让我找到她们,老子非得干死她们全家!妈的!”
昨天傍晚的时候,他们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得到美人们的身体的时候,哪知道那两个妞将他们骗到了酒店之后,竟然把他们的钱包给偷走了!甚至是他们的身份证和一切银行卡包括他们的手机!
害的他们最终被酒店毒打了一顿之后给扔到了大马路上!
被扔到了大马路上之后,他们趁着还有体力,又隐约记得路线找到了火家,哪知道碰到的竟然是火家被封的消息!
之后他们本来想去找秦菲儿的,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秦菲儿到底住在哪里,虽然之前去了她家一次,但谁知道她家具体怎么走啊!当时根本就没想起过要记什么路线啊!
让陈景泰和洪启光更加郁闷的是,在他们落魄流离游荡在大街上的时候,竟然被一群乞丐给抢劫了,幸好他们守住了身上的衣服,但也因为此,身上的所有零花钱全部被搜刮一空!
陈景泰的话道完,洪启光的眼中也露出了尖锐的色彩,不过瞬间便逝。